洛右右擡起了眸子,雙眼之中是一抹別人無法逼視的灼灼光華,她笑了笑,雙眼之中有一種令人心動的疏離。
“請泠貴族放尊重一些,因爲即使泠貴族不說,我也想象的出整件陷害的始末。”
“哦……那好哦,那你說來聽聽,看看我聰慧的小女神是不是能華麗翻身,洗脫你自己的罪名?”
“如果你的推斷正確的話,那我的吻就作罷,如果你的推斷不正確,就別怪我當着衆人的麪霸王硬上弓了……!”泠神澈微眯起雙眼,話語中的放蕩和輕佻暴露無疑。
不過……
他挑逗的話並沒有激起洛右右多大的反應,洛右右只是掃視了一下衆人,她帶着莫名力量的聲音在整間臥室響了起來。
“其實整個過程很簡單。據我的推斷,昨晚泠貴族先是用迷藥迷暈了我,我估計你想要趁機非禮我,不過在運我去你臥室的時候發生了變故,你不經意發現了凌伯父臥室裡的異常動靜,可當你抱着我進來的時候,估計這間屋子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滿地的血腥味……”
“你一定知道第二天凌府絕對會因爲此時引起軒然大波,所以將計就計,製造一個我僞在現場的證據,這才用凌伯父的血在桌上寫了一個洛字!”
“當你寫洛字的時候,我的身體是光着的,剛巧你又行動匆忙把我放在了血跡之上,所以我的後背纔不免沾到了血跡……!”
“整個過程都是你悉心謀劃好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你大費周章用掉了一個晚上,我的身子你沒有得到,倒是設計了一個圈套讓我往裡跳……!”
“可……泠貴族你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環,就是你低估了我的智力和能力,我不是那些拼命要往你牀上爬的、有胸無腦的貴族千金,我是洛右右,一個有自我思考能力的女人!”
洛右右鏗鏘有力地說完了整個推斷,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就看到泠神澈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種激賞的神情,他拍了巴掌自嘲地笑道。
“呵呵……”
“看來,我這個舌吻是得不到了,洛右右,你果然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不同凡響,分外耀眼……!”
“不過……”
“沒有什麼不過,我猜對了就是猜對了,廢話不用多說,泠貴族只要告訴我你的目的即可!”
“告訴我……你爲什麼費盡心機來陷害我?!”
洛右右揚眉打斷了泠神澈的話,她的表情之中帶着一抹詰問,不過更多的是一種令人移不開眼的氣勢,這種氣勢在外人看來像極了女王,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此時衆下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在心裡喃喃自語道,“洛右右……真的是好厲害!竟然一下子就能推斷地出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們看洛右右的眼神之中不禁寫上了一絲崇拜,就連一向對洛右右咄咄逼人的凌母都收斂了不少囂張,她對洛右右的懷疑煙消雲散。
只是……
洛右右的推斷雖然幫她扳回了一局,但她的質問沒有撬開泠神澈的嘴,倒是引來了一旁luxury的冷嘲熱諷。.
“哼,我看這個推論真可笑,泠神澈和你是串通一氣演一齣戲也說不定,試想如果想要擄走凌伯父的話,你一個瘦弱女子怎麼可能辦得到,你一定是有幫兇,而這個幫兇,就是泠貴族你吧!”
“說起來在事件發生之後只有你們兩個人來過,所以……我們怎麼能分辨得出你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luxury咄咄逼人的說道,她的雙目之中是一種壓人的氣勢。
“我看……洛右右你別故作清高了,你這些推斷根本站不住腳,我看你還是摘下你的假面具,用真實的蛇蠍女的樣子面對我們吧……”
聽了luxury的話,洛右右並沒有半點驚慌,她不慌不忙地說道。
“呵呵,慕容大小姐還真是很搞笑,倘若真是我和泠神澈乾的,那麼我怎麼可能和他再大費周章寫上我名字中的洛字!”
“況且我剛纔的推薦絕對有論證可循,論證就在凌伯父的筆跡上面,你們看對面的牆上有一帖凌伯父的墨寶,他寫字鏗勁有力,不過每一個字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起筆的力度遠勝於收筆的力度,尤其是在每一個筆畫的折彎處,往往有力度不足之嫌疑,所以可以推斷凌伯父是一個左撇子!”
“但是寫這個洛字的人卻是一個慣常用右手的人,沒有出現折彎力度不足的現象,我猜想一定就是泠貴族所爲,因爲昨晚我莫名其妙出現在他的臥室,而且又渾身沾滿了血跡,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會這樣做!”
“嘶……”
衆人聞言忙把目光看向牆中的墨寶,果然和洛右右所說的完全一樣,每一個字都是起筆的力度遠勝於收筆的力度,而且在每一個筆畫的折彎處筆力欠缺。
看到這一幕,衆下人紛紛議論道,“哇塞,洛右右真是太厲害了,竟然連這麼小的細節都能發現……”
“是啊是啊,這個女子不可小覷,心思的敏銳度和觀察力都很強……”
這些議論傳入了luxury的耳中,她的臉色變了變,但是她依然不放棄繼續污衊和攻擊洛右右,上前一步,她冷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事先觀察好的,你所說的這個細節根本不算什麼,畢竟昨夜只有你和泠神澈來過這裡,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你和他有最大的作案嫌疑!”
“哦?是嗎?”
“既然luxury小姐以到場的人來推測誰有作案嫌疑,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來這間房間的又不單單是我們兩個人,因爲在場的所有人之中,還有一個人來過這裡!”
洛右右邊說着邊掃視了一下週圍,她的目光落在了luxury女傭小唐的身上,她的表情之中寫滿了一種篤定,她揚起了手臂,眼睛絲毫不眨一下,直直的指向了小唐。
“我說的對不對……?這位……luxury身邊的忠實女僕……”
“不不不……不是我……”
“我沒有來過,真的沒有來過……”
小唐在洛右右的逼視下有些六神無主,她的聲音顯得很沒有底氣,因爲她昨夜的確來過這裡,而且她也親眼看到了泠神澈抱着洛右右走進這間臥室,正如泠神澈所說,當時這裡的確裡面空無一人只剩血跡,是她躲在暗處看着泠神澈將血跡沾在了洛右右的身上,然後又在桌上寫了一個“洛”字。
聽了小唐的狡辯,洛右右表情之中帶着一抹好笑,她似是早就預料到小唐會拼命抵賴,她走到了小唐的身旁,淡然的表情之中不帶有絲毫波瀾。
“是嗎?倘若你沒有來過的話,那麼你發現血字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從進門到現在一直站在臥室的背光處,也就是我的身後,而凌伯父的書桌同樣是在背光處,當你轉頭的時候,視線和桌面呈一個特殊的角度,血字正好被一排書擋住了,除非你有什麼透視能力,要不然你根本就看不到那個血字!”
“不不……這些都是你的推斷,你當時是昏迷不醒的,怎麼可能知道我就站在你和泠貴族的身後的那條窗簾後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小唐邊說着邊往後退了兩步,等到她說完這句話,她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不過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周圍的衆人臉上都出現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