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亮很想去找蕭逸軒,可又拿不定主意。湯可對蕭逸軒滿肚子意見,他去找蕭逸軒幫忙,無異於讓湯可下不來臺。然而偏偏有件事情讓明子亮束手無策,案子的唯一證人是一個年輕女子,至今還躺在醫院內昏迷不醒,醫生說還不能算是植物人,課業和植物人差不多了,唯一不同的是女子大腦有思維,而且腦部活動十分明顯,可偏偏就是無法清醒過來。
“湯隊,不如咱們去找蕭先生幫忙,我想他一定能幫咱們的。”明子亮鼓起勇氣說道。
湯可哼了一聲根本沒理睬。明子亮尷尬的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報以善意的微笑,心說在湯隊面前提起蕭逸軒,你不是找抽嘛!
明子亮咬咬牙:“這件案子是我負責的,如果湯隊沒意見,我有權利找人幫忙!”
“不錯,你有這個權利。但是作爲隊長,我也告訴你:不行!”湯可站起來,瞪着明子亮,“你以爲天下醫術出神入化的就只有他了嗎?我要找的人已經來到了寧州,而且正在寧州,大約一個小時後會到咱們這裡來,你到門口迎接一下,他姓華,叫華絕,不到六十歲,是國內內有名的杏林高手,也是我爸的老朋友,你最好對他客氣點!”
“華絕?!你是說恨死閻羅華絕!”明子亮反問道。
湯可冷哼一聲,走到門口:“就是他,他來了的話,通知我一聲!”說完走了出去。
“明哥,華絕是誰啊?”一個警員問道。其他人頓時投過去一個鄙夷的眼神,心說連華絕也不知道,虧你還是國人!
明子亮無奈的看看新來的小弟:“國內最有名的神醫,外號恨死閻羅,你知道他的醫術有多高了吧?”
“恨死閻羅,你是說只要還有口氣他就能救活,連閻羅王也很他搶了生意?乖乖,這也太誇張了吧!”
明子亮嘿嘿一笑:“誇張的是湯隊,蕭神醫就在咱們這兒,他倒好,大老遠的從兗州把人找來,還不是爲了爭那口氣!女人啊女人,千萬得罪不得,記住了嗎兄弟?否則有你踮着腳走路的時候!”拍拍小弟肩膀,明子亮呵呵笑着走了出去。
“踮着腳尖走路?”小警察不明所以。
“兄弟,明哥是說不要得罪湯隊,要是給你小鞋穿上,你不得踮着腳尖走路?”
小警察摸摸腦袋,心說在美女隊長手下,雖然能天天看着美女,可也是提心吊膽,這滋味還真不好受!女人能頂半邊天,可是在女強人手下做事,男人就只有受氣的份兒了。
華絕來到警局門口,明子亮提前了幾分鐘等候,急忙上前打招呼:“您就是華絕華老先生吧?我奉命在這裡等候您,請隨我來。”說完打了個電話給湯可。湯可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樓下,本想請華絕上去坐坐,華絕擺擺手:“還是算了吧,我還有事,現在直接去醫院,讓我先看看病人再說。”
“華伯伯,事情是這樣的……”一路上,湯可把案件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直到下了車,還在喋喋不休。華絕擺擺手:“可兒,案子我幫不了你什麼,只能先看看病人,走吧。”湯可噢了一聲,和明子亮陪着華絕來到病房。負責保護證人的兩名警察起立敬禮,湯可問了一下情況,才請華絕進入病房。
華絕看看病人,翻了一下眼皮,把了一下脈搏,忍不住“咦”了一聲,湯可和明子亮緊張地看着華絕,特別是湯可,認爲有華絕出馬,必定是馬到成功。
五六分鐘之後,沉思的華絕看着病人均勻的呼吸着,終於搖搖頭:“看來我是愛莫能助咯!”
“華伯伯,您可是神醫啊,難道也沒辦法了嗎?”湯可着急地問道。
“我能讓她醒來。”華絕說道。
“那你還不快點給她治療,需要什麼我通知醫院準備!”
華絕摸了摸羊角鬍子:“我讓她醒來了,對你們就沒有任何幫助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催眠師對她也毫無用處。”
“華伯伯,您老就別買官司了!”湯可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明子亮,不由得跺腳說道,一副小女兒神態,讓明子亮登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湯可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華絕說道:“最先進的醫療技術都不能喚醒她,加上我剛纔的檢查,我認爲病人不是什麼植物人,而是得了一種極強的壓抑和強迫症狀,不願意醒來,也許此刻,她正沉浸在一生最美好的回憶裡,把回憶世界當成了現實,或者她徘徊在噩夢之中,還沒有走出來,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我一旦讓她醒來,她就會完全忘記以前的事情,連最高級的催眠師也無法幫她記起以前的事情,對你們來說她還有什麼用呢?”
湯可和明子亮聽得玄乎,懷疑的看着華絕。華絕搖搖頭:“失憶症你們應該知道吧?失憶症當中有一種情況是這樣的,就是患者遭受了極大的變故,強迫自己忘掉以前的事情,從而讓自己得到解脫。病人現在就屬於那種強迫,但不同的是,她沉浸在那種美好的記憶或者噩夢當中,無法自主醒來,而一旦轉醒,以前的事情她會頓時產生強迫遺忘。也可以說她現在完全是兩個人,沒醒來和醒來之後,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大腦思維,而且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大腦思維。”
湯可和明子亮總算能接受這個近乎無法理解的解釋。明子亮說道:“那就真的沒有辦法讓她轉醒,並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
“不是沒有可能,我讓她轉醒,並記得以前的事情,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但有一個人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而且這個人就在寧州,你們爲什麼不找他試試呢?不對啊,你們不會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吧?王子會所的蕭逸軒,要是他願意,我還想拜他爲師呢!可惜他絕對不會收我的。”
湯可眼神怪怪的看着華絕,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明子亮也覺得驚詫不已:“華老,你說蕭醫生真的有那麼厲害?雖然他只好了我母親的病,可我也沒覺得有什麼神奇的,就是他的鍼灸術很神奇!”
“不錯,他的鍼灸術很神奇,但我相信如果我在他手下一年半載的,我的綽號就得改一改了。”
“爲什麼?”湯可問道。
“閻羅王早就氣死了,我還叫氣死閻**什麼!”
“華伯伯,你是說除了蕭逸軒再也沒其他人了?”
“據我所知,是這樣,至少到現在,我只知道他有這個把握!”
“那個混蛋傢伙,氣死我了!哼!我偏不找他!華伯伯,你就試試吧,無論如何,總不能讓她就這麼躺着,多可惜!”湯可看着牀上的女子,有些不忍。
華絕哈哈大笑起來:“傻丫頭,你可是警察啊,還是刑警隊長,怎麼可以義氣用事呢?快去請蕭先生吧,說實在的,那個年輕人,動動手指,即便不能肉白骨,但讓瀕臨死亡人起死回生的本領還是有的。奇才啊奇才!好啦,我還有點私事,就不耽誤你們了。”華絕說完要走。
湯可再三萬挽留,和明子亮一直送出醫院,看着華絕上車而去,才無奈地搖搖頭:“明子亮,跟我去找蕭逸軒!上車!”
明子亮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異樣的看着湯可。
湯可揮揮拳頭:“想討打是嗎?沒聽見我說話啊!”
“剛纔是誰說什麼也不去找蕭逸軒的?”
“我纔沒那麼小氣!哼!早知道他這麼厲害,就是拷我也把他拷來了!”湯可說得硬氣,心裡卻挺不是滋味,本還想着怎麼收拾蕭逸軒,沒想到反而需要找蕭逸軒幫忙,真是惱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