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淵博講課結束,林源跟着田淵博和齊平山在江中醫學院順便吃了午飯,之後又去了齊平山的住處,和田淵博齊平山聊了一個下午。
田淵博這次前來江中,主要就是奔着燒山火和透心涼兩種針法絕技來的,下午林源和田淵博自然主要討論的是鍼灸。
雖說田淵博不懂得燒山火和透心涼兩種針法極致,然而畢竟是一代針王,在鍼灸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詣,和田淵博探討鍼灸,不僅田淵博受益匪淺,林源同樣受益匪淺。
要知道,燒山火和透心涼畢竟只是兩種鍼灸手法,雖然代表了鍼灸手法的極致,不過卻不能代表整體的鍼灸水平,它畢竟只是絕招。
和武學絕招不同,醫術方面主要講究的還是治病救人。比如說一些武俠小說中的高深武學,像降龍十八掌之流,一旦學會,縱橫江湖,不見的就要學習其他的絕招,可是治病救人不同,燒山火和透心涼縱然了得,卻也不是萬能的,只是在一些病症上面效果好,想要更好的治病救人,靠的不僅僅是兩種針法絕技,還必須掌握更多的針法,在這一方面,田淵博絕對是很博學的,針王的稱號並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一直聊到下午六點多,林源順便在齊平山家裡吃了晚飯,這才起身告辭,田淵博一直把林源送到門口,依然有些意猶未盡的道:“小林,希望有時間你能來廣南做客,今天和你談了一下午,我可是受益匪淺,要不是有事,我真想長時間留在江中和你探討針法。”
“有時間我一定前往廣南親自拜訪!”林源笑着道,田淵博意猶未盡,他同樣有些意猶未盡,和田淵博這樣的鍼灸大家討論,收穫之大絕對不亞於林源自己摸索一年。
林源眼下的水準,可以說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階段,要是把醫術分一個階段的話,林源眼下的水平絕對達到了一流水平,不過相比顧森全這些名家還有一定的差距。
之所以在一些病症上,顧森全等一些名家甚至沒有林源思路開闊,一方面是林源年輕,思維還沒有形成一定的固有模式,考慮問題林源總是能獨闢蹊徑,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林源的爺爺林頤致着實很厲害,在一些經典的醫案上面,林源或多或少都能有所借鑑。
處於林源這樣的水平,他再想進一步,確實比較難,已經不是靠着單純的學習就能進步的,更多的還是需要實踐或者說和田淵博謝志坤這樣的名家交流探討。
林源回到醫館,就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和樑海威聊了一陣,到了九點,兩人這才一起離開,樑海威回了自己的住處,林源則回到了小區。
晚上十點多,林源正打算睡覺,卻接到了王佔軍的電話,說是剛纔有一羣人來診所鬧事,不過被他收拾了一頓,誰曾想過了沒一會兒,又來了警察,診所此時已經被警察查封了。
林源出了小區,匆匆來到診所,只見診所的防盜門鎖着,急忙拿出手機給王佔軍撥了過去,電話接通,王佔軍告訴林源,他已經被帶到了派出所。
來到派出所,王佔軍正坐在一張桌子後面做筆錄,林源直接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打架鬥毆,故意傷害。”正在負責詢問王佔軍的警察哼了一聲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診所的老闆,這位是我的員工。”林源道。
“那一家正氣堂就是你開的?”警察擡起頭看着林源道:“你一個開診所的,怎麼什麼人都往進招,像這種兇惡之徒,怎麼適合在診所工作,一看你的診所就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警察同志,咱們有事說事,究竟怎麼回事,不要夾槍帶棒的,我的員工是什麼人我自然清楚。”林源道。
“你清楚,五個人全部受傷,此時正在醫院接受檢查,一切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警察冷冰冰的道:“倘若傷勢不嚴重一切好說,要是有人傷勢嚴重,他就等着被拘留吧,罰款賠償是免不了的。”
林源聞言心中咯噔一下,王佔軍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倘若真的放開手腳,尋常七八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稍微出點重手,都能把人打殘了。
“王大哥,沒傷人吧?”林源向王佔軍問道。
“我出手有分寸,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王佔軍道,王佔軍這麼說林源就放心了,到了王佔軍這麼地步,有沒有傷人,他自己絕對心中有數。
“皮外傷,是不是皮外傷不是你說了算,一切等醫院的鑑定結果出來再說。”警察又是一聲冷哼。
“警察同志,雖然我的員工傷了人,不過對方前去我的診所鬧事這總是實情吧,難道正當防衛也有錯?”林源有些看不慣清茶的態度。
“是不是正當防衛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人家說了是去診所看病的,我們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人家也沒有對你的診所造成什麼傷害。”警察依舊是那麼操蛋。
沒有造成傷害?林源嗤之以鼻,要不是王佔軍在診所,他的診所估計要第二次被砸了,只是這一次又是誰呢,難道又是宋小佳?
林源正猜測着,一位中年警官領着兩個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正在給王佔軍做筆錄的警察急忙起身:“高所!”
看到和中年警官一起進來的兩個青年,林源的眼睛就是一眯,這兩個人他並不陌生,上午的時候才見過,其中一人正是黨輝,另外一人是跟着黨輝的胖子,此時胖子的胳膊上面竟然打着石膏吊在胸前。
“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五個人,一個胳膊骨折,四個人胸部受到重擊,需要住院治療,這是一起惡性的傷人案。”中年警官開口,直接給這一次的事情定了性。
“什麼骨折重擊,我出手我有分寸,我要是想傷他們,他們早就躺着了,哪兒還能離開!”王佔軍聞言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臉上全是不忿。
“怎麼,翻了天了,打算在派出所動手?”中年警官冷哼一聲。
林源伸手拍了拍王佔軍的肩膀示意王佔軍冷靜,自己上前向中年警官道:“警察同志,我是診所的老闆,這位是我僱傭的員工,不知道我可以可以看一下傷情鑑定結果?”
中年警官看了一眼林源,把手中的幾張單子遞給林源,林源接過仔細的看了一遍,傷情是江中市中心醫院鑑定的呃,結果和中年警官說的一般無二。
“怎麼,中心醫院的鑑定結果,難道我還能作家不成?”中年警官冷冰冰的道:“既然鑑定已經出來,出手傷人的肯定是要拘留,傷者的醫藥費和住院費你們必須承擔,至於具體的費用,你們是私下協商還是走正規程序,一切你們商量!”
“說實話,中心醫院的鑑定結果我還真有些信不過。”林源淡淡的開口道:“既然要檢查,就去省醫院,只要真的是這個結果,醫藥費和住院費我們全部承擔!”
除了相信王佔軍,林源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他幾個人他沒見到,不過和黨輝一起的胖子就在他面前,他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胳膊絕對沒事,而且今晚找茬的黨輝,林源用腳趾頭也想得到是什麼原因。
“中心醫院的鑑定結果你都信不過,那麼省醫院的結果出來你要是還信不過,是不是我們還要去燕京醫院?”中年警官看着林源,眼中全是不屑,一個開診所的竟然和黨少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按照程序,我們有懷疑鑑定結果的權利,而且鑑定的時候我們並沒有人在當場,誰知道有沒有貓膩,要是警察同志有意見,我可以請律師過來交涉。”林源不卑不亢的道。
“好,省醫院就省醫院,我的朋友受了傷,我一定會爲他討回公道。”警察還沒吭聲,邊上的黨輝卻緩緩開口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眼中全是玩味,一個小醫生,縱然認識田淵博又能如何,田淵博雖然又名又不是江州人,難不成還會爲了一個小醫生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