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並不着急,先探進來一個頭,偷偷巡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除了景大BOSS,其他人的臉都是又紅又黑,頭低得都快埋進地裡。
“那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開會了?”嚴厲極有自知之明的地先認錯,然後拿出他一貫的吊兒郎當的辦事風格,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景大BOSS辦公室的沙發區,一本正經地迴應着坐在辦公桌前景立驍,“沒事,你們就當我不存在,該說說,該做做,不用管我。”
說完,他就拿起一本放在茶几上的財經雜誌,漫無目的地翻閱起來。被嚴厲這麼一搞,原本緊張壓抑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不少。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雖然景大BOSS沒想給這羣丟人現眼的傢伙留什麼面子,但畢竟這是景炎內部的事情,也不好讓嚴厲看笑話。
索性,提前結束了對他們的冷暴力處理,景立驍惡狠狠地瞪了在場那幾個人,“明天,如果還是這些垃圾,那麼,你們這羣垃圾也可以一起滾蛋了!”
“是,景總。”那幾個人像得到了特赦令,見地上的那些被景立驍視作“垃圾”的文案撿起來 ,然後火速離開“災難”現場,如果沒有嚴總的雪中送炭,他們這羣人,肯定會被景大BOSS給逼瘋的。
“一羣廢物!”景立驍看到這些精英,灰頭土臉地從他辦公室裡逃出去,犀利的目光中盪漾着無比的失望。這些人是江郎才盡了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甚至開始懷疑,公司花錢聘請的,到底是精英中的精英,還是廢物中的精英。
“景,你就不要對他們嚴苛,讓他們自由發揮,不好嗎?”要知道,嚴厲對待自己的手下,別提有多寬容,朝九晚五的上班制,一天固定休日,有時候還是雙休。
當然,若是業績高的員工,還有額外的獎勵。所以,嚴氏珠寶的每一個員工,工作熱情都很高漲。不過,畢竟工作性質不同,要承擔的風險,獲得利潤也是不同的,因此,嚴氏珠寶和景炎可比性並不大。
“什麼事?”景立驍沒有在
意嚴厲對他的勸說,他們有些立場不同,他不想跟他爭辯,沒什麼意義,他只想知,嚴厲今天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畢竟,嚴大公子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如果不是他喊他過來,或許嚴厲都不會踏進景炎,因爲嚴厲總說景炎的工作氣氛太無聊,沒意思。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對一年前的事情,真的完全沒有印象了嗎?”嚴厲放下手上的雜誌,慢慢走到景立驍桌前,搬了把凳子,與他面對面坐着,犀利的目光匯聚成一簇強烈的光芒,直直盯着景大BOSS瞧。
他不死心,雖說景立驍的表現已然說明了一切,而且他也對王秘書坦誠,他對所有事物的印象都是一年前的模樣,好些他自己親筆簽下的文件,他都不記得。這一年來發生的其他事情,他更是完完全全地不記得。
“而就是說,你完全不記得有耿雨楠這個人,對嗎?”
“這女人,真是,我的女人?”王秘書說過,耿雨楠是他自己認定的唯一的總裁夫人。這件事,不僅王秘書知道,嚴厲知道,甚至景浩也知道。
看來王秘書並沒有對他撒謊,可他到底經歷過了什麼事情,纔會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如果他深深地愛着她,不可能記不得她的長相,她的聲音,還有他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你還記得,白伊然回來了,並且住進景家別墅……”嚴厲眼見景立驍對耿雨楠還是毫無頭緒,便想着換個人問問,或許能從她那裡得到些線索。
“什麼!誰給她的膽子,讓她住進別墅!讓她滾!”別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那個女人,就算他頭腦發熱,一時糊塗,原諒了她,他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再次進入到他的生活圈子,所以,誰允許她住進別墅的,那人就死定了。
景大BOSS如同一頭被困住的嗜血猛獸,表情猙獰,目露狠意。
“如果我說,同意她住進別墅的人,就是你景大BOSS呢?你想如何對付自己?”嚴厲就是看景立驍抓狂的模
樣,她覺得這樣的景立驍很真實,挺可愛的。
“什麼!不可能!你小子,耍我呢吧!”景大BOSS還以爲嚴厲又在開他的玩笑,每每等他氣得臉紅耳赤時,他才說剛纔的一切都是誤會,他是胡說的,讓景立驍別忘心裡去。
久而久之,景大BOSS每次和嚴厲對話時,都保留三分的懷疑態度,尤其是面對不可思議的情況,他更是會多留一個心眼。
“我怎麼敢耍你景炎帝國的堂堂景總,你要是不信的,我可以發誓的,或者你現在立馬回別墅一趟,不就一清二楚了嗎?”嚴厲這回好像是認真的,景大BOSS從嚴厲的眼中,沒看出狡黠的神情。
除了前半句話說得挺違心,後面那些,倒還真挑不出刺來,因爲這樣的謊言,被戳穿的可能性太大,嚴厲纔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爲什麼?”
“你是想問你爲什麼同意白伊然住進你家?”因爲景大BOSS失憶了嘛,當然連同他允許白伊然住進景家別墅的原因都一併忘卻了唄。
景大BOSS點點頭 ,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嚴厲,如無底的深淵,深不見底。
嚴厲打了一個激靈,有些不太適應景大BOSS深邃的神情,將頭扭到另一邊,隨後慢慢說着,“具體原因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白伊然得了白血病,挺嚴重的,你怕她沒人照顧,剛好耿雨楠出了事,不在家,你擔心白伊然也出什麼事兒,會讓景浩遺憾一輩子,所以才把她接到景家別墅,算是給他們母子倆最後一段時光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越說越詩情畫意,連嚴厲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語言天賦,果然跟藝術家(方婷)待久了,被薰陶出來的。
“她得了白血病?”起初從嚴厲嘴巴里聽到白伊然得了白血病,景立驍的確震驚了一下,但後來,又想到如果這是白伊然的陰謀呢?當初她的不告而別,不也沒給自己留下任何口信和消息,現在她突然回來,又說自己得了難治癒的病症,要他如何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