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頭，努力的讓自己鎮定。
這個時候，她就算再傻，也知道凌龍飛與那個不曾見面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尤其是最後一張，蔣珊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凌龍飛的臂膀上，對着鏡頭甜蜜的笑着。
而凌龍飛，卻用着一種溫柔的眼神看着懷裡的蔣珊。
陳穎欣確定，她沒有看錯。
因爲凌龍飛就經常用這種眼神看着她，眼底的寵溺讓陳穎欣，宛如辛苦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很痛很痛，痛到難以呼吸，讓她感覺到窒息的感覺。
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陳穎欣卻控制不住，眼睛，仍然還是流了下來。
順着臉頰，滑落到了書桌上。
她舉在半空的手，終於沒有了力氣，垂落了下來。
心，隨着一樣，跌落到了谷底。
想到凌龍飛經常用這種照片的眼神看着自己，幾乎一樣，陳穎欣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傻b。
人的性格可以改變，外貌也可以改變，可是，眼神卻是唯一騙不了人的。
她看着書桌上的照片，那個女人長得非常水靈，溫婉的笑容迎合着凌龍飛寵溺的目光。
讓陳穎欣彷彿以爲他們兩個纔是一對。
有或者說，他們兩個本來就就是一對，這應該是凌龍飛的前女友吧
陳穎欣想到了這個可能，腦子猛然驚醒。
她忽然回憶起之前跟凌龍飛處於交易的每一天，那種眼神，不正是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樣嗎
那時候，他們倆個根本沒有任何感情。
而陳穎欣，也很清楚，正是因爲凌龍飛對她種種的寵溺，才讓她傾心於他。
回憶再一次的似一張張幻燈片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略過了中間和後面，直接來到了陳穎欣的那一晚。
欺身而上的那一刻，壓在他身上的場景，瀝瀝在目。
一聲“珊珊”，陳穎欣彷彿記了起來。
是的。
他確定，在那個晚上，凌龍飛貫穿她的那一刻，嘴裡喊的名字是另外一個女人。
那時候的她，凌龍飛根本不知道陳穎欣叫什麼。
只是，陳穎欣並沒有在意，身上的谷欠火幾乎佔據了她的全身。
思緒被拉了回來，陳穎欣的臉上再無剛剛進來的那般。
她溼潤的睫毛搭在眼皮上，垂眸於照片上，親密無間的凌龍飛和蔣珊。
陳穎欣再一次的體會到了窒息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激動。
緩緩的把照片放到原位，似乎她不曾碰過。
眼神空洞的向前走着，走出了書房。
她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想着到處逛逛，更後悔她爲什麼腿賤，來到了凌龍飛的書房。
如果，她聽張媽的話，老老實實的躺在牀上，等着凌龍飛開會回來。
那麼，這一切，就不曾發生。
陳穎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在牀上。
表情，淡然冷漠，她的腦海中此時此刻，全部都是凌龍飛與蔣珊的合照。
親密無間，郎才女貌。
這兩句成語，忽然出現在了陳穎欣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時刻切割着陳穎欣冷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