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摩爾好像已經發現了林汐瑤,已經站起身朝他們這邊走來,林汐瑤見躲不過,便只好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嗨!摩爾先生,好巧啊!”
“瑤瑤,終於見到你了,我剛纔還以爲是我看錯了。”摩爾操着一口彆扭的漢語,語氣裡透着興奮,“我的工作室已經建成了,你什麼時候能去?”
“我......可能.....”林汐瑤剛要說自己去不了了,韓奕騫卻打斷她的話,幫她說道:“她下個星期一會去。”
“啊?”林汐瑤詫異地看着韓奕騫,不明白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下個星期一去法國?
他是在開玩笑嗎?
“OK,OK,那我星期一便在工作室等你,地址三少知道的。”摩爾十分高興的說道。
可林汐瑤卻完全一頭霧水,等摩爾先生一走,他們進了包間,林汐瑤便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覺得韓奕騫和摩爾先生之間有貓膩,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韓奕騫好像是第一次見摩爾先生。
可他們剛剛的表現明顯就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袁媛和龍霆,落落沒有管他們,而是自顧自的拿着菜單點菜,韓奕騫則一直故作神秘的不告訴她,急得的她快要抓狂。
可等菜一上來,她的好奇和着急便全都被拋在了腦後,對於吃貨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情,也沒有他們吃東西重要。
三個女人的戰鬥力比兩個男人還強,三人辣的滿頭大汗,兩個男人則就負責給各自的老婆擦汗,狗糧撒的都讓閆清落快要吃不下了。
心裡默默決定下次再和他們吃飯一定要帶着她家肖言來,再也不要被虐了!
林汐瑤這邊歡快的吃飽喝足,杜啓軒的母親姚淑香卻愁了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了,原本風韻猶存的少婦人,不過兩個月時間,就好像蒼老了二十一樣,眼角的皺紋都多了好幾條,面容憔悴不堪。
從A城回來後,她就從沒睡過一個好覺,一輩子的心血全都揮之一旦,還和兒子被趕出了杜家,整天窩在一個不足一百平的小房子裡,對過慣了奢侈生活的姚淑香來說簡直就是比死還難受的事情。
而最打擊的她的是她一直以爲的林家千金兒媳,更本就是個假冒的,她回到京都後向林家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林家的千金十幾歲便在國外留學,根本就沒回國。
這件事就像是壓彎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垮了她的神經,想到自己竟然爲了一個假冒的千金害得兒子受了那麼大的侮辱,落下如此境地,她就有種不想要把林曉雨生吞活剝的衝動!
她以爲事情到這一步已經不能再糟了,可沒想到,沒有最糟,只有更糟,在兒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翻身機會的時候,卻又再一次爆出了他的醜聞,那些不堪的往事全都公之於衆,傳遍了整個京都。
而她以前一直都卡不起的林汐瑤,現在卻成了韓家的少夫人!
她真的很不甘心!好恨!
恨得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覺,原本就脆弱的神經已經被逼到了極點!
突然門外響起了兩聲敲門聲,姚淑香木然的轉頭看向門口,然後如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空無一人,只有被人丟在地上的一張信封,姚淑香彎腰拾起,打開,裡面是一張京都之花的海報,海報上,十分醒目的寫着林汐瑤的名字.......
爲了備賽,林汐瑤這兩天只要有空就在拼命的拉二胡,拉得她做夢都是在拉二胡,手還不自覺的坐着拉二胡的動作,同樣也聽的袁媛幾次想要砸了她的那把紫檀二胡。
最後林汐瑤只好每天躲到舒老那裡練習二胡,可見了舒老,她纔想起來那本被她冷落多日的《本草綱目》一個字及都沒背,氣得舒老翹了鬍子。
“舒爺爺,我這幾天真的是太忙了,等我參加完這次比賽,我一定好好背,絕對一口氣背十頁下來!今天您就先讓我在這練會二胡,我明天就要比賽了,要是輸了,你徒弟我可是要滾蛋的,難道您就忍心看我離開,再也不踏進京都一步嗎?”
舒老氣呼呼地撇撇嘴,嫌棄地瞥她一眼,哼道:“這可是你說的,十頁,背不下來,你就給我吃下去吧!”
“好好,我吃還不行?”
練了一會林汐瑤自己也都拉煩了,最後乾脆不練了湊到躺在院子搖椅上聽睡着的舒老身邊,低聲地叫了他幾聲,“舒爺爺,你醒醒,我有個事想問問你。”
舒老本就睡得淺,從她走進便已經醒了,閉着眼回了她一句,“問吧。”
“林汐瑤拉過旁邊的凳子坐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爲什麼這久了都沒有懷孕呢?”
“......”舒老聞言頓時睜開眼挑眉看着她,笑了笑,然後從懷裡拿出隨聲攜帶的脈枕放在旁邊的小桌上,“把手放上去,我給你看看。”
林汐瑤連忙聽話的把手放了上去,看着舒老給她診脈,好一會,舒老才把手拿開,擡了擡眼皮看她,皺了皺眉道:“體質偏寒,有些輕微的宮寒,不是什麼大事調理調理就好了,平時也要多運動,你瞧你這身子骨,才幾天不來,怎麼瞧着好像又瘦了?韓奕騫那小子是怎麼照顧你的?”
“有嗎?我挺能吃啊,舒爺爺,我一直沒有懷孕是因爲我體質偏寒的原因嗎?”原來真的是她的原因......
“有一些,但也不是全部,要不你讓亦騫也倆讓我給看看?”
“......還是算了....”林汐瑤悶悶地嘟着嘴道。。
“怎麼?想要孩子了?但亦騫又不想要?”舒老問道。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沒跟我說過孩子的事情,但我確實想要一個,有了孩子,我就有了一個和自己有着相同血脈親人了,我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舒老深深地看了她一會,笑着摸摸她的腦袋,“傻丫頭,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可是那不一樣的,有血脈的親人是不一樣的,那是無論發生什麼情,都無法割斷的聯繫。”她一直都渴望擁有的一種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