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迦南剛要起身就被顧墨城拽回了懷裡,“好了,這麼晚了你怎麼去衛生院,黑燈瞎火的你確定你找得到路?況且外面都是桑吉的人,你就算運氣好沒迷路找到了衛生院拿到了醫藥箱,那不就是告訴桑吉我受傷的事情了嗎?”
簡迦南急了,“那……那我們怎麼辦啊?總不能不治吧?這傷口要是一晚上不治療,肯定會發炎的,而而且澤城這麼熱,很容易感染……”
簡迦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見顧墨城半天不說話,她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那雙幽深的眸子裡滿是笑意和得意。
“……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迦迦,承認你擔心我關心我就那麼難嗎?”
簡迦南乾咳了一聲死鴨、子嘴硬,“誰擔心你了,我是擔心我自己,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兒,那怎麼保護我?”
“……那我爲什麼要保護你?”
“呵……你可是軍人啊,你們軍人的職責不就是保護每一個公民的人身安全嗎?”
“那倒是……不過我保護只是因爲你是我的女人,而不是因爲國家的公民!”
被他那麼含情脈脈地看着,簡迦南的心突然嘭嘭嘭的狂跳了起來!
該死的,簡迦南啊簡迦南,你可不要因爲一句情話就被迷的暈頭轉向啊,你要時刻保持清醒不要被他再騙一次!
再上當受騙你就是豬!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簡迦南淡淡地看向了顧墨城,“別扯那些有的沒的,那你說怎麼辦吧。”
剛說着,門輕輕地響了幾聲,簡迦南一緊張,立刻將顧墨城抓的緊緊的,顧墨城看着她受到驚嚇的小臉,拍着她的小手安撫了一下,“別怕,是陸良典。”
簡迦南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外果然是陸良典和蔣少仲。
簡迦南趕緊打開門,兩人也順勢走了進來,陸良典將懷裡的小型醫藥箱拿了出來。
簡迦南這時纔算明白顧墨城不是不治療,是在等陸良典的醫藥箱,哼,害得她白擔心一場!
一直以來,顧墨城受傷的時候基本都是年飛揚在處理,年飛揚不在的話,蔣少仲和陸良典在幫忙。
可今天蔣少仲一直都沒動,陸良典看到他沒動就自己主動想幫顧墨城上藥。
“咳咳……”
蔣少仲乾咳了一聲,陸良典急着弄藥根本就沒看到蔣少仲的示意,一邊用鑷子將沾着酒精的棉花弄出來一邊罵罵咧咧道:“該死的桑吉就是個老狐狸,以爲殺了那幾個人就萬事大吉了,哼,傷了我老大這筆賬還沒算呢……”
“咳咳……”
蔣少仲又咳嗽了一聲,而這一聲引起了陸良典的注意,他轉頭緊張地看着蔣少仲一眼,“蔣狐狸,你感冒了?哥啊,你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感冒,老大受了傷,你要是感冒我怎麼照顧的過來啊……”
蔣少仲和顧墨城的臉都比較黑,這傢伙怎麼還是看不清楚形勢呢?
“我沒感冒,就是折騰了大半晚上挺累的,老六,不然我們先回去休息吧,讓簡同學給老大上藥。”
蔣少仲在想她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陸良典應該明白了吧?
哪知道他太高估了陸良典,那傢伙完全沒有明白,反而還義正言辭地批評他,“那怎麼能行,簡同學今晚被嚇壞了,老大傷的這麼重,我哪裡還睡得着?”
說着,陸良典拿着棉籤和藥靠近了顧墨城,“老大,我給你上藥……”
可對上顧墨城冰冷陰沉的俊臉,陸良典原本熱切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咦,老大爲嘛不高興?難道他做錯什麼了?
陸良典下意識地看了蔣少仲一眼,蔣少仲用眼神示意他看簡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