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好像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惟一沒有改變是的老太太擔憂的表情,好像她將要與公冶文鬧得不可開交,再無迴旋的餘地了似的。
宮雲喬派着秋雨去安撫着老太太,讓薛心依着她原來的打算去做,最後竟然發現,她孤伶伶的一個人呆在了房間中,沒有人陪伴。
事情好像變得可笑了,她最後怎麼會是一個人?
“人呢?有沒有人?”宮雲喬捂着臉,連連招喚,突然間像是意識到某個問題,如若有一天,她不再是王妃,醒來之後想要叫個人進來服侍,卻沒有人搭理她,是不是太落差是不是太大了?
當宮雲喬慢慢的緩着精神之時,就有侍女出現在她的身邊。
“王妃,您把身邊的人都派了出去,王爺讓奴婢來服侍着王妃。”一名侍女走到宮雲喬的身邊,拿出淨臉的帕子,向宮雲喬說道。
宮雲喬接過帕子,直接就蓋在了臉上,悶悶的問道,“王爺去哪裡了?”
她本來沒有打算真的可以從侍女的口中,聽到有關於公冶文的去向,畢竟公冶文應該是正在與她冷戰着,應該不會將他的行蹤告訴她吧?
哪知,侍女相當恭敬的回道,“王妃,王爺暫時先回京城準備了。”
宮雲喬一愣,詫異的看着侍女,覺得她說得有些奇怪,回京城去準備什麼?集裝箱是有意外發生嗎?她扯了扯嘴角,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她準備先按照自己的某一個想法,先來進行將要發生的事情。
比如說,她應該先去瞧瞧老太太。
的確,她收拾妥當以後就前去看望老太太,尚未進院子就感覺到了愁雲慘淡,雖然王府的下人對老太太依然恭敬如常,但老太太卻分明覺得,宮雲喬的地位已然不保,再這麼下去,恐怕會與公冶文鬧得越來越僵,感覺會越來越不好了。
“老太太,您擔憂太多了。”宮雲喬笑着走到老太太的身邊,瞧着老太太在見
到她而露出來的詫異表情時,便道,“我和王爺經常這般鬧的。”
老太太聽到宮雲喬這般回答,哪裡還能輕鬆下來,頓時就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宮雲喬,就像是聽到一件令她無法相信的事情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到底是在鬧着什麼?自從那一日就沒有再來看過我這個老太太,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老太太分不清宮雲喬所說到底是真是假,但無論真假,是不是都是她的孫女太任性了?老太太氣得揚手就拍向宮雲喬的肩膀,連連打了好幾下,“啪啪”直作響,疼得宮雲喬都眯起了眼睛。
這又是在鬧着什麼?簡直就是在開着玩笑嘛。宮雲喬的心裡有了一個念頭,那便是公冶文瞞下她會昏睡的消息來,依她所知,她都睡了十幾天了。
天!她的生命就將在睡眠中度過呀。
“你太不懂事了,那是誰?那真的是你的夫君嗎?那是王他,那是景親王,那是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的景親王。”老太太氣得快要發了瘋,她憤憤的扯着宮雲喬的手,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
這打得也太狠了,宮雲喬都感覺到特別的疼,忙着伸手就想要阻攔。
宮雲喬的面色微微改變,雖然她知道老太太是爲了她好,但是她也覺得真的是莫名其妙。
看來,他們的觀念是不一樣的。
宮雲喬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一副以認錯的姿態低下了頭去,老太太也心疼着扯住她的手,低音道,“你的脾氣,怎麼和你爹這麼像,不要那麼屈,認了死理不回頭,最後吃虧是自己,知道嗎?”
她和宮啓很像?宮雲喬在心裡冷笑着,她與宮啓覆函同有怎麼接觸過,從何而談這像與不像,無非是這脾氣中可能稍有幾分相似。
“我以後不會了。”宮雲喬悶悶的回道,復又擡起頭來,說道,“讓老太太擔憂了。”
老太太握了握宮雲喬手,道,“連我知道你留着薛心的緣
故,都是王爺替你說的,你需要她的幫助,卻又不肯直說,讓我心裡很難過。”
公冶文到底說了什麼,連老太太都這樣的態度?
“你以後好好待王爺,王爺也會待你不錯的,待到王府有了其他女人的存在,王爺也不會看低你,這就夠了。”老太太對貴族的婚姻,就是抱着這樣的態度,無非是認爲宮雲喬現在與公冶文就開始鬧着脾氣,待感情慢慢轉淡以後,是一定會被冷落的。
宮雲喬倒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只是聽到老太太提到公冶文以後會有“其他女人”,這心裡就又不自在起來。
她沒有辦法認同着自己的身份,無法接受以後要與其他女人相處一室,以她的脾氣,她會不會大打出手。
шшш▪ тt kān▪ c ○ 她纔不要過那樣的生活。
“老太太多慮了。”公冶文從外歸來,風塵僕僕,但氣色不錯,看來是病情在宮雲喬昏睡的時日中,公冶文卻已恢復得不錯。
宮雲喬站起身來,向公冶文行禮之時,公冶文已來到她的身邊,且伸手扶了她。
“老太太不覺得,府裡的女子太多,不見得是件好事嗎?”公冶文瞧向宮雲喬時,笑道,“王妃一個人,就很讓本王頭疼了。”
宮雲喬訕訕一笑,心裡相當的彆扭着,不曾聽出公冶文的弦外之音,只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老太太,這就要回京城了,您可有準備好?”公冶文問向老太太,老太太則緩緩的點頭道,“一切,都聽王爺安排。”
公冶文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宮雲喬,令宮雲喬啞然失笑,連老太太都聽着公冶文的安排了,那她還能再有什麼意見來?
只不過,她怎麼醒了以後,就要回京城了?她曾經要求過,大臣來請求過,公冶文都是無動於衷,對此事不置可否,怎麼轉眼間就又改變了這主意?令宮雲喬的心裡多少有些不安寧。
順其自然吧,她也沒有可能改變得了公冶文的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