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礙於誓言,我不能多說。萬家那老怪,企圖奪我功法,哪知反而成就了我,不僅通過了神魔宗的最後考覈,從記名弟子成爲了正式弟子,還讓我的實力達到如此地步,能很快沖天。”武戰狂眼中有瘋狂之色閃過。
“這樣說來,你也算是我北域武家之人,難怪老爺子最後交代我,要將你救你出來。”武衝嘆息,想到老爺子,肩上的負擔,彷彿一下子沉重了不少。
“老爺子怎麼了?”武戰狂死死盯着武衝,他把武龍視爲至親,生怕出什麼意外。
“他被困在枯寂之海,無法離開。不過沒有危險,說不定還能獲得天大的機緣,不便多說。”武衝看着武戰狂,念頭一動,眼中突然騰起熊熊戰火,道:“之前被一些沖天境的武者壓制打,憋屈得要死,你這樣實力相當的對手,很難尋找,鬥上一鬥吧!”
從皇都血戰到枯寂之海,他面臨的都是一些沖天境的對手,今日見獵心喜,要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而武戰狂之前的三招,招招致命,幾乎動用了最後的底牌,是生死大戰,不是武衝所期望的。
“沒想到武天的兒子,竟然到達了這種地步,讓我這個長輩,情何以堪,正要教訓教訓你!”武戰狂一笑,他被困近二十年,被武衝所救,實力暴增,也想仔細試試自己的實力。
“長輩?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比我三伯武極還要小几歲。所以,我們應該是平輩吧。”武衝微笑,雙手握拳,不敗王拳直直轟向對面的武戰狂。
“沒大沒小,目無尊長。”武戰狂手握戰刀,一刀劈出,逼得武衝不得不微微閃避,而武戰狂也趁着這短暫的時間,躲過了武衝的王拳。
砰砰砰!
二人邊走邊戰,聲勢驚人,離獸皇城越來越遠......
第二日,武衝重新換了一副樣貌,回到獸皇城。昨晚,他和武戰狂大戰三個時辰,難分勝負,因爲是自家人,以切磋爲主,都沒有拿出最後壓箱底的手段,算是打了個平手。
當武衝聽到武戰狂只有魂天境初期的修爲時,大爲震驚,難道好一個天才。武戰狂本以爲武衝是扮豬吃虎,假裝爲化靈境,可當武衝親口承認他凝聚人道金丹,真的只有化靈境時,武戰狂難以相信。
他以魂天境初期的修爲,擁有超越大圓滿惡戰力,已經是妖孽了,而武衝比他更妖孽,沒有達到化靈境大圓滿,就擁有和他相仿的戰力,是妖孽中的妖孽。
事實如此,由不得武戰狂不信。他脫困有好幾天,和神魔宗內師尊的約定時間到了,必須去神魔宗核心之地,接受成爲正式弟子的洗禮。
離開之前,武戰狂囑咐武衝小心,萬家不會善罷甘休,人族隱藏着的強者,絕不是表面上這一點點。“小子,你等着吧,我纔是我家第一天才,等我接受洗禮,實力大增之後,再回來和你好好鬥上一場。”留下最後一句話,武戰狂徹底消失在夜色中。
獸皇城,萬家除了萬雨空外,其餘的成員被一個年青的魔修全滅,據說神秘的黑袍鬼麪人也在暗中出手,萬家祖地震怒,他們不敢對已經成爲神魔宗正式弟子的武戰狂動手,只能把滔天的怒火,灑向那個神秘的黑袍人。
其實,萬家老祖本來想不顧一切轟殺武戰狂,可臨行前,一個強大聖者意志,直接降臨萬家祖地,威脅說,要是敢對神魔宗的正式弟子出手,萬家將灰飛煙滅。
萬家老祖即使手段通天,也不敢惹怒一位聖者,只能忍氣吞聲的嚥下這口氣,然後不惜一切代價,要找出那個黑袍人。他放出話來,只要有能活捉那個黑袍人,萬家將無條件答應一個要求。
這像是一個重磅炸彈,狠狠落在人族各大勢力耳中,震耳欲聾,紛紛派出精英,到獸皇城及其周圍,搜捕那人。
當武衝打探到這個消失時,稍微愣了一會兒,不料萬家爲了抓他,竟捨得下如此血本。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來到獸皇城儒門門外。
儒門,是上古書聖創造的門派,只收品行端正、有武道潛質的讀書人爲弟子,該派弟子行事光明磊落,嫉惡如仇,在人族各地都有極好的名聲,就連一些外族,都對儒門弟子敬佩不已。
儒門宗旨是教化天下,將人族的文化、尊嚴、底蘊等傳授到未開化之地,有拯救蒼生的大胸懷。儒門曾經到妖族地界,教化一些低階妖族,開發它們的靈智,甚至傳授人族的修煉功法。
因此,儒門與妖族的關係極好,也因爲儒門的關係,人族與妖族的邊界,保持着長久的平靜。
“麻煩請通傳一下,我有要事與儒門弟子相商。”武衝變化爲書生模樣,看起來學富五車,對着門口守衛有禮道。
門口守衛是一個海靈境的大漢,他瞄了一眼武衝,發現對方身上竟然沒有絲毫力量波動,便以爲他是個普通人,不耐煩道:“儒門豈是你這等凡人可以踏足之地,快滾!”
“呃!”武衝臉色一變,本以爲儒門是讀書人之地,應該很懂得禮數,不料卻遭到這般對待,當即怒了,嘲諷道:“我還以爲儒門是什麼地方,原來與那些大家族一般無二,打狗看主人,我就好好教訓你這條狗,看看你的主人有何能耐。”
武衝身上的氣息突然間變得深不可測,死死鎖定守衛。守衛心中一驚,暗道看走眼了,可事已至此,就算對方是化靈境武者,也不敢再儒門鬧事,硬聲道:“區區一個化靈境武者,敢在儒門撒野!”
武衝露出一絲譏笑之色,雙手握拳,快若勁風,將守衛所有的防禦瞬間破碎,不堪一擊。“就這點實力,還敢如此囂張,今日就讓我教教你什麼叫禮數,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他一個閃身,出現在守衛身後,一拳將其打飛。
“好快的速度!!”守衛大驚,連連後退,後悔招惹了這個煞星,根本不是他可以匹敵的。
“小哥,有話好好商量!”守衛開始服軟,道:“我這就去稟報大公子。”
“不必了!讓我來會會這位小哥。”這時,一位二十多歲的儒生推開大門,他一身白衣,面目清秀,眼中彷彿不帶一絲雜念,清明透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原來是王冠,儒門最近才收的門生,據說此人是魂天境初期的武者,而且修得一身浩然正氣,邪魔不侵,乃儒門最看重的新晉門生之一,前途不可限量啊!”人羣之中不少人認出了這白衣青年,紛紛驚呼道。
“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要如此大動干戈?”王冠白衣飄飄,對着武衝一抱拳。
“這纔像是個儒門中人,哪如實力低下的門口守衛,不知禮數,盛氣凌人,狗仗人勢!”武衝對王冠一抱拳,話中的諷刺之意,誰都可以聽出來。
王冠臉色微變,道:“守衛不知禮數,是我們這些門生教導無方。但公子不應該出手傷人,畢竟他也算是儒門之人,你沒有權利出手。”
聞言,武衝笑道:“兄臺此言差已,不是我出手傷人,而是他們先動手,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哪知他們實力不濟,我還沒有怎麼用力,就受了傷。若是王兄不信,可以問問這些目擊證人!”他指着四周圍觀人羣。
“哈哈哈!”圍觀人羣轟然大笑紛紛道:“確實如此!”
“兄臺既然如此說了,那的確是守衛們的不是。”王冠對着武衝一鞠躬,算是賠禮,隨後道:”公子與在下實力差距不大,不如我們切磋切磋如何?”
“求之不得!”武衝瀟灑揮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好!!”圍觀人羣轟然炸開,紛紛拍手叫好。
“得罪了!”王冠一步踏出,腰間銀色長劍出鞘,劍鳴聲浩蕩,劍光閃爍之間,一劍直取武衝眉心。武衝紋絲不動,一掌拍下,直接將銀色長劍捏在手中。
王冠一哼,體內爆發出一股龐大的天地之力,魂天境的修爲瞬間全部展開。“書生劍!!”他一聲大喝,聲音滾滾,手中長劍如一條銀色游龍,將武衝的手掌震開。
“叮!”
王冠的速度驟然飆升,留下一道道殘影,從四面八方不斷攻擊武衝,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他刺出數百劍,劍氣縱橫,橫掃一片,圍觀人羣急速推到遠處。
處於王冠劍法的籠罩之中,武衝絲毫不爲所動,任由劍氣攻擊在身。
“鐺!鐺!鐺!”劍氣不斷落在他身上,身體竟然發出一連串金屬碰撞的聲音。銀色長劍如一條恐怖毒蛇,行動不可捉摸,時不時的對武衝伸出獠牙。
武衝魂力散開,控制着丹田世界涌出的天地之力,快速凝聚於掌心。一個面盆大小的掌印在手中快速成型。
武衝手捏掌印,對着身形飄忽不定的王冠一掌按下。空間微微震動,發出可聞的震動之聲,劍氣在震空掌印之下瞬間消散,王冠也被掌印的大力生生打飛,他連連倒退,退出十米之遠才堪堪停住。
對付魂天境初期的武者,武衝太輕鬆了,正好他在與武戰狂一戰後,頗有些感悟,便使出了此掌法,印證自己的感悟。當日在枯寂之海,老爺子使出大成的聖空大手印,讓他始終感覺到點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他又無法仔細感應到。因此,武沖決定一有時間和機會,就反覆參悟該手印。
“好強大的掌法!!”王冠眼中露出一絲震驚之色,隨即他劍指武衝,道:“你值得我全力一戰!書生劍第一式,書生正氣!”
一道銀色劍氣轟然射出,王冠踏上高空,一劍落下。空間震動,十丈銀色劍氣呼嘯而出,似要將對手斬爲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