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衆人都很奇怪蕭南到底是如何從李連鋒手底下逃脫的,但是問來問去蕭南都是同樣的一句話:“我就在火爐城中繞了幾圈,哪裡會知道是如何將李連鋒給甩掉的。或許李連鋒自己追一追就就不追了也會,我又不是他,哪裡會知道他腦子裡想些什麼。”
問不出個所以然,無奈之下,衆人只好不再追究此事,只當蕭南真的是狗屎運纏身,突然讓李連鋒不追了。
雖然剛剛的那家息棧已經徹底被摧毀,但是火爐城中並不止這一家息棧,而是有很多家,只是其他的息棧明顯沒有之前被毀去的那家息棧那麼涼爽,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佈置陣法的。
白衣劍宗的這些人當中也沒有一個人懂陣法,雖然可以佈置禁制,卻根本無法隔絕熱量,因此只能隨便找一家息棧將就一下。
當然,事實上蕭南是懂得佈置陣法的,這種小小的隔熱陣法對他來說也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不能暴露修爲,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傻傻地主動提出要幫衆人佈置一個隔熱陣法的,否則就真的是沒事找事了。
儘管火爐城中根本就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衆人還是在息棧中待了一個晚上,多方打聽,卻根本就沒有半點火本源珠的消息,於是都有些無奈起來。
至今爲止,也只有天嘯神宗的人提起過火本源珠這東西,不過天嘯神宗的人不用說也跟白衣劍宗的人一樣是根據至玄大火崖的異象判斷出火本源珠即將出世這樣的消息的。
因此真要說起來,至玄大火崖是不是真的有火本源珠這東西還真不好說,可能有,也可能沒有,誰都說不清楚。
連續幾天都沒有一點結果,反倒火爐城的溫度更加高了起來,整個地面都是滾燙滾燙的,就連火爐城的原始居民都不敢繼續在外面隨意走動。
有修爲的人相對還會好一些,但是一點修爲都沒有的普通人就慘了,儘管他們很多人是世世代代居住在火爐城的,但是此刻承受着如此可怕的高溫,他們就算想不走都不行了。
白衣劍宗那些人也是心底有些急躁起來,很快有人找上了趙玄真,說道:“玄真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直接回去還是去至玄大火崖看看。就這樣可怕的溫度,想必就算至玄大火崖那裡真的有火本源珠,也不是我們可以染指的。”
趙玄真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宗主和長老們是讓我們來探聽探聽火本源珠的消息的,如今火爐城中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們又哪裡好意思直接回去。乾脆明天我們就去至玄大火崖看看,能不能得到火本源珠卻是另一回事。”
衆人又熬了一天,這纔在趙玄真的帶領下離開火爐城,朝着南方的至玄大火崖進發。
越靠近至玄大火崖,地面的溫度就越高,甚至衆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差點要直接燃起來,好在大家都是有準備的,取出經過專門煉製的神甲披上,這纔不至於一起出醜。
蕭南自然沒有這樣的準備,不過趙玄真還是給了他一套神甲,至於目的,這就實在讓人難以猜測了,反正十之七八跟芊如雪脫不了干係,否則趙玄真哪裡可能那麼好心。
神甲畢竟只是神甲,或許可以充當衣服,但是絕對無法將一個人的全身完全包裹起來,但是讓衆人有些詫異的是,蕭南那無法被神甲包裹的皮膚暴露在高溫之下,竟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一般人恐怕早就要被燙得嗷嗷直叫了,然而蕭南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非但沒有叫喊一句,連皮膚都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這不得不說還真是一件怪事。
“大牛哥,你不覺得熱麼。”巧兒一邊用神元保護着自己,一邊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還好吧,我天生抗寒冷,耐高溫。”蕭南笑了笑,一點都不當一回事。
巧兒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問什麼,其餘人也只是將蕭南當成怪物來看待。
不知不覺中,衆人已經來到一處斷崖,一眼望去,下方除了火還是火,簡直就是一片火海,更加可怕的是,斷崖邊的石頭都是火紅色的,地面也是紅彤彤一片,就像燒紅了的鐵塊似的。
站在斷崖邊上,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所有人齊齊後退了兩三步,這樣可怕的溫度,這樣強烈的灼燒感,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哪怕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依舊有些受不了。
“這裡就是至玄大火崖了。”白衣劍宗一名留着山羊鬍須的長老開口說了一句。
“詹師叔,這裡是否真的有火本源珠。”趙玄真看向那名留着山羊鬍須的長老。
那長老搖了搖頭,“憑我的感知能力還感知不出來,而且火崖下方的火海根本就不容神識進行探查,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火本源珠,除非親自下火崖看看。”
其餘長老同樣說道:“確實如此。”
“據衆位師叔所說,想要知道火崖下面是不是有火本源珠,必須派人親自下去看看了。”趙玄真皺了皺眉。
“確實如此,不過這火海實在太過兇險,只怕是連我們幾個也不敢輕易涉險,想來也只能看看天嘯神宗的人會不會下去了。”那名山羊鬍須長老搖了搖頭。
趙玄真目露精光,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很快看向蕭南,喝道:“張大牛,你出來,”
蕭南嚇了一大跳,雖然心中有些明瞭,卻還是站了出去。
“你到火崖下面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火本源珠,有的話就想辦法上來告訴我們。”趙玄真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說什麼,”蕭南忍不住驚呼一聲,“玄真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我一點修爲都沒有,到火崖下面去豈不是送死。”
“趙玄真,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芊如雪也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雪兒你要理解我,這裡就張大牛是一點修爲都沒有的,而且他分明就不怕熱,讓他下去看看是再適合不過的事情了。”趙玄真一臉平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