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幾人的表現,羽岢還算滿意。後來他的語氣緩和下來,說現在羽族高層已經接到消息,正派援軍趕來,只要大家能堅持幾日,到時候援軍一到,定能把這羣該死的人族血食碾成齏粉。
幾名高級將領再次拍着胸脯保證,一定盡心盡責,不讓該死的人族血食攻入飛奴第二關。甚至,他們還表示,要把自己的一些珍藏獻出來,增強關隘的防禦。
羽岢表示,幾名將領都是高風亮節的慷慨之士。他一定會把大家的表現如實上奏,爲大家請封。同時,他決定無限期地開啓關隘的防禦大陣,直到援軍趕來,至於損耗太大,能把這一關過去再考慮吧。
……
當木森趕到飛奴第二關的時候,只覺得有些牙疼。因爲飛奴第二關的防禦已經被調到了最高,一片圓弧形的光把整座關隘包裹在其中,這些光就像是水波一般,緩緩流淌,有着莫名的氣韻滋生。
“這羣膽小鬼!”木森怒罵道。
“七寨!”木森喊道。
“都督!”七寨抱拳聽命。
“給我去叫陣!”
“喏!”
七寨接令後,一步踏出,來到飛奴第二關,他渾身氣勢升騰,雙目炯炯,頭接星河,腳踏虛空,看上去偉岸無比。
他開口如雷,震盪八方,“我乃乞活副都督,關內鼠輩可敢一戰?!”
站在城門樓上的羽岢面色陰沉,都能滴出水來。他用擇人而噬地目光看着叫陣的七寨,在憤怒的同時,他又有些擔憂。
這名人族的氣勢已經無限於接近合體,而且他散發出那種凜然感讓自己都心有忌憚。這特麼到底是哪冒出來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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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乞活副都督,關內鼠輩可敢一戰?!”見關內羽族沒有接腔,七寨繼續喊道,他又連續喊了三聲,見關內還是毫無動靜,就退回本陣,像木森交令。
“都督,末將請求出擊!”七寨請令。
木森點了點頭。
七寨揮手,“乞活軍!”
“在!”聲音如虎如龍,炸響整片星空,如浪般的音嘯層層疊疊,鋪向遠方。和飛奴第二關的防禦相撞,激起片片的漣漪。
見乞活軍如此氣勢,關內的羽族無比色變,有些羽族士兵甚至兩股戰戰,渾身發抖。
“哼!慌什麼?!他們還能攻進來不成?”感知到關內士氣發生變化,羽岢怒喝一聲。
羽岢的怒喝中似乎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關內的士氣稍稍安定。
關外。
乞活軍正在迅速變陣,整支乞活軍變成了三個尖銳的箭頭,這三個尖銳的箭頭相連,互相呼應,鋒銳而又連綿的氣機沖霄而起,空氣被絞出慘白的色彩,一團團地被推向遠處。
“乞活軍的戰陣啊,真是帥!”看着乞活軍結陣衝鋒,北荀不由得感嘆道,“在戰陣兵法上,我太初都稍遜一籌。”
南岸瞥了一眼手持長刀壓陣的木森,呵呵一笑,“那是神奇都督帥啊。”
木森驀地回頭,滿臉嚴肅,“我好像聽到有人背後說我帥!”
……
乞活軍的衝陣開始了!
三支箭頭齊頭並進,渾雄的氣息席捲天地,雖然有着防禦的遮擋,一些羽族士兵還是感到呼吸困難,血液凝固。
三支箭頭所過的地方,空間徹底破碎,露出大片大片的如墨黑洞。
感知到乞活軍如此威勢,羽岢的眼眸中滿是凝重,這就是這支人族戰團的實力嗎?他忽然對打開的防禦沒有了信心。
但他卻沒有好的主意,只是讓麾下士兵保持戒備,隨時準備迎戰。他自己體內的靈力也暗自洶涌,以待搏殺!
乞活軍碰觸到飛奴第二關的防禦陣型。有激烈的碰撞傳來,這片蒼穹被光芒遮掩,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能聽到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聲響。
怎麼樣了?在關內心中如火燒的羽族士兵焦急道。
怎麼樣了?還沒有衝鋒的太初弟子好奇道。
片刻後,有如雞蛋殼破碎的聲音響起。
防禦破了!羽族士兵心中驚懼交加。
防禦破了!太初弟子滿臉喜悅。
站在羽岢身旁的幾名高級將領此時面無血色,渾身的力量都在一剎那被抽乾。這可是飛奴第二關的最強防禦,而且他們還自掏腰包對其進行了加固,砸出去的資源如流水般,結果就擋住了人族隊伍片刻。
這尼瑪,要死人啊!
“將軍,怎麼辦?”最後這幾名高級將領把目光投向羽岢,想讓他給拿個主意。
然而羽岢並沒有好的主意,他看了一眼破了外層防禦快速向這邊推進的乞活軍說道,“戰吧!”
幾名高級將領沉默了一會,然後臉上開始浮現兇光。既然毫無退路,那就背水一戰。
“矢!”急速行進中的乞活軍沒有絲毫停頓地射出一陣箭雨,這陣箭雨在空中拉出道道白色的氣浪,滾滾蕩蕩,威勢駭人。
“防禦!防禦!盾牌手,給我頂到前面去!”
“趴下!全都趴下!”
……
基層官軍在聲嘶力竭地喊着,指揮着士兵躲避。
“哼!”
“好痛!我的胳膊!”
……
但在這輪箭雨下還是有衆多的羽族士兵中箭。
“啊!啊!他們的箭有毒!”
“轟隆隆!”
“不要靠近爆炸區域,他們的箭矢爆炸被飛射出很多細如牛毛的銀針!”
“該死!我該是能躲開這根箭矢的,但爲什麼在躲避的一剎那,我身體竟然出現一剎那的僵硬?!”
……
在一輪箭雨的攻擊下,羽族這邊就陷入混亂。一直感知到現場情況的羽岢此時面色更加難看,乞活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窺一斑而知全豹,單就一輪箭雨就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殺!”羽岢出手了,他直接一步跨向乞活軍衝來的必經之路。而後他大手席捲,有暴風捲過,把密集的箭雨給吹的七零八落。
“將軍威武!”羽族那邊氣勢一震。
七寨喝到,“千城,莫小。”
千城、莫小轉出,“在。”
“他就交給你們了,我要他的頭顱。”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