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一聽一臉怔怔的看着他,此時李哲卻已經鬆開了蘇果的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正好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房間裡的曖昧氣氛也隨着門打開,而漸漸的散了些。
宋明遠急匆匆的趕回來,額頭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水,現在看到蘇果和李哲兩人還是保持着剛纔的距離,心裡鬆了一口氣。
“李總,你要的煙。”宋明遠把煙遞過去,心裡想着這工作還真的不是人做的,但是轉身再看到臉色嫣紅的蘇果後,心裡又有些不捨。
這次李哲倒是沒有再爲難宋明遠了,拿了煙,點燃後,開始認真的和蘇果談着生意上的事了。
蘇果心裡一直亂糟糟的,現在聽到他痛快的答應下來,並且說明天就籤合同,這讓她更加有些忐忑不安。
宋明遠聽着心裡卻高興的很,又和李哲攀談了幾句,對方似乎也很高興。
這一場酒喝下來倒是其樂融融,沒了剛纔的窘迫和不安。
只是蘇果心裡卻一直忐忑不安,對着他們說的話也沒聽進去幾分,酒也是胡亂的喝了幾口。
李哲也不想浪費時間,巴不得這個飯局趕緊結束,然後抱得美人歸。
所以又聊了幾句之後,便藉口還有其他事,然後讓宋明遠去結賬。
蘇果一看到宋明遠往外走,心裡更加的害怕,腳下也不由加快了幾分。
偏偏李哲就在蘇果的身後,看着她走快,走了幾大步,到她的身旁,笑着說:“你還聽心急的。”
忽然,蘇果停下腳步,她知道這個生意是談不成了,竟然談不成了,那麼她也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撕破臉罷了。
“李總,我之所以找你是敬你是個人才。可是沒想到……”蘇果頓了頓,又說:“竟然李總這麼沒誠意,那麼我也沒必要在李總這兒浪費時間。”說完,她便不再看李哲這個令人作惡的臉,轉身離去。
可是才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那個男人的笑聲。
蘇果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那
人已經走到她的身旁。
“沒想到蘇總還是個貞潔烈女,看來是我之前想錯了。”李哲三言兩語緩解了一些尷尬。
蘇果卻不想在和這個人打交道:“李總,生意來日方長,但是這人要臉樹要皮,我不想爲了生意連臉都不要了。”
“你這是指桑罵槐?”
此時蘇果心中的火已經澆下去幾分,縱然做不成生意,也不能真的撕破臉。所以她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語氣卻依舊淡淡:“李總,你理解錯了。你要是不願意談,我也不逼着你。今兒也謝謝李總賞臉,已經不早了,我先走了。”
宋明遠遠遠的看着蘇果朝他走來,待走近了之後,才感覺到蘇果臉色有些不對勁,低聲問道:“怎麼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自己先走走。”
蘇果想透透氣,今晚的飯吃的真的太難受了,縱然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也沒想到那人竟然會如此的直白,如此的令她無措。
宋明遠也是男人,李哲用什麼眼光看她,他是最清楚的。
所以當他看着蘇果滿臉的倦意,忍不住勸着說:“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那麼累,你當初的方案和計劃我也看過了。現在房地產的項目那麼火熱,你卻偏要另選其他路,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你爲何怎麼做?”
蘇果邊走邊說;“那不是我的成績,再說了如果蘇夏公司想要成爲像宋氏集團那樣的大企業,單單一個房地產又有什麼用。”
宋明遠一聽微微一怔:“宋氏企業?你想追上?”
蘇果自嘲的笑了笑:“不可能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不拼一拼怎麼知道呢?”
最終還是宋明遠開車送蘇果,只是他便沒有直接把蘇果送回家,而是在一處公園裡停了下來。
春末的天氣很好,雖然晚上有些微涼,卻還是不少人在公園裡散步。
公園裡不少夫妻牽着孩子的手在戲耍,也有老人放着歌或是跳舞,或是鍛鍊身體。
蘇果坐在臺階上,晚風迎面吹來,
她隨意的捋了捋鬢角的髮絲:“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愛出風頭,明明可以輕輕鬆鬆的接班,卻還要故意研發什麼新項目。”她自嘲的笑了笑:“結果卻被人當做妓女看待。”
今天的事對於蘇果來說確實有點打擊,她本來以爲只要誠心誠意的做生意,那麼對方一定也會被她的誠心給打動。
可是她卻忽略了這個世界的黑暗面,其實李哲早就已經想要上鉤了,只是她要付出的代價也很慘重。
宋明遠從車內拿出兩瓶礦泉水來,一瓶遞給蘇果,一瓶自己擰開,然後喝了一口:“我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心裡確實這麼想。不過,現在卻不怎麼想了,你或許有你的理想,或許也有你的抱負。最起碼你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
蘇果聽了笑了:“是嗎?其實我特別想做點什麼事,可是思想的束縛讓我無法下手。所以現在只能讓自己更加的龐大。”
宋明遠覺得蘇果心裡似乎一直都有一股深深的積怨,本來他以爲這些積怨是因爲蘇儒文,可是這些天的觀察,他發現便不是。
兩人一時沒了話語,蘇果看着廣場上戲耍的孩童,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她站起身,對着宋明遠笑着說:“謝謝你。”說完,便徑直的往前走。
送蘇果到了她住的小區,宋明遠又擔心蘇果喝多了酒,所以不放心陪着她一起上了樓,直到見她安全回家了,宋明遠才下樓。
只是下樓的時候發現,不遠處竟然聽着一輛好車。
這樣破舊的小區很少看到這樣的好車,他心中疑惑便多看了幾眼,卻發現坐在車上的人竟有些面熟。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宋明遠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眼,然後匆匆的上了車。
趙非池下了車,靠着車門點燃了一支菸,然後猛吸一口,再緩緩的吐出一口白煙,迷了他的雙眼。
樓上的燈亮了,他看到窗戶前站着一個人影,然後那人影又消失在窗臺。
過了許久,那間屋子的燈才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