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要成親了,以後師父還是不要叫我小孩子了!”沐汐瑤扁扁嘴,自己似乎沒比師父小几歲呢!
墨海棠頓時哭笑不得,無奈的搖搖頭。
“師父,你是不是醫術十分的高明?”沐汐瑤突然咧着嘴抱墨海棠的‘大腿’。
墨海棠一臉的寵溺,不禁笑道:“徒兒覺得呢?”
“徒兒覺得師父能做出這樣的人皮面具,這麼好的金創藥,那麼師父的醫術一定也是很好的咯!”沐汐瑤吐吐舌頭,眼睛卻鬼精靈的看着墨海棠,見他沒有否認,心中倒是多了一抹期望。
“說吧,這麼奉承師父,想要幹什麼。”墨海棠一眼就猜出了她的心思。“你說說,或許師父一高興還可以考慮一下。”
“師父,如果有人十歲以前被挑斷手筋腳筋,成爲了廢人,那麼他現在快二十歲了,能走路,可是能習武麼?”沐汐瑤眨眨眼,露出了幾分期待。
墨海棠摸着下顎,一臉的沉思。
這麼明顯的案例,加上自己這徒兒周邊認識的人,墨海棠豈會猜不出她說的是誰?
“這個人還真是悲慘啊!”墨海棠忍不住的感嘆。
“是啊,是啊!”沐汐瑤連忙點頭,也一臉的無奈。
“可惜啊可惜。”墨海棠繼續嘆氣。
沐汐瑤:“……”
“師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惜什麼?難道他真的不能習武了麼?”沐汐瑤連忙插嘴問道。其實不是沐汐瑤多希望端木璟武功高強,而是她覺得端木璟那小身板,如果可以習武,那麼不會被人恥笑是廢物了。還可以強身健體,似乎也不錯。
她的腦海中能似乎想象出那個一身白衣的小璟,憨厚的習武的樣子了。
“你說的是璟王爺吧。”突然直接的指出,讓沐汐瑤的聯想瞬間破碎,一臉通紅的看着帶着戲謔的墨海棠。
“師父,你故意的。”沐汐瑤扁着嘴,撒嬌耍賴。
墨海棠輕聲道:“其實啊,你想問的,就是爲師能不能幫他重新振作是吧?”
“是啊,是啊。”沐汐瑤雙眼冒着星星,“師父,你能嗎?”
“你當爲師是神仙嗎?”忍不住的給了沐汐瑤一個暴戾,墨海棠輕斥:“如果一個人,十年前被廢了手筋腳筋,還能正常走路,那麼已經算是奇蹟了!這麼久的時間,怎麼可能還能治好?”
“啊?”沐汐瑤一臉的失望,似乎也看見端木璟那可憐的未來,頓時那心中的保護慾望更重了。“師父,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墨海棠一臉的堅決。
沐汐瑤吸了口氣,一臉的決心:“師父,那徒兒也想學武!”
仔細的看着沐汐瑤,墨海棠突然忍不住的問出口:“徒兒,你難不成想學武保護你未來的夫君?”
沐汐瑤:“……”
臉色瞬間漲紅,沐汐瑤非常鄙視自己師父的聰明!
“好了,爲師不說啥了。這次爲師查到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你。”墨海棠見自己徒弟一副傻兮兮的樣子,嘆了口氣。
這麼多天他一直在糾結,該告訴,還是不該告訴。
如若告訴,那麼會是什麼樣?
如若隱瞞,那以後的沐汐瑤一旦要是因爲這個不開心,那麼又該如何?
“師父,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啊,難不成查到我得了癌症,還是晚期?”沐汐瑤眨眨眼,笑着道。
“捱整?晚期?那是什麼?”墨海棠好奇的聽着這兩個奇怪的字眼。
“呃……”沐汐瑤摸着下顎想了想,只能簡單的解釋:“就是說一種治不好的病,晚期就是到了後期基本上就是沒救了。”
“你個傻丫頭。”給了沐汐瑤一個暴戾,墨海棠這才正色道:“爲師查出來這件事跟你未來的夫君璟王爺有關,不知道是否該告訴你。也許爲師告訴你了,可能會給你平添煩惱,可是爲師不告訴你,又於心不甘,你說,爲師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當然該說!”沐汐瑤直接了當的四個字回答墨海棠,她生平最討厭欺騙自己的人,尤其是自己信得過又在意的人。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師父有什麼事情隱瞞自己。
被隱瞞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
“這……”墨海棠反覆的想了想,輕聲道:“你與璟王爺二人後日就是大婚,爲師如果現在告訴你,璟王爺的一切虛弱都是假像,他的不會武功是假,他的沒權沒勢是假,甚至他一直委曲求全也是假,那麼,你還會嫁給他嗎?”
一句質問的話,讓沐汐瑤瞬間的呆住。她搖搖頭,只是有些不明白和不相信:“不,不……師父,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沐汐瑤聳聳肩帶着幾分輕鬆:“師父,你又說笑了,小璟他那般的呆呆傻傻的,怎麼可能是裝的?”
“如果你若覺得爲師是在說笑,那麼就當爲師沒有說。嗯,大婚在即,師父回頭送你一個厚禮。”墨海棠說完便笑了笑,“天色不早,爲師該走了。”
見墨海棠要走,沐汐瑤有些慌神,一伸手拉住墨海棠的胳膊,沐汐瑤半晌才從嘴裡擠出幾個字:“師父沒騙我?”
墨海棠沒有說話,只是那般直勾勾的看着沐汐瑤。
沐汐瑤被看的自己也心虛了,深呼吸一口氣鬆開了墨海棠,低着頭道:“我一直覺得小璟很乖巧,沒有懷疑過什麼。師父如此的說了,我便開始懷疑了,不知道是因爲信任師父,還是不信任他。”說完之後,沐汐瑤笑了笑:“我當初想要嫁給他的原因,只是覺得他是一個很需要人保護的人,而我和他也可以能保持着一種這樣的朋友關係。可是如果他是有陰謀的,那麼我便肯定不會選擇他。因爲,我的生活不想活在被欺騙和陰謀裡……”
墨海棠繼續看着沐汐瑤,心中當時擔心的,也是如此。
“師父,爲了讓我安心,我打算去試探一下他。”沐汐瑤擡起頭,眼裡帶着幾分希翼,他希望這一切師父說錯了,自己也誤會他了。
墨海棠點了點頭,道:“好,爲師明天晚上再來。”
“嗯。”直到送走墨海棠,沐汐瑤的心情還是有些低沉。
她的腦海中,想着自己和端木璟的第一次馬車裡的相見,想着自己和他一起喝酒,想着大殿之上的指婚,想着監牢裡一起賭博,想着南山一路上的相處,遇土匪,殺刺客,被他背上南山……等等。
若是,他真的是裝的,那麼自己情何以堪?
心中彷彿有幾分吶喊,在聲聲的喊着,不,你冤枉小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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