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本君同意”。 司凌風猛的擡頭看過去。
來人一身黑色長袍。寬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他一步一步走進,每一步,都給人莫名的壓力。
司凌風呼吸登時就是一亂,這個人不是君上,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弟的帝凰炎。但是他自稱本君。腦海裡一道靈光閃現。就見他站在殿中,緩緩掀開帽子。
殿上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帽檐緩緩掀開,先是看見,一頭濃密的黑髮,裡面夾雜着點點銀絲,之後,是一張英俊的臉。
殿上大臣不由的倒吸一口氣,有人不由的驚詫喊道“先皇”。那人和君上一張容顏有四分像。只是當今君上,常年一副冷臉。
而面前的人,卻是面帶一絲笑容。依舊是英俊的臉上帶着一些滄桑感,鬢角花白,他一笑時,眼角有幾條細紋,確實不影響他的俊美和其實。
他就站在那裡,通身的貴氣環繞。“各位愛卿,平身吧”帝凰炎的父皇,上一任冥君帝成君,幾步走上去,寬大的披風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隨後,他在那張象徵着冥君身份的龍椅上一座。
“本君這些年四處遊歷。當年偶然中毒,毒發時,被御醫誤診,駕崩。後來,被埋進皇陵時,本君醒了過來。這麼多年,本君一直在外遊歷。冥川一方在阿炎的治理下,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本君倒也非常放心。只是目前,汴梁城瘟疫橫行,阿炎進入汴梁城,便染上了重病,如今,生命威在旦夕。本君有心至極,又有幽神王域二十萬大軍壓境,本君無奈之下,只能出面。替阿炎安撫百姓,替阿炎坐鎮朝堂”帝成君緩慢說道。
他這番說辭合情合理。百官們,這才明白過來,帝君駕崩是被御醫誤診的。
“北羽家主思慮周全。本君現在就下至,冊封北羽庭衛大將軍,即可趕往奉天城”帝成君當即就下了旨。北羽翰驚喜的跪下口頭謝恩,只是他爲難的看了一眼司凌風“君上,丞相對犬子頗有微詞,臣只怕,只怕”
帝成君看着一旁,低着頭的司凌風,說道“丞相年輕,不如北羽家主思慮周全。而且,現在朝堂上,凡事皆由本君做主。你安心讓北羽庭去吧”
司凌風低頭,眼裡劃過疑惑和不甘。上一任帝君突然出現,瞬間就掌控了朝堂。他們這些效忠君上的人,因爲他沒有任何動作,也不敢輕舉妄動。沒有人知道,帝成君爲何會出現,在沒有弄清楚,帝成君的舉動之前,他們只能按兵不動。
只希望,北羽庭去了奉天城,無雙姑娘,能抵擋住,北羽家的陰謀詭計。否則,奉天城真要危已了。
“丞相年輕有爲,但畢竟年輕閱歷淺。現在又是用人之際,本君看重北羽愛卿你的能力,提升北羽愛卿,爲右丞相,和左丞相司凌風,共同通協助本君”
一句話落,引起軒然大波,效忠帝凰炎一派的大臣,面面相覷,滿臉的擔憂。北羽翰向來野心勃勃,如今,先皇居然提升他爲右丞相,這究竟是何意?
北羽翰一派的大臣,倒是喜不勝收。北羽翰跪下,眼裡滿是驚喜“君上聖明,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先皇,這不妥”司凌風終於開口了。他喚的是先皇,而不是君上。足以說明,他認定的君上,由始至終只有帝凰炎一人而已。
“有何不妥?”帝成君一挑眉,聲音一揚。司凌風斟酌着措辭“臣和北羽家主向來政見不同,湊在一起,只會矛盾更深”
“而且,北羽家主本就是身負重任,在加上丞相一職,臣只怕北羽家主太過勞累”
“能者多勞。愛卿不必擔憂”帝成君面色和藹。“先皇。君上只是重傷,日後,君上回來,知道此事,一定會怪臣。請先皇收回成命”司凌風咬牙說道。
“嗯”帝成君嗯了一聲,下一刻,他右手一揮,司凌風整個人就被震飛出去。“本君如今替阿炎守護朝堂,你這個做臣子的不僅不幫助本君,還意圖妄想幹涉本君的決定,誰給你的膽子?”
冷漠殺氣凜凜的聲音,響徹在大殿,司凌風摔倒在地上,五臟六腑都疼。頭髮垂落,擋住了他眼裡的陰霾。忠君一派的大臣,誰都不敢出聲,丞相況且會遭受到這樣的懲罰,那麼他們恐怕只有死的份。
“本君的話,有誰沒有聽清楚?本君不介意在重複一遍”帝成君冷冷的說道,那具有壓迫性的視線,掃過殿上每個大臣。所有人低頭,不敢發出一聲。
“如此無事,就退朝”帝成君說道。說完,他便起身,往後面寢宮走去。他身後,兩個黑衣人亦步亦趨的跟着。那兩個人雖然他們看不見模樣,但是從走路姿勢來看,就知道,那是高手。
“丞相”帝成君離開,北羽傑等人,才匆忙跑到司凌風身邊,擔憂道“丞相,您沒事吧”
“無事”司凌風起來摸了下脣角的血跡。“以後本相要是有不懂的地方,會時時請教左丞相的。都是爲君上分憂,弄的太僵了,可不好,左丞相你說呢?”北羽翰緩步走到司凌風面前,他面上帶笑,和顏悅色的說道。
“右丞相說的對。弄的太僵了,的確不好。本相這就恭喜有丞相得嘗所願了”司凌風皮笑肉不笑,然後甩袖離開。
他要儘快將這裡的消息,傳遞出去。不知道君上如何?朝堂發生鉅變,先皇出現,直接頂替君上,坐上了帝君的那個位置。並且提拔了北羽翰爲右丞相。
汴梁城瘟疫橫行,奉天城大軍壓境,君上這個時候昏迷不醒,司凌風總覺得這些事,單一件是巧合,但是湊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衛一,你連夜趕去奉天城,告訴你家主子。讓你家主子萬事小心”司凌風回道府邸,第一件事就是召見了衛一。衛一領命,然後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