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奇怪,爲什麼白珍珍沒有帶保鏢至今仍安然無恙。
像她這麼個闖禍精兼馬路殺手,想痛扁她一頓的人肯定不少,考慮到這旮旯很多人都不怎麼紳士,她靠什麼保證自身安全?
她三天沒有發生交通事故的紀錄到此結束了,Q7前保險槓沒有撞壞,只是留下一些明顯的痕跡,我建議她等發生更厲害的事故之後再去處理,那樣比較有效率。
坐在咖啡屋裡,她告訴我,她的爹地有一項產業是車行,順便還開了修理廠,所以撞壞了車不算什麼大事,而且她的爹地在城裡很有辦法,一般的事都能夠擺平,闖了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問她怕不怕某天闖下無法擺平的大禍,比如撞到另一位公子的車,或者撞傷某個體制內的人士,撞到某個在網絡上很有號召力的人。
她擡起頭,用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着我,嚴肅地說:“如果那樣的話,只能麻煩你了,你連殺掉朱八這種事都能做得天衣無縫,並且在事後又賺一次將朱八復活的錢,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你擺平不了的。”
我愕然:“我有這麼了不起嗎?爲何我自己都不知道?”
“想弄誰都可以,並且能夠做到不爲人知,這種能耐是非常厲害的權利,連總督恐怕都會羨慕你。”她嚴肅地說。
“可我沒有理由胡亂弄死某個人,這種權利其實等於沒有。”
“有權利不使用,那是你自己的錯。”
“除非顧客提出委託,否則的話我不會那麼做,從這一點看,其實我更是像是一件工具,或者一箇中間人。”
“我想讓你再殺一個人,你肯接受委託嗎?”她小聲問。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只要符合事務所內的禁令和相關規定的目標,就可以接下委託。”
“我想殺班主任。”
“爲什麼?”我有些驚訝。
“今天班主任批評我,說我學習不努力,還常常搗亂,其實我很乖的。”
“因爲這個就殺人,未免有點——”我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生意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太離譜。
“在教師辦公室批評我的時候,班主任還摸我的手,這算不算某種形式的X騷擾?”
我不禁有些生氣,差點拍案而起,立即爽快地迴應:“這傢伙該死,單子我接了,這就回事務所辦手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