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雖然不是什麼流量明星,但在網絡上還是有不小的關注度,江暮語的社交平臺上有百萬單位的粉絲,爲了保護孩子,低調些會更好。
敘老爺子他們也同意了,只在家裡辦個簡單的週歲宴。
北城的習慣是在週歲宴上要抓週,在距離週歲宴還有幾個星期的時候,衆人就開始絞盡腦汁的思考該準備什麼給兩個小寶貝抓週。
因爲這次不大辦,江暮語他們也只邀請了幾位親近的人,她便想着邀請函親手寫,但等到後半夜也沒等到敘南錫回來。
這是第一次敘南錫在有寶貝之後這麼晚回來。
江暮語盤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是整整齊齊的擺着的邀請函,還有準備好的鋼筆和墨水,邀請函上她的名字已經簽上,但父親一欄卻仍然還是空白。
她目光放空的望着那些邀請函,心裡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起來。
江暮語和敘南錫之間並沒有什麼互報行程的習慣,之前兩個人還有定位,但也約定好是在緊要關頭纔會使用。
她曲起雙腿,手臂抱着小腿,下巴搭在膝蓋上。
敘南錫今天打了電話回來說會晚些回來,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第八次晚回家了。
雖然理智告訴她應該相信敘南錫,但情感上卻總是不由得胡思亂想。
江暮語從抱枕下摸出手機,盯着敘南錫的號碼看了半天,心裡天人交戰了半天才終於按下了撥打鍵,單調的等待通話聲一聲接着一聲。
等到快到放棄的時候,敘南錫才接起了電話。
“暮語?”敘南錫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過來,他似乎是在一個風很大的地方,聲音被吹的有些模糊。
“時間已經很晚了,你還沒回來嗎?”江暮語細聲細語的問。
敘南錫似乎低低的笑了一聲:“想我了?”
江暮語抿了抿脣,濃密的睫毛垂下,遮掩眼眸裡大半的光亮:“你今天好晚。”
“我今天有點事,今天應該不能回來。”對面似乎有人在叫敘南錫,他轉頭應了一聲,又對着江暮語說:“寶貝我先掛了,等我。”
通話時間還不到一分鐘,兩人就掛了電話。
江暮語愣愣的盯着通話結束的界面看了半天,最後悶悶的把自己塞到被子裡去。
這一個晚上江暮語翻來覆去的都沒睡好,旁邊少了個人,她可以隨意的翻滾,卻一反常態的失眠了,等到天快大亮,天空從烏黑變成灰黃,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她盯着鏡子裡一雙巨大的黑眼圈,憤憤的按了一坨的粉底在臉上。在神奇的化妝品的辛勤努力下,江暮語終於看起來沒那麼憔悴了,但渾身的低氣壓還是能讓人看出她心情不太好。
餵過陽陽和小槿,把兩個孩子託付給保姆,江暮語臉色沉沉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結果纔打開車門,就看到了一大束玫瑰花,正開的鮮豔,車內漂浮着玫瑰花的香氣,江暮語一愣,往後退了兩步,確認了是自己的車,才猶豫的拿起那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上面放着一張對摺的卡片,江暮語打開卡片,上面寫着一個地址,下面是熟悉的敘南錫的簽名。
她還沒反應過來敘南錫想做什麼,手機就叮咚響了一聲,她打開一看,敘南錫發了簡短的兩個字:“過來。”
江暮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打開了導航,往敘南錫留下的地址開去。
地址距離敘家老宅有些距離,需要開車將近一個小時,江暮語一路開去一路在思索着敘南錫到底想做什麼。
街上的風景從熱鬧繁華逐漸變得荒涼冷清,江暮語一邊轉了個彎,一邊打量着周圍的風景,摸不清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又繼續往前開了半個多小時,道路也變窄的時候,江暮語終於到了目的地。
她下了車,周圍是個很大的平地,看不見什麼異樣的東西,也沒看見敘南錫。
“往前走。”敘南錫發來一條短信。
江暮語猶豫了會,往面前的小道上走去,一直走到底,她纔看到一座巨大的建築物,這棟建築物設計很簡潔,通體是白色和黑色,碩大的幾個金色字體:華國第一軍校。
這不是敘南錫曾經就讀過的軍校嗎?
她站在軍校前,有些不知所措,腰就被一條手臂攬入熟悉的懷抱裡,清新冷冽的氣息充斥鼻腔,江暮語擡頭看向敘南錫:“怎麼到這裡來了?”
敘南錫低頭看她,目光溫柔沉靜:“我想讓你看看我曾經就讀過的學校,在我們相識十五年的時候。”
江暮語一愣,才反應過來十五年前他們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的。
“我都忘了……”江暮語訕訕的說,在敘南錫控訴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像個罪人,她咳了一聲,迅速轉移了話題:“但是軍校我也進不去吧。”
華國第一軍校是非常著名的一家軍校,培養出了許多世界知名的軍官和院士,也是難考係數數一數二的學校。這所軍校只招收十六週歲的孩子,每次只招五百名,一直培養到二十二週歲畢業,畢業既是軍官,當然畢業需要考的考試也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能進這所軍校的人,也是一隻腳踏進了部隊高層。
但與此同時,這所軍校的管理也是出了名的嚴厲,外人想要進入這所軍校幾乎是不可能的,而軍校的學生也只有在每年的新年有五天的假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假期,隨時隨地待命。
江暮語雖然不甚瞭解,但也略知一二。
敘南錫淡淡道:“放心吧,都辦好了。”
他把一個徽章別到江暮語衣領上,她低頭看着那個小小的徽章,是個做成一把**樣的徽章,上面寫着華國第一軍校六個字。
“這是?”
“通行證。”敘南錫回答,牽起她的手往裡面走去。
江暮語和他並排走在一起,驀地開口問他:“你這段時間……都在忙這個嗎?”
雖然敘家權勢很大,但軍校如果是這麼容易就能被權勢打動,也不會是華國第一軍校,能讓她進去,恐怕敘南錫花費了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