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你說什麼...?”
陳茂盛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後用近乎荒誕的表情看着餘夏,希望他將剛剛說的話語再說一遍。
只是再說一遍,結果還是一樣的,只聽餘夏慢慢的道:“壽王派遣五萬士兵,押送二十多萬的瘟疫患者來我大青山,要將那些瘟疫患者圈禁在我大青山中。”
“啊...那我們不是也要得瘟疫了。”餘大猛驚詫的站了起來。
一邊的丁大山狠狠的喊道:“畜生...壽王就是個畜生。”
“那蕪王就不管,要知道,我們可是蕪王的子民?”一大爺有些堂皇的看着餘夏問道。
這個時候,餘夏微微的搖了搖頭道:“蕪王已經默許,並且放棄鳩鶿城了,連鳩鶿城蕪王都放棄了,就更別說我們大青山了。”
“夏兒...那我們該怎麼辦,全部都離開...?”餘大力擔心的看着餘夏。
“離開很難...這裡有我們太多的東西,我們的根基就在這裡,如果離開了,我們就還會回到以前,大家願意回到以前嗎?”
餘夏的話,讓所有人都想起了,曾經自己爲一日三餐努力的樣子,可是殘酷的是,即使努力了,一日三餐都不一定可以找齊。
想到這黑暗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餘夏也點點頭道:“所以我們現在要採取防禦措施,而不是想着逃離,我們的糧食夠吃一年的,我想着只要我們防禦的好,一年的時間,瘟疫應該也會滅絕,不過,我們暫時要停止一切工作,將所有的青壯集合起來,在我們生活的區域弄出一道隔離牆,然後十二個時辰派人巡邏,不能讓瘟疫百姓靠近我們。
這樣只要我們沒有和那些瘟疫百姓接觸,我們就有很大生存下來的機會。”
餘夏說完,其他的幾人也是頻頻的點頭,跟着餘夏繼續道:“我這段時間會尋找治癒瘟疫的方法,所以上面的事情,就由你們去處理,其中餘大猛,丁大山,你們的青山一團和青山二團要死守甕城。
青山三團騎兵團巡邏落櫻臺,不能讓人鬧事,現在的我們必須要更加的平穩,所以你們三個團尤爲重要。”
“諾...公子...!”餘大猛和丁大山起身領命。
跟着其他的人一起站了起來,向餘夏保證自己也一定會按照餘夏的意思,將青壯都給集合,然後儘快的修出一道隔離牆。
就這樣...會議結束,所有的人都去忙了。
當然了,很快壽王那個傢伙派兵押着二十多萬瘟疫患者來大青山的消息也被公佈出去,說真的,這一公佈之後,確實落櫻臺的百姓確實恐慌了一陣子。
很多人都想着要立即逃跑,只不過,就在他們打着包準備逃離落櫻臺的時候,突然他們的朋友或者家人,只是輕輕的問了一句:“你跑了,那你是不是還想回去過以前的日子。”
這個話語,讓所有想要逃跑的落櫻臺百姓全身一怔,是呀...離開了落櫻臺難道還要回到以前的日子,要知道以前的日子可不是人過的呀,如果要是回到以前,那還不如去死。
因爲以前的日子實在是太黑暗,那不叫活着,只能叫苟延殘喘。
想到這裡,那些準備逃離的人都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包裹。
就在此時,一羣餘夏的鐵桿們,開始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燒磚朱二:我是不會走的,公子在哪裡,我家就在哪裡,就算是死我也要跟着公子。
養馬周未:做人要有良心,我不會走,我要留在我的家裡,和公子一起抵抗那些瘟疫患者。
冶煉師趙褚:落櫻臺是我的家,也是我趙家的根,我趙褚哪裡也不去,我要守着公子,守着我家的根。
跟着四位讀書人,一大爺,二大爺,各個村子的村老一起發聲:同心協力,阻擋瘟疫,保護家園,萬衆一心。
很快,落櫻臺的人心終於團結在了一起,一場轟轟烈烈的保護家園活動開始了,落櫻臺開始快速的鑄造起一堵高兩米的隔離牆。
而這個時候,我們的餘夏則是打開自己的筆記本查看張志的U盤,希望可以在張志的U盤中看到一點關於鼠疫的消息。
因爲餘夏知道,在地球上的歷史中,幾千年文明史,可以發現人類同瘟疫的鬥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據史料記載,我國曆史上經常是十年一大疫,三年一小疫,每次瘟疫都會奪走無數人的生命。
其中明代更爲瘋狂,瘟疫爆發的次數,學界的統計出入很大。有人最早統計爲60餘次,近來有人又統計爲170餘次。由於瘟疫發生的地區、規模不同,加之當時對瘟疫記載不夠詳盡和全面,且散見於諸多史書之中,故要統計出準確的數據是相當困難的。
也因爲這樣,所以餘夏認爲,關於瘟疫張志一定會收集一些資料,也一定想要寫一寫。
可是張志的U盤實在是太大了,而且裡面很雜亂,張志是想到哪裡就記錄到哪裡,餘夏想要在衆多的資料中找到關於瘟疫的線索無疑是大海中撈針。
只是生死存亡,餘夏只能大海撈針,不停的在張志的U盤中翻找,一天...兩天...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而就在此時,壽王的五萬兵丁已經押送着瘟疫百姓來到了蕪王的屬地,只要再過四天,就可以直接將所有的瘟疫百姓都趕進大青山中。
只是本來的二十一萬瘟疫百姓,已經沒有二十一萬,短短的五天時間,在這些兵丁的暴力催敢和鞭打下,二十一萬的瘟疫患者,現在緊緊剩下一十七萬,一路上已經死了近四萬人。
可以說,這一路是踩着屍體過來的,這是何等的血腥和殘忍呀。
但是這就是現實,在那些當權者的心中,這些百姓的性命就和草芥是一個樣的,草芥可以隨意的踩踏和收割,這些百姓的也一樣。
死了這些人,當權者心中不會有一絲的愧疚,而且只要可以保證自己,別說死一萬,就是死十萬,死百萬,當權者也會毫不在意。
哀嚎聲,慘叫聲,怒吼聲,哭泣聲....所有的聲音從被押的瘟疫患者隊伍中傳了出來,不過,可惜的是,這樣的聲音完全被那些士兵們無視。
這些士兵們只會冰冷的催促着這些瘟疫患者趕路,不走就要死...死了就會燒,就這麼簡單,就這麼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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