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擦,這下要茶几了!”
張宇盯着封閉的通道扯了扯嘴角,又氣又無奈的瞅了瞅啓章三人,三人頓時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三人加起來都快一千歲了,竟然會犯這種小孩子纔會犯的錯誤,簡直是丟人丟到祖師爺面前了。
搖了搖頭,張宇神色一凝說:“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們還是準備好和這個魔頭過招吧!”
啓章三人聞言也恢復了嚴肅,他們看着大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此時朱盛飛的右手已經伸出了冰層,出口顯然就是被這隻手封住的,而他的本體也在以極快的速度掙脫冰封,如今只剩下一層薄薄寒冰還蓋在他身上了。
終於,朱盛飛以霸氣側漏的姿態帶着咆哮震碎了囚禁他數百年的寒冰,狂暴的力量將整個大殿的東西全部震碎,那些冰封的神族遺民也隨之化爲碎片。
與此同時,朱盛飛超聖十重的氣勢也爆發出來,強大的威壓讓啓章三人心驚不已,冷汗不住的落了下來。
超聖十重啊,比他們這裡最強的還高出五重,或許高出一兩重他們還有獲勝的希望,但現在的修爲差距太大了,哪怕是他們也不禁心生絕望了。
張宇眉宇微蹙,深知這樣下去己方必敗無疑,便故意輕鬆的笑了笑說:“嘿,氣勢還挺牛的,不過,剛剛破除封印,又能發揮出多少實力呢?”
衆人一聽暗道是啊,一個人被封了幾百年,就算實力強大也不可能完全發揮出來的,反觀他們正處巔峰狀態,又有強力法寶在手,如此一想獲勝的希望可一點不小啊!
張宇見狀暗鬆了口氣,繼而看向朱盛飛的目光寒芒一閃,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說起來我還有個秒殺這傢伙的辦法呢,三位,你們可否助我拖住這傢伙一下呢?我需要在五十步範圍內攻擊他,並且攻擊時他不能動得太快,否則我的攻擊很難奏效。”
啓章三人聞言對視一眼,繼而齊齊點頭表示沒問題。
與此同時,朱盛飛的意識完全恢復,他的眼睛當真和某個嗚喵王一樣冒着冰冷的藍色煙氣,他冷冷掃視了下週圍後,目光停在了張宇身上,頓時,他怒容滿臉,從腰間拔出一把銀色的闊劍指向張宇並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傲慢的賤民,我記得你,就是你拿走了我的寶庫鑰匙!”說到這,他發現了啓章三人身上的法寶很眼熟,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該死的賤民,你們竟敢將我的收藏偷走,真是罪該萬死,今日我便要你們成爲我復甦的第一批祭品!”
說話間,朱盛飛的劍上冒出了一團黑色氣體,下一刻他就將黑色氣體打向了張宇四人。
張宇見狀,立刻分散開來,黑氣也就打在了他們剛纔的地方,霎時,黑氣擴散開來,變成了一個半徑三米的黑圈,緊接着一羣好似鬼怪的黑色玩意一隻只從黑圈裡跑了出來。
不,應該說這些東西根本就是怨靈,它們出現後,頓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並襲向了張宇四人。四人接招,用各自的手段應付起怨鬼,對四人來說,這些東西算不上什麼。
不過,朱盛飛可不想四人輕鬆,他放出第一個黑圈後,就朝張宇衝了過去,別看他穿着一身笨重的盔甲,這跑起來當真不慢,幾乎在其他人與怨鬼交手的同時就到了張宇身邊並一劍砍了過去。
然朱盛飛顯然小看了張宇,張宇的修爲的確是四人中最低的,朱盛飛先找軟柿子捏的想法也沒錯,可要說逃命本事,其他三人就是加起來也和張宇差了十萬八千里!
於是乎朱盛飛的一劍‘呯’的一聲砍進了地面,強悍的力量將堅硬的地板砍出了一條長長的壕溝,當真讓人觸目驚心。只是原本的目標張宇已經用瞬光影步閃到了一百米外,連一根毫毛都沒少。
這一幕讓朱盛飛不由驚詫萬分,非常錯愕的看了看張宇,不明白張宇的速度爲何能快成這樣,莫非自己被封印的幾百年裡外界的人都練成了一身牛逼哄哄的逃命本事嗎?一瞬間退出上百米,除了那些修爲高深的大能外,朱盛飛真的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
當朱盛飛被張宇驚在原地的時候,啓章三人也抓緊時間將纏住他們的怨鬼消滅了,見朱盛飛的注意力放在張宇身上,他們當即祭出看家本領朝朱盛飛攻了過去,漫天的強悍劍氣幾乎將朱盛飛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面對這等鋪天蓋地般的強悍攻擊,朱盛飛卻是不屑冷笑,繼而突然將劍插入了地下,頓時,整個地面都顫抖起來,緊接着無數石板從地面升起,將朱盛飛層層護住,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漫天劍氣打在石板上後,頓時爆出機關炮連擊的轟鳴,碎石煙塵席捲而出,迅速覆蓋了小半個大殿,連啓章三人都陷入了煙塵之中。
待煙塵漸漸散去的時候,衆人所看到的只有破破爛爛的石板壁,而裡面的朱盛飛已經不知所蹤。
啓章三人不由一愣,繼而感知全開尋找起朱盛飛,他們可不認爲朱盛飛會這麼容易被幹掉,而在這時,張宇的聲音忽然響起:“小心,快躲開!”
突兀的話讓三人不由一驚,但還是晚了,朱盛飛突然出現在啓章身後,一劍刺向了啓章,後者雖然早有準備,但奈何朱盛飛修爲比他高許多,所以他還是被朱盛飛一劍刺破了左腰,一半的劍刃從他腰側劃過,帶走長長的血痕。
“啊!”
啓章不禁發出了痛苦慘叫,兩名長老見狀大怒,繼而齊聲大喝並朝朱盛飛衝了過去。
朱盛飛冷笑不已,一腳將啓章踹飛出去,繼而轉身與兩名長老纏鬥起來。
另一邊,啓章落地後還摔了幾個跟頭,再加上地面碎石頗多,當真將他摔得只剩下半條命,待停下的時候,地上已經拉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他本人更是連連咳血,眼看就要斃命了。
不過,好在張宇沒有一起去和朱盛飛拼命,他第一時間趕到了啓章身邊並將瓊華派的療傷聖藥給對方服了下去,啓章頓時好了不少。
正當啓章欲表示謝意時,張宇卻示意啓章安靜並在其耳邊說了些悄悄話,啓章聽得連連點頭,最後肅然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請交給我好了!”
張宇含笑拍了拍啓章的肩膀,接着扶起對方前往了破碎的大殿處。
與此同時,兩名長老與朱盛飛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朱盛飛不愧是魔頭中的成名人物,以一敵二下還穩佔上風,即便長久的封印讓他還不能完全發揮實力,他依然能讓兩名強大的長老疲於奔命。
而且,朱盛飛還從激烈的戰鬥中漸漸找回了被封印前的感覺,身手越來越靈活,優勢也越來越明顯,如此下去兩名長老戰敗只是遲早的事。
三人的打鬥速度極快,幾乎是整個廣場滿地跑,時而地下時而半空,想要捕捉他們的位置非常困難,張宇根本找不到機會靠近他們來陰的。
半晌,埋伏在破碎大殿裡的張宇對同樣在此的啓章打了個眼色,後者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前往了王座處。
當啓章走到王座上的時候,正巧兩名長老一個不慎讓朱盛飛抓住機會打飛了手中的武器,然後二人一人吃了一招口吐鮮血飛退出去。
當朱盛飛帶着冷笑追過去意圖幹掉兩名長老的時候,啓章一邊以劍指着王座一邊氣運丹田大吼道:“給我住手!”
朱盛飛聞言一愣,不由回頭看向啓章,待他看清啓章的位置和姿勢後,頓時面色一變並朝啓章飛了過去。
待朱盛飛快到飛到大殿的時候,啓章冷聲喝道:“給我站住,否則我劈了你的王座。”
朱盛飛眼中驚意一閃,繼而冷笑道:“哼,你愛劈就劈好了,一個王座罷了,大不了再建就是!”
啓章也露出了冷笑:“好,你說劈,那我就劈好了,反正今天我們也逃不出去,就劈了這王座,讓整個陵墓崩塌,哼,說起來就算陵墓崩塌你也不會死,既然如此,你留在這座陵墓中的寶物就和我們一起永遠埋在土裡好了!”
說罷,啓章就欲劈下去。
朱盛飛見狀終於坐不住了,大呼住手並想衝過去,而啓章則在最後一刻剎住並冷笑道:“別過來——如果你真想讓我劈下去的話!”
剛剛衝入大殿的朱盛飛不由停住了,滿臉陰沉的盯着一臉笑意的啓章,憤怒與不甘的情緒讓他的身軀都在顫抖。
深深吸了一口氣,朱盛飛冷聲說道:“好,小子,你有種,竟然敢威脅本王,不過,本王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本王的王座就是陵墓自毀機關的?”
“哼,這就不用你管了,因爲……”啓章冷笑着看了看朱盛飛,忽然話鋒一轉用古怪的語氣說道:“其實俺是你爹啊,乖兒子,快過來給你爹跪下磕頭!”
這話一出,不止朱盛飛呆了,連正在往這邊趕的兩名長老也錯愕萬分,誰也沒想到前一刻還嚴肅決然的啓章會忽然曝出這番無厘頭的話。
半晌,回過神來的朱盛飛狂怒不止,徹底遺忘了其他人的威脅,所有的主意力都放在了啓章身上,恐怖的殺氣似乎要將整個大殿都衝破,而他也顯然不想管什麼王座的問題了,只想上前將這個羞辱他的雜種幹掉。
然在這時,埋伏已久的張宇忽然從旁邊一根斷柱後站了起來,精氣神完全鎖定在了朱盛飛身上。
寸芒一閃,血染開天!
或許是一秒鐘,或許是一天,又或許是一年,一把銀白飛刀宛若一閃流星般從朱盛飛喉間劃過,接着深深釘入了啓章身後的龍椅上。
再看朱盛飛,已經呆立原地,瞪大雙眼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而他的喉間則出現了一個細長的小洞,直到一秒之後,洞中才噴出腥紅的鮮血,其本人也軟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