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問魔神的意識體有些呆傻地待在那正在不斷崩裂的宮殿當中，心裡滿是不可置信的想法。
雖然在老大直接衝出去的時候，問魔神的心裡就有預感這次老大恐怕不會有好的結果，可是它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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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踏足神話之上，而且還清醒過來的老大，居然就這麼三兩下地死在了一個不過神話初級的人類手中，這實在是太過於超出問魔神的認知了。
倒不是說問魔神沒有見到過越級戰鬥，只是那些越級戰鬥一般都是在神話等級之下，而且，被越級的對象，也不可能會是老大這樣的存在。
在問魔神的印象中，老大是越級他人的對象，不是被越的對象。
可是，事實無比真實地在他的眼前發生了，原本認爲是必定能夠踏足神話之上，成爲真實世界之主的老大被擊殺，還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給擊殺掉了。
不得不說問魔神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它很快就接受了老大在這次的嘗試當中失敗，只是接下來該怎麼做？
問魔神自己只是一個意識體的狀態，對於現實世界幾乎沒有任何的干涉能力，它現在只能眼睜睜看着深淵世界不斷崩塌，然後被真實世界吞噬，成爲真實世界的一部分，卻什麼都做不到。
而且，隨着老大的力量消散，原本老大用來維持問魔神的意識體不消失的力量也隨之消失，問魔神的意識體，也漸漸有些維持不了自身的存在，有了要消散的預兆。
問魔神對此無可奈何，它並不想就這樣死去，可是面對即將到來的永眠，問魔神一點辦法都沒有。
它就像是風中的燭火一般，隨時都在即將熄滅的邊緣，就在它的意識即將消散的時候，一道靈光忽然在問魔神的心頭閃過。
一直以來，它問魔神的力量來源究竟是什麼？
當這個問題出現在問魔神心頭的時候，問魔神突然感覺眼前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它忽然想到了這麼一段時間以來，早已經不再思考的問題。
一直以來，問魔神感覺自己和其他一百零七個魔神不是同類，因爲那些惡魔都只不過是依附於深淵世界的個體，不過是深淵世界意識的延伸罷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當這一百零七個魔神遇到了老大的時候，纔會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因爲老大的力量本質上已經可以和深淵世界等同，而且老大還掌握了深淵世界核心的一部分。
想到這裡，問魔神下意識地看了已經化作碎片的石碑一樣。
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那些惡魔纔會任由老大擺布，當然，問魔神它自己並不是這樣，老大對於惡魔力量的控制，對於問魔神來說並不生效。
老大更多的還是用它那強大無比的力量來壓服了問魔神。
問魔神回想着曾經的種種過往，或許是明白了自身的力量來源，它那原本就要潰散的身軀突然變得凝實起來，並且還擁有了不弱的力量。
或許是失去了身軀束縛的原因，問魔神感覺到了從成爲神話等級的存在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受到的輕鬆之感。
問魔神忽然就意識到，原來將自己的本源寄託在深淵世界，對於它來說既是一種變強的途徑也是阻止它變強的束縛。
唯有從其中掙脫，再不和深淵世界有所瓜葛，才能仰望神話之上的境界。
這也是老大爲什麼會失敗的原因之一。
在衝擊神話之上的時候身上依舊帶着枷鎖，失敗已經幾乎是必然的事情了。
說起來還真是諷刺，在晉升到神話等級的時候，必須要得到世界的本源刻印纔可以，而想要到神話之上的等級，又要掙脫世界的束縛。
之前提升的助力現在反而成爲了枷鎖，這可真是……問魔神感嘆一下，身軀卻是再次變得凝實起來。
……
另外一邊，李長風一臉驚奇地看着段能，這個他沒有見過幾面的守護者。
此時靈州市的戰鬥已經結束，在李長風主動出手，將靈州市和附近的惡魔清理乾淨之後，李長風就在段能的邀請下，來到了上次見到段能的地方。
說起來，這個自稱是守護者的人還真是讓人感到驚奇。
這個明顯已經到達了神話等級的守護者，在李長風的面前，就如同一個沒有什麼力量的普通人一樣。
就算是在真實視界當中，段能表現出來的生命靈光，看起來也和一個普通人相差不多。
這本身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能夠在李長風的面前隱藏住，說明段能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李長風的想象。
想來段能如果想要擊殺李長風的話，估計不會比擊殺掉剛剛那個神話等級的惡魔困難多少。
“怎麼了，小夥子，被我剛剛的實力嚇到了？”
段能倒沒有擺什麼強者的架子，臉上帶着笑容。
“這倒是沒有，不過我有一個疑問，既然你的實力這麼強大，爲什麼不幫助人類消滅眼前的敵人，反而要坐視這個世界承受這樣的苦難呢？”
李長風臉上帶着疑惑，他的確是有些不理解。
“哈哈，”聽到李長風的問題之後段能笑了兩聲，“說起來我曾經也是這樣的想法，也的確是這樣做了，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你擁有強大的力量別人就會聽從你的，總有那麼一些無知而又愚蠢的人，都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而且，並不是說沒有了敵人之後，人類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當他們成爲這個世界上最霸主，並且發現沒有什麼敵人的時候，他們就會將矛頭對準自己的同類，造成更加嚴重的災難。”
段能說完喝了一口茶：“這千年來，深淵世界入侵這個世界，卻又沒有一下子要消滅整個人類，其實起到作用剛剛好，正好能給人類一個足夠強大的敵人，讓他們至少維持表面上的團結。”
“只可惜，這個敵人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居然要徹底毀滅這個世界，那可真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