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藏酒閣.
奢華的吧檯,琉璃燈光,不但不刺眼,反而充滿情調.
兩個身材同樣高大的男人一個在吧檯首,一個在吧檯尾坐着,沉默地喝酒.
這一種沉默,卻更勝刀光劍影;有些傷口,看不見,卻每每在午夜夢迴之際,痛不欲生.
";其實,你該興慶.";身影相對有些清瘦的男人輕聲嗤笑,宛如流水般輕緩的聲音說道.
坐在吧檯前端的男人,身體高大健碩,像他的沉默,穩穩地,牢牢地,坐在原位.
一口氣,一杯酒見了底.
有時候,男人喝酒,不是因爲酒癮,而是寂寞.
";至少,她還回來了.";有些清瘦的男人繼續說道.
男人一口氣,又是一杯酒,彷彿,這酒,跟他存在深仇大恨.
室內一度地又恢復了沉默.
半晌,他終於放下了酒杯,擡頭看向了對方,";葉墨軒,你別傻了.";
葉墨軒嗤嗤一笑,舉着酒杯,";龍炎霆,這句話你留着自己用吧.";他說着,幹了那一杯,拿過了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轉身走了出去.
龍炎霆優雅地倒了一杯酒,這一次卻不急着喝,只是輕輕地晃着.
他看着走近他,正與他擦肩而過的葉墨軒,撅脣,淡淡地道:";最薄情的,其實是女人;最容易動情的,依然是女人.";
因此,葉墨軒因爲龍炎霆的這句話,一夜無眠……
三年前,離開的人並非嚴夕月一個.
在嚴夕月離開之後,不久,顧老爺病重,公司瀕臨破產,最後,確實也無力挽回大局.
顧老爺遭受打擊,病逝.
顧家剩下的一點產業被同堂瓜分,顧千依所得到的只是一份前往德國深造的文書,還有一筆顧老爺留給她的遺產,當做她留學的費用.
將死之人的遺願,誰能拒絕?
顧氏財團是顧老爺一生的心血,他希望有朝一日,顧千依能夠拿回顧家原本的東西.
局勢所迫,三思再三思,顧千依還是前往德國留學;她只知道,她才21歲,人生的路還很長,出國深造不過三四年,她以爲,他們都等得起.
——冤家路窄:兔子專吃窩邊草——
高三畢業之後,冷伊米的新戀情也結束了;於是,她聽從父親的安排,回美國就讀大學.
上一週冷君澈在美國出差,正逢暑假,所以,她就跟着他回來s市了.
";阿姨,我吃不了這麼多,您別忙活了.";冷伊米笑着跟方雅說道.
方雅給她做了很多吃的.
";儘管吃就是了,阿姨見到你高興,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
";謝謝阿姨.";冷伊米笑着說道.
同時,她也注意到一旁默默地幫着方雅的忙的女人.
";阿姨,這位姐姐是?";
方雅拉着潘雲芸一塊兒坐下,笑着說道:";米米,這是潘雲芸,你叫她芸姐姐.";
";哦,姐姐好.";她乖巧地打招呼.
潘雲芸看着冷伊米漂亮的小臉,不禁有些嫉妒,但是很快也笑着說道:";你就是阿姨經常提起的米米吧,本人比阿姨說的還漂亮呢.";
冷伊米彎着秀眉,笑得十分燦爛,脣紅齒白,美得有些炫眼.她的笑容有些天真,天真得讓人無從懷疑,只聽她笑着認真地說道:";芸姐姐,你那是不知道這裡除了我,還有一個人更漂亮.";
潘雲芸聞言,有些不屑地睨了她一眼.
在她的眼裡,冷伊米不過就是被人讚賞就輕易驕傲的稚嫩女生;不過,爲了打好關係,她還是很配合地問道:";哦,是嗎?是誰呢?";
冷伊米咯一笑,這笑容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當然是夕月姐姐了,她那才叫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