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老人！”
坐在青牛上的牧童輕聲開口，對灰髮老人十分的忌憚。
因爲灰髮老人是煉獄最爲古老的存在之一，本體爲天衍山脈！
天衍老人平時都以本體鎮壓在煉獄一處地方，無數紀元都未曾顯形，以至於現在許多生靈根本就不知道天衍山脈其實是一個亙古長存的至強者。
“既然天衍前輩都這麼說了，那我當然是沒有意見。”戰天尊看了元始天王一眼，不鹹不淡地道。
他可不怕元始天王，當初敢下手暗算元始天王，現在就敢再殺元始天王一次。
只不過這天衍老人深不可測，讓他也是極爲的忌憚，不願得罪，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小友，你只是大道聖人修爲，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是離開吧。”天衍老人看向許言，笑吟吟地道。
他知曉許言在天衍山脈修行術法的事情，畢竟他化作本體的時候同樣也在觀察着煉獄。
“前輩，我不想就這樣離開，來都來了，自然要進入諸天之路。”許言開口拒絕。
他就是爲了諸天之路而來，甚至諸天之門都是被他弄出來的，怎麼可能爲他人徒做嫁衣。
“小友勇氣可嘉，那我也不勸了。”
天衍老人笑眯眯地開口，然後走到了諸天之門前，目光突然變得無比深邃。
他伸手按在諸天之門上，無盡偉力爆發。
“開！”
天衍老人大喝一聲，爆發出無盡法則之力與灰色能量。
在無數生靈的注視下，諸天之門緩緩開啓，最終徹底敞開。
門內是一方浩瀚神秘的天地，也就是所謂的諸天之路。
諸天之路並非路，而是一處古老的人皇誕生之地，也是諸天至強者的競爭之地，爲了人皇果位而競爭。
“諸天之門開啓，人皇果位將於諸天之路誕生！”
一道浩瀚之聲從諸天之門內傳出，響徹了無盡時空。
這一刻，每一方大世界的諸天之門全部開啓了，且響起了相同的話。
下一瞬，諸天各界無數古老存在以及新崛起的至強者都是涌入了諸天之門。
天道禁地上空，天衍老人最先進入諸天之門，旋即戰天尊、元始天王、不死天皇、羽帝等古老的至強者都是爭先恐後地衝了進去。
許言在稍後的位置，同樣進入了諸天之門。
天道禁地已經有許多生靈，此時都是衝上了古路，爭先恐後地踏入了諸天之門。
……
墮淵，陰暗的天穹上同樣有着一扇古老的門戶開啓，正是諸天之門。
無根生率先進入其中，後方是罪、魔殤、鬼滅、洛神等無穢生，全部進入了諸天之門。
……
無垠島，十二天將全部進入了諸天之門。
仙域，仙主已經幾位仙帝毫不猶豫地衝入了諸天之門。
諸天之外的一處秩序混亂的界面，元鳳與始麒麟都進入了諸天之門。
……
諸天之路內，許言一進來發現自己在一座島上。
這座島不大，直徑約莫萬米，島外是看不到邊際的海。
此海與衆不同，每一滴水都彷彿有着萬千世界流轉，散發出沉重的壓迫力。
古玥突然出現了，開口道：“這是界海，每一朵浪花都是一個宇宙，海外的每一粒沙都是一方大世界。”
她直接站在了島上，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傳說中的界海，渡過界海會到達哪裡？”許言心中震驚的同時又感到很好奇，開口問道。
他聽聞過界海，這裡是埋葬之海，埋葬着無盡宇宙與世界，一朵浪花落下都能鎮殺聖人。
一朵浪花爲一宇宙，而這裡是望不到邊際的海洋，無法推測究竟有多少宇宙破碎後流落到了這裡。
“渡過界海，就是人皇誕生之地，也是終極之地。”古玥道。
她想讓許言成爲人皇，只要成爲人皇，就會吸收諸天萬界的氣運，而諸天因果無法沾身，實現初步超脫。
“人皇果位，我只想回九州而已，本無意爭奪，不過既然來了，那就爭上一爭吧。”許言開口，眼中露出一絲戰意。
他還年輕，才千餘歲，與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個紀元的老怪物比起來還很年輕，還有着一腔熱血。
“無數界面的至強者都會來，你一個大道聖人拿什麼去爭，偏偏你還真能引得諸天之路出世，真是沒有道理可言。”古玥沒好氣地道。
她本以爲許言無法引得諸天之路出現，畢竟許言還只是大道聖人，按理來說不符合標準纔對。
“說明我就是命中註定要成爲人皇的人，到時候你就是皇妃。”許言調侃道。
說完，他就朝前飛去，一瞬億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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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隻巨大的手掌從界海中伸出，一把抓向許言。
這隻手掌太大了，比之一方宇宙還要大，真正的遮天蔽日，散發出的能量波動更是恐怖絕倫，一出現就橫斷了法則。
“虛無涅滅！”
許言大驚，想釋放三千本源真界卻無法做到，只得開啓那千年未動用過的力量。
他的眼睛化爲了虛無之瞳，彷彿能夠讓世間一切都化作虛無，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而事實上，那隻巨大的手掌也的確化作了虛無，在這雙眼瞳面前構不成任何威脅。
許言停在界海上空，右手捂着眼睛，心中有着莫名的恐懼感。
就在他剛剛使用這雙虛無之瞳的力量時，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似自己也要化作虛無似的。
這種感覺讓他不想輕易動用虛無之瞳，而剛剛也是出於無奈才動用了虛無之瞳的力量，現在還心有餘悸。
“以你現在的修爲，還無法徹底駕馭這雙眼瞳，我也不知道你獲得這雙眼瞳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古玥飛到許言身旁停下，見許言捂着眼睛，嘆道。
虛無之瞳傳聞不是生靈的眼瞳，而是虛無本身的眼瞳。
“我們繼續走吧，儘快到達終極之地。”許言緩緩鬆開捂住眼睛的手，緩緩開口。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雙瞳有着虛無流轉，比之深淵更爲可怕。
這不是生靈會有的眼瞳，正如傳聞的那樣，屬於虛無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