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淵。”
“剛纔我就感覺近了，時空重重扭曲，果然讓我們碰到了。”莫雄真聖和孔主真聖一眼就見到閃電般衝上來的吳淵，他們都略有一絲驚慌。
敢衝殺這麼快，他們也是有所依仗的，都是位列真聖榜前三百存在，論實力也不弱，莫雄真聖更是真聖圓滿級數強者。
孔主真聖稍遜色些，但在物質防禦、身法方面都很了得，簡而言之保命能力不錯。
所以，他們纔敢衝。
只是，出乎兩大真聖預料的是，他們竟率先碰到了吳淵，他們本想隨大流圍攻的。
現在，騎虎難下了。
退？除丟臉，更會徹底失去先機，幾乎沒有再奪取混沌玉晶的希望，對他們這些弱小真聖來說，必須時刻跟隨纔有希望。
“拼命吧。”
“拼生死，也是拼命運，大不了就隕落，再度復甦。”兩大真聖也在瞬間做出了決定，戰意陡然暴漲，直衝向了吳淵。
真聖們，也是生靈，也是喜怒哀樂，高興時會大笑，憤怒會怒罵，傷心時會發泄，但他們的意志更是極端堅韌。
一旦做出決定，至死無悔。
“譁！”莫雄真聖揮手，瞬間身軀上化出了九條手臂，手臂震盪形成了漫天洪流，宛若一巨大旋渦，浩浩蕩蕩迎上了吳淵。
“神光。”
孔主真聖更是揮手，頓時一縷縷神光閃爍，令時空隱隱錯亂，出現了上千道身影，一時間都分不清他的真身所在。
“這兩個真聖。”
“滅殺他們，還不值得我用全力。”吳淵心念一動，認出兩名真聖的身份，並沒有取出造化天刀。
當然，吳淵不敢小覷任何真聖，這些真聖一個個修煉無盡歲月，說不定就有人像羅泉真聖隱匿很深，然後突然爆發出恐怖實力。
所以，雖殺伐未盡全力，但吳淵在防禦方面，是做好準備的，全力催動着造化聖衣。
“黑白領域。”
轟隆隆~一股股黑色氣流和白色氣流，以吳淵爲核心，同時在上億裡虛空中誕生，緊跟着彼此凝結，形成了無比恐怖的威能，席捲向了四面八方。
這一領域秘術，吳淵還未來得及重新推演，單論秘術奧妙在真聖中只能算不錯，遠遠達不到真聖極限……但此刻，在己道感悟加持下，這一秘術威能暴漲。
就彷彿凡俗武夫，戰鬥技巧或許一般，但若力量、速度提升一倍，發揮出的威能也是天差地別。
現在的吳淵源身，就是這種狀態。
以力破巧。
現在，吳淵的領域秘術，論威能已接近法身所施展的金蓮領域，只是範圍小得多，且變化方面不如，更爲蠢笨些。
“轟隆隆~”一縷縷黑白氣流交織，令這浩瀚時空轟然破滅，如同一超大型的黑白磨盤，浩浩蕩蕩碾壓向了莫雄真聖和孔主真聖。
“嘭！”
莫雄真聖所施展的巨大旋渦，本質也是一小型領域手段，瞬間被碾壓破碎，他整個人都如凡俗掉入洪流，踉蹌着向後退去。
“嘭~嘭~嘭~”孔主真聖所施展的萬千神華，更是在瞬間消散，他那一道道分身，也在頃刻間破滅，僅剩下一道真身。
“什麼？”
“這？吳淵真聖的領域，威能怎麼會這麼強？”
“恐怕都接近鳴劍真聖了。”莫雄真聖和孔主真聖都爲之震驚，難以置信。
無盡域海，最頂尖真聖都是放在聚光燈下的，各種厲害手段早就被人研究透了，吳淵的實力手段也是如此。
他擅長近身戰、物質防禦、神魄防禦都很逆天，而除此外，像鎮封手段、領域秘術等方面雖也不錯，但遠稱不上頂尖。
但是！！
能夠以單純領域，一念就橫掃了他們兩個，這般領域威能，在真聖中都絕對是最頂尖。
要知道，無盡域海諸聖公認的，真聖之中，領域第一當屬雲聖，其次便是鳴劍真聖。
“逃。”
“走。”莫雄真聖和孔主真聖倉皇逃竄，他們已完全蒙了，沒有了和吳淵交手的勇氣。
不怪他們如此。
只能說情報出了大問題，短短數千年，吳淵真聖實力竟有這麼大變化？簡直匪夷所思。
可惜。
他們被領域碾壓，無數黑白氣流籠罩下，他們的速度慢的可憐，銳減到了不足十倍光速，而吳淵仍保持着數百倍光速。
眨眼間。
吳淵就追殺上了他們。
“死吧。”吳淵眼神冰冷，鋪天蓋地的刀光，轟然間就爆發了，沒有絲毫憐憫。
行走在第十墟界，吳淵並不嗜殺，就算是偶爾碰到仙庭強者，大部分時候他都不會動手。
但到現在，不殺戮，何以震懾四方？
嘭！嘭！嘭！
閃電般的碰撞，莫雄真聖和孔主真聖雖竭力掙扎、抵擋。
在領域壓制下，他們實力銳減，而吳淵雖刻意掩蓋自身實力，但己道第三步的威能稍稍顯露，就已令他的攻擊比過去強上許多。
僅數十次碰撞。
莫雄真聖和孔主真聖便徹底隕落，只殘留下大量寶物。
“真聖圓滿？”
“在我面前，照樣肆意屠戮。”吳淵心中戰意沸騰，有着一股難抑制的殺意：“殺吧！之前有顧忌，是因爲還不夠無敵，還得防備其他強者。”
“現在！”
“放眼整個第十墟界，我倒要瞧瞧，有哪位真聖能擋住我！”吳淵心態不知不覺，又有了些轉變。
不久前，他還打算隱匿實力，等到混沌源心出世時再徹底爆發。
直到擊殺莫雄真聖和孔主真聖，他隱有明悟。
藏？
沒必要了！
“戰吧！”吳淵戰意驚人：“弱者，纔會避戰，強者，該將戰鬥當做磨礪。”
“我要創出至聖絕學，戰鬥纔是最好的老師，對我來說，就算得到混沌源心，就能助我煉體本尊跨出第四步嗎？做夢。”
“追求混沌玉晶、混沌源心，是爲了實力提升。”吳淵徹底認清了，這才醒悟自己有些本末倒置了。
奪取混沌源心，是爲強大自身。
戰鬥，一樣是磨礪強大自身。
“雲聖？羅泉真聖？”吳淵猛然回頭，透過時空，隱隱感應到那兩道正極速衝來的身影，氣息都極爲強大。
“就拿你們！”
“來磨礪我的道！”
轟！
吳淵竟猛然回頭，一飛沖天，直接迎着雲聖的方向衝了過去。
……
吳淵翻掌間，將莫雄真聖和孔主真聖擊殺，立刻將所有圍攻過來的真聖給震懾住了，連透過神虛境觀戰的無數真聖、至聖都爲之錯愕。
“他的領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
“是己道突破？還是他修煉出了什麼厲害秘術？”
“不清楚。”
“他的刀法威能也有提升，但沒有領域秘術提升這麼誇張。”衆多真聖一片譁然。
實際上，之前的吳淵就很可怕，攻擊極強，保命能力逆天，如今領域又變得這麼可怕？太難纏了，幾乎沒弱點。
“罷了。”
“爭不過。”
“別丟了性命。”許多狂熱的真聖，一下就清醒了過來，變得猶豫，萌生退意。
之前他們敢衝上來，是覺得有奪寶希望，丟掉性命的可能很小。
但莫雄真聖和孔主真聖的死，將他們嚇住，讓他們看清了吳淵的殺心。
若不顧一切圍攻，或許能逼迫吳淵真聖將混沌玉晶交出來，但得死多少真聖？而死去的真聖，大部分肯定是他們這種。
眨眼間，就有不少真聖選擇退卻，當然，超過半數的真聖依舊瘋狂，如潮水般繼續衝向吳淵的方向。
……“吳淵真聖，實力又提升了？”
“厲害！哈哈！”
“原初第一天才。”
“吳淵真聖，極有可能踏出了第四步。”巫庭諸聖卻是激動欣喜，甚至許多都忍不住嚎叫起來。
……倒是那些參戰的強大真聖，一個個較爲冷靜。
“吳淵真聖，難道踏出了第四步？”
“有可能！”
“無論如何，他的實力更強，更難從他手中奪取混沌玉晶。”十多位排名真聖榜前百的強大真聖，暗中傳訊彼此交流着。
“沒逃？主動衝向了我？”雲聖微微皺眉，卻也感到了一絲棘手：“這吳淵真瘋狂，不過，越是瘋狂死的越快。”
雲聖潛意識不認爲吳淵能夠突破。
實在是修煉時間太短暫了。
從真聖到至聖這一步，是生命層次的本質蛻變，歷代多少絕世妖孽、多少自證永恆者、多少長河神話者，都在被困在這一步。
在雲聖看來。
吳淵不久前才達到真聖極限，即便身爲道主，再怎麼樣，也得藉助混沌玉晶、混沌源心這類奇珍，才能迅速突破吧。
“衝向了雲聖？”
“也好，不管他是否突破，總要一戰的。”羅泉真聖倒很冷靜，傳音道：“小雨，做好出手的準備吧。”
“嗯，夫君。”
……
轟！吳淵再不退避，一路橫衝直撞。
浩浩蕩蕩的黑白領域橫掃四方，令一方方扭曲時空破滅，令領域邊緣範圍的多位真聖受壓制，沒什麼能擋住他的步伐。
對這些弱小真聖，若迎面碰上，吳淵不介意出手，但相隔太遠，他也懶得殺戮了。
“攔不住他。”
“吳淵真聖的領域，太強，我們根本沒法圍攻。”大量真聖都感到無奈。
這就是領域的厲害之處，佔據絕對優勢，能夠掌控全場。
這也是第一枚混沌玉晶時，當吳淵法身出現，顯露實力，就令衆多真聖甘願放棄的原因，因爲領域優勢太大。
而現在。
吳淵源身獨自一個，就近乎當初法身、源身的結合戰力了，甚至更強大。
眨眼間，吳淵就衝過數十位真聖，和雲聖越來越近。
“嗯？在我的領域中，竟還能保持高速飛行，是沉星真聖。”吳淵一眼認出了那道手持戰矛的星辰衣袍身影。
真聖榜五十四名，沉星真聖。
敢獨自殺來，是有幾分依仗的。
“吳淵道友，停下來吧。”沉星真聖身軀巍峨，聲音更是雄渾，整個身軀宛若一顆大星，有無數星光凝聚的手臂，手持着戰矛。
作爲天生永恆生命，沉星真聖的身軀生來堅韌，又穿戴着戰鎧，物質防禦非常強大。
在他看來，自己雖非吳淵對手，但稍稍阻礙對方並不難，且並無生命危險。
“星光！”
沉星真聖的星辰手臂，揮動了三根通體銀色的戰矛，矛光劃過長空，令扭曲時空轟然破滅，剎那間，彷彿化出了無數矛光轟殺向吳淵。
呼！
吳淵卻早已將手中一柄先天至寶戰刀換成了造化天刀，也絲毫不願再留手，九條手臂齊齊揮動，圓滿的永恆神體、永恆之心內的雄渾法力齊齊爆發。
譁！譁！譁！
時空都彷彿不存，無盡虛空中只剩下九道耀眼刀光，掩蓋了一切光芒。
“嘭~”“嘭~”“嘭~”
可怕的碰撞聲響，九道刀光，就彷彿撕裂宇宙的時空風暴席捲，狠狠衝擊在沉星真聖的戰矛之上，轟然碰撞。
“這？”沉星真聖猛然一瞪眼，只覺一股無比可怕的衝擊力瞬間席捲來，星光凝聚的星辰手臂都轟然碎裂，三根戰矛直接脫手……緊跟着一縷縷殘餘刀光席捲劈在了身軀上，他整個人轟然倒飛了出去，生命氣息更是在銳減！
絕對的一邊倒！
而吳淵，巍峨百萬裡，宛若一尊混沌戰神，手持戰刀，卻是紋絲未動。
“我的永恆之心？”沉星真聖竭盡全力，方纔勉強穩固身形，但他心中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因爲，他的永恆之心上，已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巨大裂縫。
即便永恆法力瘋狂涌動，都難以令這道裂縫恢復過來。
這一刀，已傷及他的本源。
他的心顫了。
“至聖層次！吳淵的攻擊之威能，絕對達到了至聖層次。”沉星真聖十分確認，若非攻擊威能這般強大，絕對傷不到他的永恆之心。
“第四步！”
“吳淵，絕對踏出第四步。”沉星真聖得出這一結論，又是震撼又是驚懼，慌忙向後暴退去，試圖逃竄。
突破前，吳淵真聖便堪稱真聖之極致，僅次於幾位踏出己道第四步的真聖。
如今突破，實力之強，怕是直逼亂海真聖了。
“現在想退？晚了！”
吳淵根本不清楚沉星真聖的想法，即便知曉他也不在乎。
一個照面將沉星真聖劈飛過後，吳淵緊跟着就猛撲上去，再度施展出了最強刀法‘開天闢地’，出手毫不留情。
敢擋路，便去死。
“譁！譁！譁！”眨眼間，吳淵的九條手臂揮動了足足十一次，將沉星真聖打的節節敗退，生命氣息以可怕速度銳減。
當第九次攻擊時，沉星真聖的永恆之心便徹底破碎。
但吳淵一口氣劈出十一刀。
最終，沉星真聖活生生被劈死，龐大身軀轟然消散開來。
真聖榜第五十四，沉星真聖，死！
“什麼？”
“這……！！”已衝到不遠處，距吳淵非常近的雲聖猛然停下來，瞪大眼睛盯着這一幕，難以置信。
“沉星真聖，幾個照面就死了？”
“吳淵真聖的攻擊，太兇猛了，怕是能比肩亂海真聖了吧。”羅泉真聖也震驚無比望着這一幕，他也是使用刀法。
他自詡刀法很強，但他清楚自己攻擊是不如亂海真聖的，對方根基更強些，還創出至聖絕學。
但羅泉真聖自問，若只論攻擊，像雲聖、銀羽真聖應該都是不如自己的，他有這種自信。
可是。
當見到吳淵的刀，羅泉真聖有些失神，即便未交手，他也感覺自己不是吳淵的對手。
“死了？”
“沉星真聖，這就死了？”一片譁然，無論是陣法內的數百位真聖，還是觀戰的無數真聖、至聖，都充滿震撼。
那是沉星真聖啊！真聖榜五十四名，以物質防禦強悍著稱！
他的隕落，所帶來的震撼力，遠非莫雄真聖他們能夠比擬。
“第四步嗎？”
“吳淵真聖，肯定踏出了第四步。”剎那間，無數真聖、至聖心中都隱隱明白了這一點
……“僅僅二十億年？他就踏出了己道第四步？”東火帝君愣愣望着光幕中的場景。
他知道吳淵的崛起，誰都擋不住，連天帝出手也未必能阻攔。
但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
“我這小師弟。”蒙關真聖瞪大眼睛盯着：“都還沒見面呢，就突破了？這！”
蒙關真聖有些無奈。
但旋即，他便露出了一絲笑容：“也好，天虛前輩若知曉，怕是會很高興。”
……“嘖嘖！”
“吳淵他？”東翼真聖雖在閉關，但他仍分出一絲心力關注着這一戰，不由露出一絲笑容：“真是妖孽！我有混沌玉晶都還沒突破，他沒混沌玉晶卻突破了。”
一時間，東翼真聖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巫庭之福。”東翼真聖輕輕閉上眼，不再關注這一戰，他不再擔心。
他知道，沒人能從吳淵手中奪取這枚混沌玉晶了，亂海真聖來了也不行。
……域海深處，祖巫殿內。
“大兄，成了。”后土祖巫看着光幕中吳淵斬殺沉星真聖的場景，露出了笑容。
“恭喜了。”
“大勢終成，無可阻擋。”帝江祖巫頗爲感慨道：“你謀劃這麼久，培養這麼多，終於功成了。”
……
吳淵的突然爆發突破，令整個域海各方勢力震撼，無數至聖唏噓感慨。
他的突破，比亂海真聖、雲聖他們的突破，帶來的震撼性要大太多。
畢竟，像亂海真聖、羅泉真聖等，至少都修煉了數十個天地輪迴，他們突破，雖艱難，卻正常。
吳淵才修煉多久？
這種震撼性，是無與倫比的。
“吳淵真聖，絕對有望爭奪真聖榜第一了。”
“對！”
“亂海真聖，都未必能壓制他。”眨眼間，就令無數真聖、至聖形成了共識。
除亂海真聖，真聖之中，再無人會是吳淵的對手，雲聖、羅泉真聖他們也不行。
“這枚混沌玉晶，歸他了。”
“雲聖奪不走，他和羅泉真聖聯手也沒希望。”這令仙庭至聖們嘆惋。
這已是最後一枚混沌玉晶。
雲聖實力強悍，卻未奪取到任何一枚，至於混沌源心？
這麼多踏出己道第四步強者，以雲聖的實力，奪取到混沌源心的希望也很小。
……
說來緩慢，伴隨吳淵爆發，域海各方震動，可在那龐大守護陣法內部。
吳淵在擊殺沉星真聖後，揮手便將對方遺留寶物收起，緊跟着便身形呼嘯。
殺向了不遠處雲聖。
沉星真聖？擊殺他，或許其他真聖雖震驚，但在吳淵看來卻是尋常。
他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雲聖！
“雲聖，死吧！”
吳淵身形若閃電，浩蕩的黑白領域碾壓過去，試圖困住雲聖。
“吳淵，你的領域不錯，但對我，是沒用的。”雲聖一襲衣袍雪白，冷漠道。
嘩啦~剎那間，無數雪花浮現，每一片雪花都蘊含着逆天威能，侵襲了一切，也湮滅了一切，令吳淵引動的無數黑白領域瞬間破滅。
方圓上億裡虛空，都化爲了雪的世界，一片光明，雪花飄飄。
論領域！
雲聖，纔是真聖第一。
“雪落人間。”雲聖衣袍獵獵，殺意同樣驚人，更充滿着不甘，他知道擊敗吳淵很難，奪取最後一枚混沌玉晶更是無望。
更因此，他纔會不甘心，想通過和吳淵一戰發泄出來。
呼！呼！
只見雲聖指尖舞動，彷彿有着無數流光閃爍，蘊含着無窮道韻，緊跟着一道道雪白光芒劃破長空，直襲向吳淵。
指法！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戰鬥法門，在永恆強者中很罕見，永恆強者們大多會憑兵器，或是拳掌，指法？很少很少。
因爲很難發揮出身體優勢，但云聖顯然不同，他的指法莫測。
“萬雪指？都去死。”吳淵卻兇悍無比，他見領域不起作用，便也不在乎了，直接悍勇的揮動九柄戰刀，瘋狂劈殺了過去。
那一縷縷指光？飄忽不定，換做亂海真聖恐怕都會手忙腳亂。
但吳淵卻根本不在乎，直接硬扛！
他只是盯着雲聖，一次次瘋狂攻擊，可怕戰刀撕裂長空，令龐大陣法都彷彿在震顫……這是純粹的搏命打法，只攻不守。
“鏗！”“鏗！”
“嘭~”“嘭~”雲聖剛開始還試圖攻擊吳淵，但很快他就放棄，因爲，他發現自己那足以令真聖圓滿重創的攻擊，令難以對吳淵造成有效傷害。
但吳淵的刀光，他卻不敢硬扛。
最終，他只能一次次揮動手臂，指尖劃出流光，竭力抵擋下吳淵的攻擊。
這一戰，雲聖，被完全壓制了。
“該死！”
“該死的吳淵。”雲聖徹底怒了，他心態再好，此刻也有些惱怒。
他知道吳淵很強，但明明佔據領域優勢，正面交鋒卻仍被一邊倒的壓制，也讓他感到丟臉。
無性命之憂。
可臉面，強者們也很看重。
更何況，他們兩個，如今正代表着仙庭、巫庭的最強真聖，更被各方勢力無數強者關注着。
“殺。”吳淵卻殺的無比痛快，全力以赴，他的眼中已只剩下雲聖。
殺！殺！殺！
吳淵源身毫不保留的，將自身全部實力，徹底顯露出來。
殺的雲聖節節敗退。
領域束縛？雲聖的領域，都能直接滅殺普通真聖，但衝擊到吳淵身上，卻竟能削弱不到兩成速度，影響很小。
“這！”
“雲聖，被徹底壓制了。”
“太狠，太兇悍了。”
“刀！那般刀光。”這一刻，衝入陣法範圍的數百位真聖都已徹底停下了，他們都已絕了奪取混沌玉晶的想法。
都充滿震驚的望着這一幕，吳淵和雲聖的實力都已達到至聖門檻，他們的交鋒遠超真聖層次。
而吳淵的強大，也深深刻入了每位真聖的心底，令他們永生難忘。
那隨意一道刀光，恐怕就能滅殺大部分真聖了。
不止是這些普通真聖。
像羅泉真聖、神眼真聖等一位位，都已趕到了這方時空附近，但沒一個敢參戰。
“神眼，伱倒是運氣好，又趕上了，要不去試試？”羅泉真聖揶揄道。
“我？”
“羅泉，你別調笑我了，我哪裡敢摻和這般戰鬥。”神眼真聖連連搖頭，彷彿撥浪鼓般：“在場真聖，有資格參戰的，恐怕只有你。”
羅泉真聖不由笑了。
的確！
在場數百位真聖，能插手雲聖、吳淵戰鬥的，只有他一個。
其他人？上去了就得死。
“羅泉，還不來參戰？”雲聖的急促聲音忽在羅泉真聖腦海中響起：“我們聯手，逼迫吳淵將混沌玉晶交出來，混沌玉晶歸你，如何？”
雲聖已被逼急了，又不願就這樣退去，驕傲的他，甚至不得不向羅泉真聖求援。
“聯手？”
“雲聖，你當我是傻子？”羅泉真聖嗤笑道：“我和吳淵無冤無仇，我爲混沌玉晶來，想來他能理解，不至於記恨我，你現在想拉我下水？”
“行！”
“你承諾給我一件混沌靈寶，我幫你一次。”羅泉真聖傳音道。
雲聖咬牙，他敢於空口許諾，是因爲混沌玉晶反正不在自己手上。
而實際上，就算羅泉真聖出手，他們聯手也最多壓制吳淵，不可能做到擊殺，只是讓面子上好看。
爲面子，付出一件混沌靈寶？
“混蛋！”雲聖咬牙，身形轟然暴退，緊跟着漫天雪花暴動，化爲無數流光轟擊向吳淵，試圖拉開和吳淵的距離。
這時？
“想逃？”吳淵眼眸中卻有着一絲莫名光芒：“若一息前，我殺不了你。”
“現在？”
“雲聖，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