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總是那麼傷神費心,特別是龍昊和杜斐這種對待感情極其真摯的人來說,面對着離別,身邊突然像是是乎缺少了點什麼,心裡卻是多出了一種苦澀的思念之感。
龍昊也是極其舍不的杜斐的離去,畢竟和杜斐在一起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兩人的感情已經是超脫出血脈的範疇了,昇華到了那種父子之情的層面上來了,這是除了兩人之外誰也無法能夠理解的一種感覺。
龍昊將杜斐送到了森林的外圍位置也是百般交代了杜斐種種事情,特別是找尋自己姐姐的事情不能隨意的問人,畢竟杜斐姐姐的所在地方比較隱秘,萬一被有心之人發覺了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說的最多的還是出門在外要多多保護好自身的人身安全,杜斐也是出奇的少言,細細的傾聽着龍昊對自己的孜孜教誨,該來的始終要去面對,龍昊也是在依依不捨之中目送着杜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最後是仰天長嘆了一口氣,無言的閉着眼睛望着天空好一會兒,最後也是瞬間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此時杜斐卻是絲毫不敢回頭看望龍昊所在的方位,不敢在讓自己已經失落的內心變得破爛不堪,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是要來臨,也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待得這一天真正來臨之際杜斐才知道自己先前的心理防禦是多麼的不堪一擊,雖然以後杜斐還有機會再回來,但是今日一別杜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次見到龍昊。杜斐拿出無字天書在天空中急速的飛行着,任由狂風吹打着自己的臉頰,杜斐是一個極其頑強之人,雖然平時嘻嘻哈哈,但是真正遇到事情卻有種臨危不亂的氣度,但是每次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自己那不爭氣的淚珠,杜斐的淚滴也是在便隨着狂風消散而逝。
在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後杜斐終於是開口說話了:“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杜斐此時說話的語氣還是夾着少許的失落感,但是和之前比起來已經是好了許多了。
“讓我查探一下這一帶最近的城鎮,我們到時候就在那裡落腳。”無字天書寫道,雖然無字天書被杜斐放在容戒之中,但是外面的一切變化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它也知道現在杜斐心情難過。也沒有了平時的嬉笑之意。
不一會兒無字天書上面的字體再次變化出來,杜斐順勢看了過去:“前面十公里左右有一個鎮,你就在那裡落腳吧。”杜斐正在看着無字天書,無字天書帶着杜斐落到了地面。杜斐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怎麼不飛行了?”
“我們不能飛行前進,就這樣走過去就行了。”無字天書寫道。
“爲什麼,你用飛的過去只要一會兒的時間,你讓我走要走很久的。你不累我還累呢?”杜斐有些不賴煩道。
“你見過哪有十多歲的逆空境界的控元師?除了身懷飛行寶物之外你認爲別人還能這麼像,你是想再次被人追殺?再說就以你這身裝束飛到了鎮上人家也會把你當成怪物來看,還是低調一點好,以免遭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裡可是人類世界,不再是哪個只會廝殺的困魔山脈了。”無字天書寫道。
杜斐看了無字天書上面的字後也是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裝束,斜着眼睛想了想道:“好像也是,有幾年沒有到人類世界裡面生活了都快把這個給忘記了。”說完杜斐手上就出現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現在杜斐對容戒的控制已經是相當的熟練了,裡面的東西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只要是自己有的,一下子就能給找出來。杜斐展開衣服拿在手上翻轉着看了一遍之後憋起嘴巴道:“幾年沒有穿衣服了,看一眼都有些不習慣,不知道穿上去之後又會是一種什麼滋味。”說話間杜斐打了個冷顫。
“還是找一個地方好好的洗洗你身上在穿吧,看你那髒樣,別人不知道還以爲你是一個小叫花子呢。”無字天書寫道。
“也對。”杜斐點頭示意道:“哎,又要回歸到人類的生活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啊。”杜斐一聲長嘆。
在無字天書的指示下杜斐步行來到了一處風景宜人的湖泊,脫去了身上的獸皮立馬潛到河裡面開始洗漱起來,杜斐的閉氣的功夫也真不是蓋得,因爲在困魔山脈之中生活了幾年的緣故加上自己特別優秀少見的控元師體質,杜斐已經在水裡面潛了將盡一個時辰的樣子了,但是還沒沒有浮出水面之意...
就在杜斐潛水的時間裡,河畔便穿來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無字天書感應到了人跡的出現也是提醒杜斐,杜斐知道了有人出現之後也是不在潛在水裡面,準備浮上岸準備離去。
杜斐快速的游到岸邊,猛的一下冒出了水面,由於是閉上眼睛不知道岸上面的情況,只聽到岸上傳來一聲尖叫:“啊。”
就在聲音剛剛傳出來的一瞬間杜斐就感覺到了一股磅礴的氣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杜斐也是猛的一睜開眼睛看着前面,只見到一個莫約五十多歲,一身青色勁裝,體型高大威猛,嘴脣上面留有一道濃郁的鬍子的中年男子怒視着自己,在其身後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女孩正曲捲着身體坐在地上驚慌的看自己,杜斐心頭暗道:“這傢伙是控元師,好強的氣勢。”
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怒道:“你這小子,在幹什麼,從哪裡冒出來的?”
杜斐被突然穿來的怒吼聲給嚇了一跳,但是杜斐也是隨即反應過來了:“剛纔我一直呆在這水裡面,我怎麼知道這岸邊有人,我以浮出水面就遇到了你們,我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呢,你倒是反問起我來了。”
中年男子聽到杜斐的回答也是仔細的看了杜斐一番繼續道:“你是說你剛纔一直在水裡面?你在水裡面幹什麼?”
“我再水裡面當然是洗澡了,還用問?”杜斐反問道。
“小子,少在這給我嘴貧,你剛纔冒犯我家小姐,你說,這該怎麼解釋?”中年男子怒視着杜斐道。
“等等,我什麼時候冒犯到了你家小姐,我連你叫小姐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冒犯了。”杜斐也是有些不服氣道。
“這位便是我家小姐。”中年男子說話間攤開手掌指向坐在地上的女孩。
“哦,是她啊,我又怎麼冒犯他了?”杜斐問答,說話見仔細的打量着坐在地上的女,只見這女孩一身白紗衣,樣子甚是俊美,五官長得也是少有的的標誌,給人一種柔美之感。白衣少女見到杜斐在打望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人頭,然而這些都被那中年男子看在眼裡,中年男子也是有些憤怒,抓着杜斐的頭髮就向上提起,這中年男子的力氣也是大,也下子就把杜斐整個人給提出了水面。杜斐是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就這麼被中年男子給抓了起來。
“啊...”又是一陣尖叫聲傳來,那白衣少女用手捂着眼睛大叫不止。杜斐也是突然想起自己全身一絲不掛,猛地一下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體大吼道:“老雜毛,你這是幹什麼?快飛我下來。”那中年男子也是發現了不對勁,猛的一下把杜斐放到了水裡,但是手還是抓着杜斐的頭髮不肯鬆開。轉頭看着白衣少女尷尬道:“小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小鬼沒有穿衣服。”
“你快把他放下去。”白衣少女捂着眼睛急促道。
“已經放下去了。”中年男子恭敬道。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後白衣少女才緩緩的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站起身來拍打着身上的髒物。
中年男子隨即轉過頭來怒視着杜斐道:”說,你小子爲什麼會在這裡,有什麼陰謀。”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杜斐心頭一陣委屈,想到自己剛走去困魔山脈就遇到這事,自己心裡那個委屈啊,真是說都說不出來。杜斐苦着臉說道:“我說,大爺,你倒是講講道理好不好,明明是我到這裡來的,我怎麼會知道你們會出現在這裡,我能有什麼陰謀,我就是在這裡洗個澡,我我招誰惹誰了?”
“算了,南叔,放了他吧,我們還是走吧,快點找個地方落腳纔是,不要在耽誤時間了。”白衣少女故作鎮靜道。
“算你小子運氣好,我家小姐不和你計較。”說完中年男子鬆開了抓着杜斐頭髮的手道。杜斐也是一些吃痛的歪了歪嘴揉了揉頭頂。
“你這老頭,別以爲你年齡大我就怕你,要不是我沒有穿衣服我早還手了,那還輪的到你在這囂張。”杜斐也是瞪着大眼看着中年男子。
“老頭?”中年男子也是有些氣道,被杜斐左一句老頭有一句老頭的叫着心裡有些不太舒服。“怎麼,是不是想找老子練兩下?”中年男子說話間已經挽起了袖子作出一副打架的動作。
“算了,南叔,不要在說了,我們走。”白衣少女甜美的聲音再次傳來。中年男子聽了白衣少女的話也是有些不甘心的站起身來轉身離去。
杜斐此時卻是有些憤怒,在困魔山脈裡杜斐哪受過這種鳥氣,沒想到到自己剛出森林就遇到這不講理的老頭,杜斐若不是看着自己一絲不掛的話,早就和這老頭幹了起來。道聲叫道:“老雜毛,有種別走啊,老子穿好衣服就來會會你。”此時白衣少女一行人已經走遠,絲毫沒有理會杜斐的吼叫。
杜斐只能看着一行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