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不可如此的衝動。(你沒有看出來嗎?他根本就不是我所認識的東方煜,不是受了迷惑,便就不是他。不過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看清楚了。”蘇晚微眯了雙眼,身上的戾氣乍現。
站在東方煜身後的紫薇,陰冷的勾起嘴角,蘇晚生氣了,如此一來,她的目的才能達到,她只要敢殺戮,那麼這個機關陣,她便沒有資格去闖。
拿到降魔鼎,更是沒有可能。
蘇晚雖然一臉的殺氣,眼神卻是緊緊地鎖在紫薇的身上,在看到她那細微的表情掠過之時,更加的肯定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目的是什麼?
“東方煜,你給我起開。我要問清楚你身後的女人一些事情。”蘇晚走上前一步,握緊了血玉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居然如此刀劍相向。
東方煜睨過蘇晚的眼裡只有厭惡,還有便是不可靠近的生冷,“想要碰本殿下的女人,你覺得可能嗎?”他聲若鐵鏈鎖骨,無情至極。
曾經被他這樣護着的是她,現在換作了別人。那種感覺真真的不好受,心裡像是翻江倒海一般,真是恨不得將他身後的女人手刃之!
可是不能!
眼前的一切似真似假,她若真被眼前的幻境所迷惑,那麼她便不是蘇晚。她相信了與他的感情,絕對不信他會輕而易舉的變心。沒有過海誓山盟,只有以心待心。
這種細水長流的愛情,豈會說毀便被毀。
蘇晚不想和東方煜動手,陰冷的眼神掃過紫薇,隨後握緊了劍,無情的轉身離開。
看着蘇晚離開,東方煜這才放下了戒心。紫薇走上前,害怕的抱着東方煜的手臂,“煜,那個女人是誰?居然如此的狠,那眼神好像要殺了我。”
“不用怕,一個女人而已,現在不是落荒而逃了。”東方煜一臉輕視的掃過了蘇晚的背影,輕蔑的說着。
蘇晚聞得這話,幾次都有衝動前去一巴掌扇死那個女人。可是她不能如此的衝動,不能。
走出罌粟花海,遠遠的便看到桃若,她微擰眉,“你在騙我?紫薇一直在百花宮,你卻說出去呢?你們倆姐妹這是存的什麼心思?”
桃若卻是一臉的平靜,“看起來夫人很是傷心,很是難受。你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入機關陣嗎?這便是你們眼前的難題,如果你不能成功的喚起東方煜的記憶,不能讓他愛上你,那麼你們永遠不可能得到鑰匙。這是姐姐以自身設的機關陣……”
蘇晚聞話,臉色一寒,完全的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如此的安排。看起來這根本就是姐妹二人趁着這個時機,好好的報復她一番,不過她豈會怕了不成?
“是麼?這個機關陣倒是新奇了,那麼桃若上仙是否也會以自身設下機關陣?”蘇晚的話裡有話,除非她心裡真的有什麼,否則定不會引起什麼。
果不其然,桃若的臉色微變,倏地轉眸看着蘇晚,“你這話是何意?這是大仙給你們的考驗,夫人這是有些不甘了嗎?”
“倒是桃若上仙多想了,蘇晚不會輸的,紫薇上仙這等簡單的陣法,豈是蘇晚不能破的。”這陣攻擊的是人心,還有她對東方煜的在意。
她只要隨時提醒了自己,這是幻象,那麼她便不會受了這一切蠱惑,做下不應該做的事情來。
桃若微微的傾身,“那麼桃若拭目以待。”
蘇晚滿腹心事的回到了園中,天澤剛巧從自己的局中走出來,看着她回來,一臉的疑惑,“孃親,怎是沒有瞧着爹爹,你不是出去尋了他嗎?”
“紫薇以自身設機關陣,現在他已經不是你的爹爹,而是紫薇上仙的心上人。剛剛他還對我出手了,桃若說,我們的目標那便是成功讓東方煜想起之前的種種,記得的身份。眼下里,他對我的眼裡只有厭惡。想要讓他想起以前的一切,那麼眼前的困難,便是讓他不那麼厭惡我,這纔會有了機會。”蘇晚明顯的有些落魄。
東方煜的態度沒有傷到她,那是不可能的。
天澤聞話,奇怪的擰眉,“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機關陣?”他有些不相信的抿脣搖首。
蘇晚看着天澤這般的說,微疑惑的問:“天澤,爲何如此的覺得。眼下大仙不在,而且她們兩姐妹倆說了算,所以到底是與不是,一切皆是未知。”
天澤上前抱着蘇晚的身體,頭有些昏沉的說着:“孃親,不怕。有天澤在,沒有什麼破不了的。不管這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可是孃親,我能問問,人生病是什麼感覺嗎?”
蘇晚倏地回過神,看着天澤的臉蛋通紅,一摸了額頭極燙,她一臉緊張的問:“你是不是頭昏昏,這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爲何剛剛不告訴孃親。”
“我也不記得了,我的棋局要破成功之時,我的頭就有些昏了,全身無力,還有些發冷。我以爲是我自己用腦不過度,孃親我是不是生病了?師傅說,我下山之後,就會體會到凡人的生老病死。還有會有各種的考驗……生病的感覺好難受。孃親……”天澤終究是一個孩子,任了多麼的可愛聰明,也不能抵了身體痛苦的折磨。
蘇晚抱緊了天澤的身體,“不用害怕,天澤,這只是普通的發燒而已,你大概是感染了風寒,然後又不適應這裡的環境。孃親抱你上榻,然後給你打水洗澡好嗎?千萬不要裹被子,知道不?”
“孃親,可是我好冷。”天澤的小臉更是通紅,發冷,又身上滾燙,天澤這毛病到底有多麼的嚴重。想到秦雲是會醫術的,立馬將天澤放到榻上。
折身去了秦雲的屋子,“阿雲,天澤發燒了,你過去看看。我這會兒給他打些水洗澡,降溫。”
“好。晚姐姐,不用急。小孩子生病乃是常事。”秦雲立馬起身,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蘇晚相信秦雲的醫術,那是天澤第一次生病,所以她會緊張,也再正常不過的。她忙不跌的去外面打了不少的熱水到木桶內,將天澤脫乾淨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