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纖瘦的身影倒映在地磚上,拉得纖長纖長,風撩過,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繚亂在了她的鼻息間,她靠着他的胸膛,靜聽着他的心跳聲,喃喃出聲:“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是,話雖如此。心卻難放下,難做到。任了我任性一會兒,抱着你一會兒。”有時他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卻仍舊那麼執著的抓緊。
兩人在一塊兒,因爲一些小事怨過對方,也因此鬥過嘴,卻最後還是安然的執手走天涯。很慶幸能遇到他,讓她嘗見人生的酸辣苦甜……
兩人靜靜的摟在一塊兒,誰也去開口打破那分平靜。
蘇晚決定下來的事情,便不會有一分的拖延,現在妖怪還不至於奔至周遭的小村落,極早的阻止,進行封印,這纔會免去了更大的禍害。
她想要獨善其身,不管天下的瑣碎之事,偏偏這些事又因她而起。即便是以往那個心如鐵石的蘇晚,也未必能如此坦然的面對寧霽的挑釁,置了數千條人命不管。
也就是如此,便成就了她一擊便中的弱點。現在她處於被動,無法掙脫了他的控制,那麼便只能任其玩弄。手緊緊地捏着血玉劍,看着蔚藍的天空,眼角有些哀傷的味道。
寧霽。
蘇晚與你誓不兩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當夜,太子宮內泛着一股詭異的沉重氣氛。蘇晚帶了秦雲,花憐月,準備前往魔山。天澤的反應極大,“孃親,不可,天澤定要隨了你一起去。憐月姐姐的招數雖是厲害,可對方是妖,不是人。”
蘇晚看着天澤,微搖頭,隨後出聲:“此計定是寧霽的調虎離山之計,若是我們都走了,你爹爹的降魔鼎一定會受到損傷的,所以你務必留下來護了你的爹爹,知道不?”
“那麼你呢?”
“我會帶了阿九一起離開,這樣你便不用擔心。蓮狐我留給了你們…”蘇晚語氣極其的堅定,根本不容拒絕。
天澤說不過蘇晚,瞪着東方煜,“爹爹,你倒是說說話,你真的要放任了孃親一人去魔山嗎?那豈不是陷了孃親於危險之地!這事絕對不可以。”
“眼下只有一個決定,那便是置了魔山周圍的百姓不顧,天澤你能做到嗎?”東方煜漫不經心的擡眸,一臉的漠然。
天澤鬱悶的嘟起小嘴兒,他就知道自己是犯傻,孃親定是已經給爹爹做過思想工作了,所以現在他是說什麼也沒有一點的作用,長嘆一口氣,只能看着蘇晚:“孃親,你既然去意已決,天澤說再多也是沒有一點作用。此去定要注意安全。希望你能在長郡主彌月之時,回來。”
“長郡主的彌月是何等的重要,孃親怎會不好好的回來。放心,你的孃親有九條命,定不會有事。再就是以防寧霽來犯,所以你們定要隨時做好萬全的準備。以防降魔鼎受到攻擊…”蘇晚的手落在皇城的地圖上,畫了一個圈,眉色沉重的說着。
戚紫煙的性子直,再另上她一向十分的在意蘇晚,雖然在大家的面前沒有說一句反對的話,在會散之後,戚紫煙立馬擋在蘇晚的跟前,“我知道步卓不可以離開臨京,有禁軍要管理。可是我願意隨了你一起去魔山。”
“我剛剛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的明白,紫煙,你還是不懂嗎?這次寧霽的目標是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不能湊成降魔陣,所以那些妖怪只是引誘,真正的大目標是在皇城,若是你也走了,到時候皇城大亂,要如何是好?”蘇晚知道戚紫煙那執著的個性。
戚紫煙沉默了,蘇琳兒走過來,“紫煙,不要再添亂,這件事既然已經安排好了,那麼切不可再有理改,你應該相信晚晚。”
蘇晚瞧着她不出聲,拍了拍她的肩,“降魔鼎是我們唯一能與他抗衡的東西,若是它有一分的損傷,便是要天下大亂。到時候這片異世大陸還能安生嗎?”
“既然主子如此開口,紫煙無話可說,領命。”戚紫煙沒得選擇,半傾身,雙手抱拳,隨後轉身離開。
看着戚紫煙的背影,蘇晚只能無奈一笑。
夜已深,她回到了屋子,東方煜還在案前批摺子,雖然天氣回暖,但是夜裡還是有些涼,披了披風在他的手上,“夫君,早些休息了吧。”
東方煜倒是很難得聽到她這麼的喚自己,心裡一片歡喜,從後面摟了她的身體,“一向沒心沒肺的晚晚,何時也會如此的在意了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
“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若是我真是置了數千條性命不顧,那豈不是才真的是無情之至。”蘇晚的心冷,不是因爲她天生如此,而是那個特工營沒有人能讓她有一分的動容。
個個都恨不得她死,每個人都在算計了她。
東方煜的熱氣呵在了蘇晚的身畔,今日的他身上居然透着一股輕鬆,這讓蘇晚微微的疑惑:“難道這次的計,你有十萬的把握?分明我們就是被動的,你在笑什麼?”
“一切皆在我的安排之中,相信我。”東方煜的嘴角含笑,俊美如星的五官中透着一股常人不會有的帝王氣息。
蘇晚想要迫不及待的知道,可是不能忍者,不能成大事。東方煜這個睿智大氣的男人,她相信他。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影響,她居然也有一種輕鬆感。
“夫君,晚了,入夜休息了吧。”
“好。”
次日,蘇晚便攜了禮盒至莫王府,因爲樓清妍還在月子裡,所以她不能出門。她只能親自登門去看看那長郡主,本來東方靖的子嗣不算少,卻在一場奪嫡戰後,稀少至極。
剛進了門,東方莫便親自迎了上來,“見過皇嫂。”
“莫弟不必如此多禮,長郡主可還乖巧,夜裡有鬧騰嗎?”蘇晚說話間,徑直往了正園裡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小妮子。
她想要一位公主,所以稀罕得緊。
樓清妍聞得她過來,想要下牀,就硬生生給嬤嬤按住了,“太子妃也是坐過月子的人,哪裡會和你計較,你還是在榻上好好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