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某女們花癡的樣,冷冰焰到李燁雪的面前,使了個眼色,和她一起到診所的靠窗位置。
“燁雪姐,岑勇天那個任務已經交上了?”冷冰焰看着擺在窗臺上的蘭花,輕聲問道。
李燁雪微微點頭,說道:“我已經把任務完成的事上報給了執行者公會,然後又將那枚儲物戒指交了上去。”
“他們相信?好歹也是價值兩百萬啊,如果我是他們,斷然不會如此輕易就將酬勞發放出來的。”冷冰焰說道,“雖然儲物戒珍貴無比,但也不是天底下最奇珍的寶貝。高手不捨得它不假,但如果與生命相提並論,我想還是有人會選擇保全自己的生命的。”
李燁雪微微動容,接着笑着說道:“你說的不假,世上也許有偏執的人存在,他們將儲物戒視之爲比生命更寶貴,但它終究是身外之物,哪裡比得上自己的性命。”
“執行者公會當然不會這樣輕易的相信,不然它就不是執行者公會了。那枚儲物戒作爲犯罪者的隨身之物已經被上繳了,而公會爲了確保任務真的已經完成,特的請來了有能佔事情因果的高人。”
“占卜?”冷冰焰疑惑了聲,不爲別的,在她閉關時候曾就研究過周易,自然知道卜卦的存在。
“不錯!正是占卜。”李燁雪確定地說道。
六爻安定,以本卦卦辭斷之。一爻動,以動爻之爻辭斷之。兩爻動者,則取陰爻之爻辭以爲斷,蓋以“陽主過去,陰主未來”故也。三爻動者,以所動三爻的中間一爻之爻辭爲斷。四爻動者,以下靜之爻辭斷之。五爻動者,取靜爻的爻辭斷之。六爻皆動的卦,如果是乾坤二卦。乾坤兩卦外其餘各卦,如果是六爻皆動,則以變卦的彖辭斷之。
到現在冷冰焰還對書中所記載耳熟能詳,所謂的卜卦定數確有其事,但卜的真實與否卻是要看占卜之人的功力。
通常來說,凡是修煉過卜卦之術,或是專修奇門遁甲的修真者,他們多少都能對乾坤產生一些共鳴,以天地運勢,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功力高深者得到的天機更爲準確,就像洪荒小說中所言,聖人知天機而凡人不知,即使達到準聖境界也不能完全看破,正是這個道理。
大神通的人甚至可以以自身的力量掩蓋乾坤中天機。
韓家有翎羽先知的傳說,說到底是因爲她體內的翎羽紫氣,即鴻蒙紫氣的緣故。鴻蒙紫氣乃大道之基,是大道的基礎,同時也是天道之根本,擁有鴻蒙紫氣,自然就像洪荒小說中所言的聖人,從乾坤中得到天機也是有可能的。
“執行者公會爲了確保每次任務都是完成屬實,在鑑定之時找上會卜卦的高人。”那麼說來,公會中還有會卜卦的神秘人。
冷冰焰點了點頭,不想去計較,反正只要自己的酬勞拿到了就好,管他什麼高人不高人的呢!高人也有侷限性,就像讓他占卜冷冰焰的運勢,想來他還沒有這樣的能力。
而且卜卦不一定是準確的,就算是以冷冰焰的能力,由她來卜卦,也未必見得事事都能準確無誤,天機不可測,真是到了大事件,尤其關係自身的,卦象上是看不出來的。
這也是冰焰懶得用卜卦的原因,茫茫乾坤,要以一己之力參破,哪是這麼容易的。
嬉笑着臉:“不管了,反正我任務完成了,兩百萬進賬,一切都好說。”
冷冰焰就是這樣無所謂,看着她笑盈盈的樣子,李燁雪無可奈何,說道:“可不要忘記了還有我那份,你得到的那些酬勞其中有兩成可是得歸我這個經理人的。”
那是執行者與其經理人的酬勞劃分,其中兩成將歸經理人所有,畢竟什麼消息的都是經理人打探出來的。只不過對於冷冰焰來說,她還有一個消息的來源——城隍!
說到這份上,冷冰焰的臉頓時跨了,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冷冰焰的鐵公雞之名便是來源於此。
“大姐,好歹你自己也是一名六級的強者,如果缺錢,你也去做執行者啊!當經理人,沒前途的!”
李燁雪翻了翻白眼:“我要是想當,我早就去了,還會賴在你這當什麼經理人啊!不過我覺得,當你的經理人比自己做執行者更有前途。”
“是‘錢途’吧!”
“都一樣。”李燁雪插科打諢,有冰焰這樣的能力,基本就可以保證做任務時,手到擒來,那可是百分之百的有錢拿啊,而且酬勞都是那種高額的。
一個小女孩偷偷走到她們的身後,冷冰焰和李燁雪自然發現了,衝着洪曉藝叫道:“曉藝,你有沒有聽說過,打攪別人講話是很無恥的,偷聽別人講話更是不可原諒?”
洪曉藝頓下了靠近的腳步,連連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一看她那神色就知道她在說謊,兩人同時臉上一兇狠,向着洪曉藝方向走去。
“你們……你們幹什麼,我只是聽到了一點,反正我也知道執行者的秘密,沒什麼關係的吧,那個……我先離開一下……”說完,洪曉藝像是見了兇猛的野獸,快速跑開了。
冷冰焰和李燁雪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戲虐。
看着天色已經暗下來,五點多了,冷冰焰對龍明茜和陸紫幽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也到下班時間了,晚上這頓飯我請客!”
這風瀾診所一天也沒有多少病人來,就這樣下班吧。
冷冰焰請客,當然也帶上了洪曉藝,相比陸紫幽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洪曉藝倒覺得理所當然,無趣地撇了撇嘴,嘟囔道:“剛剛收穫了大錢,請一頓飯是應該的。”
冷冰焰白了她一眼,正好被她看到了,洪曉藝縮了縮脖子,怯怯地吐了吐舌頭。
五人來到冥苑餐廳,途中冷冰焰給龍仙兒打了個電話,得知她近日因爲公司業務上升很快,留在公司加班,沒有工夫一起吃飯了。
冷冰焰囑咐她別太累着,然後掛斷了電話,其實想讓她累着真的很難,再說,仙人賺那麼多錢也沒什麼用處,興趣而已。
李燁雪是這家餐廳的服務員,不過今天她可要做一回客人了,一連叫了七八道菜,一點都沒有給冰焰客氣,狠狠地宰了把土豪。
再加上洪曉藝也不是個給人客氣的主,兩人快刀下去,就算冰焰自己和龍明茜,還有陸紫幽沒再多加什麼,這銀子可也是白花花的出去了。
那是一個心痛啊!
龍明茜倒是沒什麼感覺,她知道冰焰的錢多,而陸紫幽就不一樣了,好歹自己是在人家手下打工,現在要老闆請客,見如此痛宰冷冰焰,她哪裡還好意思下手?
不痛不癢地點了道稍微便宜點,也就過去了。
這倒讓洪曉藝和李燁雪大說她不知道爲共產主義做貢獻,土豪、地主,我等無產階級者見到一次就該反剝削一次。
嘴裡嚼着紅燒肉,冷冰焰盯着對面的洪曉藝還有李燁雪,交友不慎啊!
洪曉藝也是夾起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甜甜的朝冰焰笑了下,大口吞進嘴裡,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冷冰焰看她得意的樣子,也不再和她計較了,現在她已經知道有關洪曉藝的一些事情。
洪曉藝,今年十八歲,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反正是從小被父母遺棄的那種。如果不是有着孤兒院的存在,她可能早就餓死街頭了。
雖然進了孤兒院,但不是說生活就有了保障,在孤兒院裡,尤其是像洪曉藝這樣稚弱的孩童,沒有少受其他孩子的欺負。而且孤兒院的孩子都要在十六歲之後離開,孤兒院不能再爲他們提供住所。
孤兒院太小,實在住不了那麼多人,與此同時,他們將得到政府的救濟。
洪曉藝童年也是很悽慘的,孤兒院裡的孩子很多,但那時與她同年齡的實在很少,歲數的差距造成不可見的隔閡,很多孩子都欺負洪曉藝。
但她不敢將這些事告訴院長,雖然知道院長會替她作主,可能是自卑的心理在作祟吧。
她總想表現的好一點,期望幾個哥哥姐姐們能夠接受她,於是任勞任怨,一點都沒有將他們欺負她的事情說出去。
漸漸的,他們都長大了,也懂事了,曾經欺負她的人不再欺負她,洪曉藝正高興的時候,卻得知他們即將離開孤兒院了。
接着又只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孤兒院的窗臺,孤兒院又來了新的孩子,但他們間仍舊有隔閡。
慢慢的,洪曉藝離開的日子也快到了,她內心十分彷徨,不知道何去何從。雖然她會得到政府的一些救濟,但杯水車薪,洪曉藝也不想一直靠着別人。
那天,是洪曉藝離開孤兒院的前一天,天下着雨,洪曉藝悄悄一個人翻過孤兒院的牆,另一側是一條不寬的小路,蜿蜒着一直通到後面的山上。
想要從這一側到山上,只有經過孤兒院的後門。洪曉藝要在自己離開之前去一趟山裡,將自己童年時埋在那裡的東西取走。
小孩子總是喜歡編制幻想的泡泡,洪曉藝也不例外,她和幾個孩子一起,將自己的美好祝願全部裝進了瓶子裡,然後埋在山裡的一處大樹下。
這似乎是所有入住孤兒院孩子們共同的行爲,每當離開的前一天,總是有孩子翻過後側的矮牆,去取走他們童年時的夢想。
一路顛簸,洪曉藝來到一株參天大樹下,當年她將瓶子埋在了這棵大樹下。
空中下着細雨,天有些陰沉,不時的閃電劃過半空,一閃過後,亢長的轟鳴接踵而至。
洪曉藝提心吊膽着,她聽說過雷雨天不能呆在大樹的底下,因爲那裡很有可能發生尖端放電,將雷吸引過來。
但她沒有太多猶豫,童年的夢想對她來說太重要了。爸爸媽媽,她的夢想是有一天能與她的爸爸媽媽團聚。
作爲一個從小沒有見過父母的孩子,這樣的想法盤踞在她的心裡,顯得那樣重要。
所以她沒有畏懼天空中,遠方揮舞的雷電,一股腦的開始挖開地面的泥土。
雨中,土壤顯得那樣鬆軟,沒有多久的功夫,她就將一個小小的瓶子挖了出來。她小心翼翼的將它抱在懷裡,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挖開的泥土下面有一絲絲粉色的亮光。
這是怎麼回事?洪曉藝驚奇的看着。
雙手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不由自主地刨挖了起來。是一枚鑰匙,小巧精緻,西方的那種,銀白的鑰匙軸,後面是金色的手柄。鑰匙向着四周閃爍着妖異的粉紅顏色。
洪曉藝將手伸向了那枚鑰匙,在觸手的剎那,一道電流傳至心間,只見那枚鑰匙不斷的變大,最後長約一米,像極了一柄另類的長劍。
腦海中一下子多了許多信息,“空間之匙”這是“鑰匙”的名字,它能夠打開幻想空間的大門,腦中多的同時還有相關的修煉方法。
有了它,可以輕鬆的將敵人送入自己的幻想世界,用恐懼、彷徨,挖掘敵人的弱點,然後施展在他身上。
洪曉藝興奮極了,本來離開孤兒院她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現在得到了這把鑰匙,她覺得自己的安全又得到了一層保障,尋找起自己的父母來也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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