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某豪華別墅
書房內燈火通明,一個年輕人喝着酒,一臉的陰霾,手指敲擊着桌面,似乎在等着某人。
果然,門開了,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恭敬地對年輕人道:“少爺,你要查的那人已經查出來了。”說着,中年人遞上一份簡介。
年輕人接過,眼睛瞄了一眼,然後哼了一聲將簡介置到桌上,輕蔑地道:“冷冰焰,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居然欺負到本少爺頭上來了。忠叔,你說該怎麼處理他呢?”
那個叫忠叔的中年男人想了想道:“不可以單看紙上的介紹,從紙上說明,這個冷冰焰很簡單,但正是這樣我才覺得這人不簡單。”
“忠叔你多慮了!”年輕人無所謂道,“我看這冷冰焰也不是個什麼人物,翻不起什麼大浪來,隨便叫幾個人找找他麻煩就有的他受的。”
“少爺這不妥吧。”
“忠叔,我自有打算。”
忠叔看了看,然後退下了。年輕人眼中閃過一道怒火:“冷冰焰,我讓你知道得罪我蕭旭的下場是怎樣!”
……
這天冷冰焰正在上課,這時外面走來幾個帶大帽的人,班上頓時嘻嘻鬧鬧起來,議論着出了什麼事。幾個警察叫過任課老師,幾番商談之後,任課老師走回臺上說道:“冷冰焰同學,幾位警察找你有些事,請你出去與他們配合一下。”
冷冰焰也覺得疑惑,怎麼就有警察來找自己?
看着旁邊龍天宇和方炎彬擔憂的眼神,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笑容,冷冰焰走出了教室。
這邊韓冰武還有葉靜思也是擔憂的看着冰焰走出去,韓冰武一陣沉思,葉靜思看到,問:“怎麼了,擔心‘他’啊?”
韓冰武笑了笑:“是有點擔心,不過我想沒有事的。”
……
冷冰焰出了教室,看到三名警察站在那兒,眉頭皺了皺上去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三個警察兩男一女,看了冰焰一眼,第一種感覺是“秀氣”,然後說道:“我們有一件案件要找你配合一下,希望你跟我們走一趟。”
冷冰焰點了點頭,心中暗想究竟是怎麼回事,直覺告訴她,這事不一般,要麼是個誤會,要麼就是有人故意設計對付她,不過後者的可能性較大。不過一切到了警局就能水落石出了。
登上校門口的警車,一個男警開車,那個女警坐在前面,而冰焰和另一個男警坐在後面。看着三人警惕的樣子,冷冰焰一陣苦笑,好像自己真是罪犯一樣。
車子開動了,車內沒有一個人講話,沉寂的氣氛顯得異常鬱悶。冷冰焰受不了了,開口說道:“喂,我說,你們說句話好不好,幹嘛都安靜着啊?”
沒有一個人回答,冷冰焰摸了摸鼻子,顯得十分尷尬。
“我不是犯人,只是陪你們來配合調查的好不好。”
“瞎叫什麼?”那女警回過頭,一臉厭惡的掃了冰焰一眼,“好好的學生不做,非要學人家犯罪,你有沒有罪不是你自己定的,我們自然有判斷。”
聽到這話冰焰心裡那個氣啊,這女警怎麼回事?分明就是認定了自己犯罪了嘛,再看她怎麼有些面熟啊,在哪裡見過呢?
突然腦中閃過一道身影,不會這麼巧吧?她心裡想到。再仔細打量起女警,證實了心裡的想法,真是無巧不成書,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女警赫然就是幾天前在機場大鬧時被自己扣爲人質的那人。
“慘了——”冰焰心裡大叫道。
難怪這女警察看着冰焰不爽,本身就是冰焰先惹了她啊!
這下冰焰也不說話了,車內一片安靜,一路前行,終於開進了警局。
冷冰焰被安排進了審訊房,昏暗的光線給犯人造成心理壓力,有利於審訊的進行。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一名警察前來,居然不是帶她來的那幾個。
那警察瘦瘦高高的,坐到冰焰前面,掃了眼冰焰,問道:“名字?”
“冷冰焰。”她很配合的回答。
“年齡?”
“二十一。”
“性別?”
冷冰焰臉色一黑,一字字吐道:“難道你自己不會看嗎?”
那警察擡了下頭,又看了眼,道:“問你就答,這是程序,說無關緊要的做什麼?”
冷冰焰吸了口氣,道:“男!”
“男的?”那人似乎有些吃驚,“長得倒挺秀氣的,我還以爲是女的呢,你說我剛纔是不是有問的必要?不然就寫錯了。”
冰焰氣結啊,不過也不好說什麼,總之他問一句她答一句。問完這些那警察就走了出去,不知不覺過去了近半個多鐘頭,冷冰焰好像被世人遺忘了,居然沒有人再來找她配合工作。
楊雁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裡想到那可惡的身影,雖然他長得很秀氣,但那殘忍手段牢牢印在了她心中。
這回找“他”來不是爲了機場發生的事,也不知道“他”又惹了什麼麻煩!
這時一份傳真發了過來,楊雁心打印出來,看了一眼,正是機場事件的處理結果。出乎意料的是,上面的處理結果絲毫沒有追究冰焰責任的決定,反而給機場的“受害者”記了過。
楊雁心不解了,心裡有些氣岔,認爲冰焰一定是有什麼後臺,紈絝子弟,心中很自然的又給“他”安上了這樣的頭銜。
接着她接到一個電話,是她叔叔打來的,聽着聽着楊雁心臉色驟變。
楊雁心的叔叔在公安部工作,知道了發生在海南機場的事情,特來告訴她不要找冰焰的麻煩,又怕她不依不撓,所以透露了冰焰龍組成員的身份。
楊雁心也算出生在富貴家庭,多少也知道龍組裡面的事情,據說那些人都有“殺人通行證”。接着楊雁心臉色再變,她想到警局裡可能出現的黑暗事件,可不能把那人逼急了啊!雖然她也對那些黑暗的事情深惡痛絕,但奈何她的力量太小了,無法改變這“嚴刑逼供”的惡俗。
匆忙趕往關押冰焰的審訊房,只是在她剛剛走出辦公室,就聽見“蓬”的一聲槍響,心裡頓時有一絲不安。
……
時間倒回十幾分鍾前。
審訊房門被打開了,冷冰焰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警走了進來,一臉橫肉,很兇殘的樣子。
見到審訊自己的居然是這樣一個人,冰焰多少有些失望,至少也給派個不倒胃口的人啊!
那魁梧的人走到冰焰面前,二話不說先給冰焰反手到身後拷上了手銬,然後一副得意地看着冰焰。
冷冰焰眉頭一皺:“我還沒有被定罪吧,爲什麼給我拷上手銬?”
“小子別囂張,既然你進來了就乖乖聽我的話,我可不管你有沒有罪,我樂意給你拷上,怎麼你有意見?”魁梧警察眼睛一瞪,兇相畢露。
“那也得告訴我,我到底和什麼事扯上關係了啊?”冷冰焰讓自己靜下來,然後略帶戲虐地說道。
魁梧警察翻了翻手中的冊子,道:“你,冷冰焰,昨天夜裡進入位於西山的蕭家別墅,盜走了蕭家的珍貴珠寶若干……”
“慢着……”冰焰打斷道,從上面的話中她已經知道了幕後之人是誰,想來又是那個蕭家公子!
“我昨天夜裡沒有時間跑去作案,所以說我是被冤枉的。”
自己的滔滔敘述居然被人打斷,魁梧的警察瞪了冰焰一眼:“老子管你有沒有被冤枉,總之蕭家丟了珠寶,而且作案之人是你!”
將一份打印好的口供丟到冰焰面前,“簽了它你就可以輕鬆下,不用受那些皮肉之苦。”
冷冰焰走近一看,心中冷笑一下,好一個逼供啊,上面寫了雙方的供詞,如果自己膽小一點簽了它,那麼“小偷”的罪名可就永遠跟着自己了。
可惜,自己會籤嗎?答案是否定的!
她走到魁梧警察的面前,擡起頭來細細打量着,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你這算屈打成招嗎?”
“屈打成招?”他搖了搖頭,“我現在還沒有打呢,怎麼能說屈打成招?如果你識相點簽了它,你就不用受那皮肉之苦。看你是個細皮嫩肉的學生娃,得罪什麼人不好居然得罪蕭大公子,這是你命不好。”
隨着他一言一句說下來,冰焰眼中的寒意不斷加深。
“呦,生氣了,告訴你,沒用的,過來簽了它!”魁梧結實的手臂抓起冰焰的一手,要領着她在認罪書上按手印。
“找死!”冰焰擠出兩字,接着“咔”一聲,手銬被硬生生掙開了。
魁梧警察看着一愣,顯然這一情況超出了他的預料,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隻秀小但極富力量的拳頭到了他的面前。
“蓬!”警察遠遠摔出了數米,撞到牆上。
他痛呼一聲,接着站起身來,怒不可揭地看着冰焰,衝上前去,想要以自己魁梧的身材擊倒冰焰。他將剛纔的事情歸結爲一次意外!
可是隨之的事情也毫無懸念,他再次被打飛了出去。這下他看清了事實,面前這個瘦小的男生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顫顫巍巍的將手伸向腰間,他掏出自己的佩槍,指向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