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曦看着雲淨初的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想謝謝你。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和雲家的支持，也謝謝你同意將若蘭嫁給我三哥。”雲淨初微笑着道。
重生以後，她三次領兵打仗，身邊都有白若曦幫忙，包括朝堂上的鬥爭，白若曦也沒少幫忙，她確實需要感謝他。
而且，她三哥和白若蘭的婚事可以成，也脫不了白若曦的支持。一來，白若曦在白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他意見非常受重視；二來，白若蘭對白若曦幾乎是言聽計從，所以，如果白若曦不看好這段婚姻，那他三哥和白若蘭的事就不可能成。
白若曦沒想到雲淨初要說的竟然是這樣一段話，不由微微一愣。
“我是真心的。”雲淨初一臉誠摯。
白若曦又沉默了片刻，才用非常艱難的語氣開口道：“……你不必謝我，我想，我也沒做什麼。”說完，自嘲而落寞地一笑。
“白大哥客氣了。你爲我做的一切，我都會銘記在心。”雲淨初誠懇道。
白若曦臉上的落寞卻絲毫沒有減少，望着茶杯繼續沉默……
良久，就在雲淨初決定開口打破這沉默時，白若曦再次擡眸看向雲淨初，聲音沙啞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也不顧一切地幫你，就像康王那樣，不，比康王還用心，你會不會選擇我？”
說完，白若曦一眨不眨地看着雲淨初，眸光變得火熱而期待，卻也帶着一點飛蛾撲火般的拒絕和痛楚。
聽完白若曦的問題，雲淨初就是一愣，這個問題，她很難回答。
她心裡非常清楚，她和無傷在一起，並不僅僅是因爲他幫她。白若曦也同樣幫了他很多。她和他在一起，是因爲她愛他，愛他的一切。
可是，面對她有諸多虧欠的白若曦，她卻不能如此答這個問題。她必須讓他清醒，斬斷對她的感情，但是，也不能太傷他。
看着白若曦，短短時間內，雲淨初腦中百轉千回，轉了上百個念頭，然後才微微一笑，開口道：“我一直認爲，世界上的任何事，是講究緣法的，沒有什麼如果。是我的，就是我的，別人搶不走。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強求不來。我和無傷能在一起，是上天註定有夫妻緣分，即使他不幫我，我們也會在一起吧。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緣分。”
白若曦聞言，就是微微一愣，眼中的光像是燃盡的蠟燭，突然黯淡了下去。
“我相信，白大哥也有自己命定的緣分，只要耐心地等待和尋找，總會等到屬於你的那個良人的。”雲淨初忍住心底的嘆息和歉意，輕聲道。
白若曦無聲地苦笑了一下，然後繼續盯着茶杯發呆。
雲淨初也知道多說無益，只能陪着他發呆。她相信，像白若曦如此理智而通透的人，一定會想明白她的話的。
“……雖然你那麼說，但是，我還是覺得，如果當初我不顧一切地幫助你，早點決定和你在一起，也許，結果會不同。”良久，白若曦纔對着茶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