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理很難過，很不想就這樣放棄，就這樣照着汪水靈的意思去問李少澤，或許是自己覺得付出還不夠，這樣問出來，如果他給予依舊的答案，我會後悔……
雖然汪水靈說的挺有道理的，但我還沒做夠。
我看了一眼李少澤躺在牀上的背影，眼睛裡滑下淚珠，立刻我便擦乾了，“我不會放棄的。”
大家都有些木訥，或許我本是如此，旁人說放棄就放棄，身在其中的我，若就這樣放棄，談何容易。
最後，我只放下一句話給李少澤，“我等你。”
我轉身離去，沒有人阻攔，汪水靈只是跟着我出了醫院。
走到醫院門口，我忽然停下腳步，汪水靈也立刻停下腳步。
我看了她一眼稍微有些慚愧，“我是不是表現讓你失望了。”
“沒有，不輕易放棄，也是好的。”汪水靈勉強微笑，“快走吧，約了律師，快遲到了。”
我們打車到了汪水靈找的律師的事務所，商討的答案，依舊。
沒有證據，想贏官司，就得按着之前黎楓的意思打。
我是那麼的不甘心，也沒有過多的逗留，差不多，就起身拉着汪水靈跟律師告辭了。
“如果他也怎麼打，不如申請法律援助了，不用花錢的！”剛上出租車，見汪水靈慾開口說話，我立刻搶話道。
汪水靈也不知道怎麼說了，“怎麼感覺力不從心了呢。
“人生總有坎坷，只有坎坷才值得回味周旋，一帆風順，也不會惹的人多看你兩眼。”我靜靜的看着窗外，輕聲道。
這纔想起，黎楓的母親還再等我電話，一起約見律師，頭都大了。
到了我家，黎楓的母親已經不再了，我嘗試打電話給她，但是她的電話並沒有人接聽。
我好擔心，便吩咐汪水靈，“水靈，我去黎楓家，你一個人先回去吧。”
“我也去!”汪水靈也擔心出事，或者說，她對黎楓的事兒，也很上心，上心的程度也不比我差多少。
我愣了愣，並沒有反對，便跟汪水靈一起去了黎楓家。
到黎楓家門口燈都還亮着，黎楓母親的身影映在窗簾上，看的我好生難受，這一刻，好想問問老天爺，我究竟可以做什麼，從哪裡做起纔是對的……
彷彿走進了一片白芒的誤區，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要對黎楓的母親說什麼刺激的話，便吩咐汪水靈，“待會兒對她說點好的。”
“知道了。”汪水靈輕聲回覆我。
我正準備敲門，窗簾上忽然映入了另外一個身影，是一個女人的，身影修長，長髮垂落。
我眉心起了褶皺，不由的與汪水靈對視了一眼，“誰？”
汪水靈有點茫然，仔細觀察了下，那身影，“好像有點普通。”
“秦楚楚？”我感覺是她，便立刻連門也沒敲衝了進去，到房門口時，房門是反鎖的，我不得不敲門，“阿姨？”
聽到我的聲音，那個女人的身影消失了？
我們再看窗戶，卻只有黎楓母親的聲音。
終於，黎楓的，母親前來開門，“你們怎麼來了。”神色說不出的慌張。
“我們來看看你，本來約了律師，可是律師臨時有事，就沒給你打電話，到我家，你不再家，所以來看看你說一下……”我便迴應黎楓的母親，邊說着。
“打個電話就好了。”黎楓的母親連忙道，好似沒有邀請我們進去的意思。
“打了，您沒有接。”我下意識迴應。
“啊，我可能沒聽到。”她連忙迴應我。
“有客人嗎？”我試探着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想休息了。”黎楓的母親勉強露出還算淡定的笑容。
但這種時候，她這樣好似不太正常，遲疑了下，我試探着道，“我能進去喝口水嗎？”
黎楓的母親稍顯猶豫，不得不讓開一條路。
我看了一眼汪水靈，便往裡面走。
“阿姨，我用下洗手間。”汪水靈進門便直接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我也直接進了剛剛映着另一個女人身影的黎楓工作室的門，但裡面並沒有人，我注意到通往閣樓的樓梯，卻好像沒什麼藉口可以上去，很明顯，黎楓的母親再隱瞞我們什麼。
汪水靈從洗手間出來，揹着黎楓的母親衝我搖搖頭，洗手間沒有人。
黎楓的母親去倒水給我，請我到椅子邊坐下來，我試探着問，“您怎麼突然回來了，還想我回家的時候可以多跟你聊聊陪陪你的。“
“不放心家裡，沒有人怕進來小偷把黎楓的東西偷走了。”黎楓的母親連忙道。
“哦，對了，我家裡還有點黎楓的東西，他走的時候也就收了一個箱子。”我試探着說着，“您看有時間我再給你送過來。”
“沒事，等他出來，有時間過去拿吧。”黎楓的母親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有點刻意似的，打了個哈欠。
我裝看不到，喝了口水。
汪水靈眼珠再眼眶裡打了個轉，立刻上前扶住了黎楓的母親，“阿姨，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水靈，是黎楓的朋友，那個，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黎楓的母親顯得尷尬，有些許爲難似的，正想開口拒絕，我看出了意思連忙道，“黎楓這次出事，她幫不少忙。”
黎楓的母親這纔不好說什麼了，便引汪水靈到了門口。“陳瑜，你坐會兒，隨便看看。”
這樣也不上樓。
我更加想上樓了，趁汪水靈吸引黎楓母親的注意力，我躡手躡腳的放下水杯，直接快步輕聲上了樓，黎楓母親的房間沒有人，只剩下黎楓的小房間，房間的門是緊關着的。
我走到門口，試探着推開房門，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進了房間，看到房間裡好似都空空的，牀上很乾淨整齊。
我繼續往前走，走到唯一似乎能藏人的大櫃子邊，打開了櫃門，伸手翻了翻，卻也只有黎楓的衣服。
沒有人嗎？
靜靜的站在這裡幾秒中，爲什麼會感覺，有第二個人再這裡喘息……
後背涼颼颼的，輕輕的腳步聲鑽進我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