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航有些不好說似的，“換個地方再說，現在不方便。”
我們一起離開了警局，直接被曾志航開着警車回到了酒店。
確定沒有其他人，曾志航才告訴我們原因，“秦楚楚的父親，已經停職，被監禁再家裡，沒有任何職權，再說，本就不是不是一個部門。”
“所以，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人走茶涼。”我下意識接話。
“可是，你剛剛說也可能有人幫黎楓？黎楓有這樣的朋友？”曾志航連忙問我。
“這，不一定是黎楓朋友吧，現在風氣這麼好，你們做警察的都這麼正直，一條魚不可能混一鍋湯的，抓出來，湯還是清的。”我連忙迴應，有意避開什麼似的，也不太確認，腦子很混。
“不是的，正常手續，沒這麼快，需要一步步覈實，才能成交到上面，都是要照規矩辦事的，有些案子引起重視纔會加急處理，這件案子，可是那麼多年前的舊案子，照常理，不會這麼急，總是要按規矩來的……”
曾志航的質疑，讓我好像更加確認了什麼，頓時淚眼朦朧，“少澤……”
“什麼？”大家都很意外，好像又心領神會，但又不可思議。
“陳瑜，你腦子真的壞了吧？”汪水靈簡直想掐死我，推着我到椅子邊坐下來，“快休息會，喝點水，咱們去吃東西，你這搞的神經兮兮的，太嚇人了。”
周大頭眉心起了褶皺，走到我面前，試探着問我，“你是不是也有點覺得，李少澤兄弟是幫我們？然後帥帥……”
“如果狗急跳牆，需要殊死一搏，這又有什麼奇怪的！都要倒了！都完蛋了！綁架一個陳曉帥，又算的了什麼？”我的心好難過，好疼，雖然很多不解，但一瞬間好像自己也解毒了過半。“秦家要靠他李少澤東山再起，要靠李蒼雲的這顆大樹影響很多事情，只要結婚了，很多事不用李蒼雲做任何，陷入困境的秦楚楚的父親，老奸巨猾的就可以把問題逐一解決！”
“是啊，李蒼雲的影響力，足夠了，像你說的，都根本不需要他做任何，一個名字，什麼都通了。”曾志航頓時也領悟，不禁顯得緊張起來，“如果真像你這麼說，那麼這件事非常複雜，這個案子跟秦家有關，會不會都有關聯？”
“關聯網，早已經編制而成。”周大頭不禁感嘆，“人家就是比咱多幾個腦子，難怪養出秦楚楚這個怪物。”
“等等……等等……”汪水靈有點跟不上節奏了似的，“我自認爲我很聰明瞭啊，現在，你們說的好像句句在理，根據呢，單憑你陳瑜的直覺？”
“好，給我幾分鐘時間，我解釋給你聽!”我深呼吸，努力的回憶着我那所謂直覺的根據。
事實證明，直覺多半是因爲一些端倪而觸發的。
大家都很安靜，站着的也都找地方坐下，周大頭吸菸，也給曾志航遞了一根。
汪水靈刻意避開曾志航身邊，還算從容的坐到周大頭身邊刻意的保持着某種距離……
“先理理大概。”我防空自己，不胡思亂想，客觀的看待整個事件，大約得出結論，“李少澤肯定是裝病，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偷偷救了我，不能被發現，劉君和李文澤每天都很忙神出鬼沒的，很可能是再找陳曉帥，又或者再做其他的事情。李蒼雲再兒子病重都不出現，很可能是堅持自我，劃清楚分割線的體現，不同流合污。李少澤什麼都不想告訴我，怕我承受不了，他曾送我去過醫院，多少對我情況也是瞭解，他明白，這次事件的兇險，更多的是不想我受傷，他也分身乏力無法保護我，他曾對我說過一句話，我沒能力保護你了，還說過，我不想讓我的女人受傷……”說到這裡，我想起了當時的他，話音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似的，打住了。
“有道理，可還是沒根據，他們家沒一個人肯透露一點的。”汪水靈還是質疑的。
“是，我也是質疑的，我剛剛說我，只是客觀的分析，根據他們的原本面貌分析的，具體當然要等事情結束才能徹底清楚。”我連忙迴應，很自然的又補充，“但是！”
“嗯？”汪水靈眉心一擰，有點茫然。
曾志航和周大頭也格外聽的認真了似的。
“我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直覺告訴我是對的，雖然李少澤繃着不說任何，怕我參與其中，但是劉君她曾經透露給我線索的。”我想起了劉君怪異的地方，“她對我說，少澤病的很重，要一兩個月才能恢復，才能結婚舉行婚禮，這話言外之意就是他如果病好了，就可能立刻結婚！當時她說這話之前的幾分鐘，我再逼問李少澤是不是裝病，你們明白了嗎？”
“噢。”汪水靈汪然大悟的樣子，嘴巴張的老大，“就是說，她再提醒你不要着急，不要壞事？”
“如果我們沒有推算錯誤，應該有這個原因，他可能再託時間，託到秦楚楚父親倒下無法翻身！”
說話這話，我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瞬間又想起之前的事兒，不禁眼前一亮，“我之前的車禍，是秦楚楚做的，很大的案子，死了兩個人，到現在還是個懸案……”
“關係大嗎？我可以繼續查，當時這案子本就不是我負責，我又被調走，回來後，還真沒時間問。”曾志航有點慚愧似的。
“關係很大，你聽我說。”我深吸了口涼氣，越來越覺得心慌了，“我記得當時李少澤逃亡，不自首，也不想被抓，逃到我家裡時，曾經說過，有人抓他，具體如何我有點記不清，但是我能肯定，我當時的反應是抓他的人不僅僅是警察！”
“然後呢？”周大頭有點聽蒙了似的。
我有點不耐煩，“別打斷我，聽我說完，一會兒忘記了你負責啊！”
“好好！”周大頭無奈，趕忙笑道。
我打破了腦袋，努力回憶着，“抓他的人不是警察，我曾認爲是刀疤，但是後來一些跡象表明，李少澤很失望，好像大魚沒釣到。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是秦楚楚的，李少澤好像還說過，有人找他，要他配合做一些事，什麼他只是普通人，那些事不想管了。當時我不知道，可現在我明白的，他當時是知道是秦楚楚做的，還包庇？死了兩個人，不是小錯誤，他自己也差點死再那裡，會不會跟找他的那個人有關？具體我也想不通，但是感覺，都跟秦楚楚有關啊，那個要釣的大魚，說的是誰？秦楚楚的父親？”
牽扯出之前的事情分析，人又有些亂，但好像明白，只要再確認點什麼，就整個都清楚了……
我們都陷入了沉思，只有汪水靈還揪着那個問題不放，“林雨可是質疑過，萬一人家李少澤就是愛秦楚楚呢。”
“如果愛，早就再一起了，不是嗎？”我用最簡單的方式迴應她。
她又忍不住反駁，“或許舊情復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