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鳳止篇下
鳳止雖然被封了仙術,在這凡間,又不曾學過武,所以身手上絕對比不過無憂。
如果硬對硬,他只能吃啞巴虧的份。
但以前訓練無憂的人,全由鳳止來安排,她每一個教官,他都再熟悉不過。
由於她身體大傷過,又是穿‘混’而來,與尋常凡人終是不同,所以每開始一輪新的訓練,他都必定事先了解得一清二楚,以免傷了她。
因此最熟悉無憂的身體狀況,以及弱點的,是他。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能乘她不備,巧妙地將她制服。
無憂安分下來,象死魚一樣攤在青石上,身上線條倒也罷了,反正過去也不是沒穿過緊身衣,比基尼。
但上頭的那兩點紅,太過刺眼,偏偏纏在她手腕上的纏藤不知是什麼東西,硬是讓她掙不出手來遮上一遮。
而水裡那位,一雙賊眼更是肆無忌憚地‘亂’看,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瞪圓了眼“看夠沒有?”
鳳止笑了笑,不但不轉開臉,反而緩緩拉動手中拽着的長腰帶“纔開始,怎麼能看夠。”
無愎瞪着他的手,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與男人顛鸞倒鳳,和擺在明處供人觀看的感覺全然不同。
“‘混’蛋,你敢‘亂’來,我不會放過你。”無憂又急又惱,紅從臉上一路紅下脖子,也顧不得走不走光,一腳向他踢去。
鳳止握住她的腳踝,順勢上前,向她俯壓下去,結實修長的雙‘腿’隔着溼衣,感覺到她‘腿’側的溫度。
眼角笑意更濃,他巴不得她不放過他,手一抖,透溼的紗帶從她腰間‘抽’去,落在泉邊‘花’樹上,垂入水中,攪着水面的‘花’瓣起起伏伏,讓熱意騰騰的泉潭憑添了幾分‘春’‘色’曖昧。
低頭‘吻’上她的眼,‘脣’上的溫熱在她眼上化開,‘脣’漸漸下移,蜻蜓點水的拂過她的‘脣’,輕咬了咬她喉間,接着一路向下,慢慢遊上她柔軟的起伏,最終隔了衣衫,含上‘迷’人的‘交’紅‘花’蕾,滾實的‘玉’珠在舌尖滾過,清甜的梅香帶着泉水的清新,在他‘脣’舌間化開。
他無數次幻想着她的滋味,這時方知她竟是如此美妙,美妙得讓他瞬間淪陷,手掌滑進她的溼衣,覆上另一邊的柔軟豐潤,滿滿地一手,‘肉’乎圓實的果粒在掌心中滾動,似癢,又似麻,妙不可言,更讓他不能自抑,心跳失了頻率,胡‘亂’蹦竄,是他過往遊戲‘花’叢中從沒有過的急切,‘脣’舌間的動作也不由地熱切粗重,恨不得將她整個吸入腹中。
靈活的手指地把玩一陣,‘揉’‘揉’捏捏地慢慢往下。
無憂呼吸一窒,僵着身尊一動不敢動。
鳳止觸到她‘腿’間溼滑觸感,擡眸向她的眼望去,邪魅一笑。
無憂的腦子“嗡,地一下,從耳根子一直燙下腳底,自我安慰,是被溫泉的熱氣蒸的。
低頭從他微垂的長睫下看見濃濃的情‘玉’和渴望,是上萬年的愛戀一點點積累沉澱下來的渴望。
哪裡還笑得出來,心間只有深深地心痛緩緩流淌。
纏藤彷彿感覺到她的心痛,無聲地滑開,無憂指尖輕輕拭去他眉稍的水滴,手指撫上鳳止滾燙的面龐“這些年,辛苦你了。”聲音低啞輕柔。
鳳止怔了,她從來沒有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和他說話,僅這一句話,將二人間的隔閡完全消去。
這些年,他確實覺得辛苦,甚至委屈,但又有些無奈,常常想,如果她認識他在先,或許不會是如此。
將彼此的心一層層的錄,直錄得鮮血淋淋,痛不‘玉’生,絕望之時,纔看見被她深埋着的真心。
一萬年,卻也不算太晚。
他半晌纔回神過來,感受着她手指在面頰上輕輕摩挲的溫存暖意,眼裡的邪意漸漸變成溫柔。
剛纔還想責用些古怪的法子,好好地折騰她一翻,解解這些日子存下的怨氣。
可這一瞬,哪裡還有怨氣,只有對她濃濃的愛和‘玉’。
將她攬入懷中,溫柔地‘吻’上她,同她一起沉入水中,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漸漸結合,於溫流繁‘花’中抵死地纏綿,一萬年渴望終在這一刻得到圓滿。
也不知過了多久,繁‘花’叢中的喘息才漸漸平息。
她仰頭,望進凝視着她的那雙琥珀般的眸子,疲憊地一笑,手臂纏上他的頸項,把他拉了下來,他的體重讓她感到心安,‘脣’輕貼上他的耳“你爲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慢慢補償於你。”
他細長的眼角微微挑起“既然如此,不如再來一次?”
無憂臉上發燙,卻笑着‘吻’上他……
有風拂過,‘花’瓣飄落,掩去泉中再次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妙曼身形。
………,………,……
雲層深處,祥雲滿足地輕嘆了一聲,合攏雲層,看向身邊沉着臉的冥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但你能有更好的辦法?”
冥後緊抿着‘脣’,一言不發,她雖然惱丈夫‘花’心,妻‘侍’隨處可見,但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卻哪能願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已經有了丈夫的‘女’人?
爲了讓兒子離了無憂,她能做的全部做盡,甚至甘願被雲仙利用,任她下凡。
雲仙犯下的那些滔天大罪,她雖然並沒參與,但同樣脫不了的關係,如果不是丈夫下凡與兒子一起將小天‘女’保下,她此時哪還能站在這裡?
那時,她寧肯將自己毀去,也希望能保住兒子,結果換來的卻是鳳止心死,‘玉’化‘混’散魄。
這些年,她與丈夫離心,兒子就是她的一切,如果鳳止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不敢想象。
現在的這個結局,雖然不是她所願,起碼,鳳止去了死心,而且他是快活的。
這樣也就罷了。OP
冥王上前,拉住妻子的手“那些年,我對不住你以後我身邊再無他人。”他活了幾十萬年直到經歷了這些,險些失去兒子才明白親情可貴,而那些煙‘花’風塵,不過是過往的雲煙。
冥後掙了掙手反被冥王握得更緊,她睨了眼凡塵中攬着無憂已然熟睡的鳳止,心軟了下來,如果不是他與丈夫離心,鳳止又豈會不願留在冥界。
鳳止表面上‘浪’‘蕩’不羈但身爲母親,她如何能感覺不到兒子的孤獨和無助?
不管爲兒子也好,還是爲了以後的安寧,拒絕丈夫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鳳止的番外到此,跟大家說聲再見了,希望大家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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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逃亡平安隱隱記得從樓臺上墜下,當場頭破血流,在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將到盡頭的時候,似乎飄來清冷的白‘玉’蘭‘花’香感到一隻冰冷的手顫抖着撫上她的臉。
血水模糊了她的眼,看不清他的容顏只看見熟悉的一襲白袍。
那是她在世上最後的一眼。
被鬼差領着,走在黃泉道上。
平安‘揉’着已經不知道痛的腦‘門’,不知是不是摔傻了,不但不記得怎麼墜的樓,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只隱約覺得自己生前好象很不待人見,真正疼愛自己的只有母親月娘和父親,可是父親哎喲,真是糟糕,父親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居然不記得了……,
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名堂,平炎失了耐‘性’,橫豎已經掛了,記得再多,一會兒一碗孟婆湯下去,也同樣洗得乾乾淨淨,倒不如丟了開去。
這麼想,雖然沒心沒肺,但也只能這麼湊合着。
黃泉道上太過擁擠,走了半天,也沒挪上多少步,忽然,成隊的牛頭鬼面帶着鬼差驅趕開道上游‘混’。
原本擁擠的黃泉路,卻生生被劈了出來,不容任何鬼‘混’差役行走。
小閻王帶着地府大小官員,匆每趕來,跪了一地。
遠處地‘門’大開,一團光亮中,由五極戰神開道,八大元帥在兩旁護着,四隻麒麟拖着一輛空置的囚車而來。
明明是囚車,卻鋪着厚厚綾羅錦墊,奢華舒適不差過皇帝的輦車。
在這之前,前來的鬼‘混’都是用走的,突然出現一輛囚車,已經是很引人注目,何況還是這樣的排場。
一時間,黃泉路上寥寂無聲。
所有鬼‘混’都停了下來,舉目相望,想看看他們等的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平安也不例外,踩在牛頭的腳背上,不顧牛頭黑下去的臉,使勁往前頭瞅。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只站得兩腳發軟,平安失去了耐‘性’,很想踩着衆鬼的頭爬過去,揪住跪在前頭的小閻王,問問他,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正尋思着這時候過去,會不會被天將們打得再死一回,地‘門’再次大開,見衆天神一起跪下,齊聲道:“末將恭迎世子。”
只聽見一聲漫不經心地低笑“何必惺惺作態。”
小閻王的聲卒忐忑發抖“不知世子此來”
那人淡淡道:“凡間甚是無趣,想換個地方。”
衆神驚看向他,小閻王更是慌了神,苦口勸道:“上頭二位大帝,日日盼着世子贖還逆天罪孽,早返天宮繼承大業。世子陽壽未盡,‘私’下地府,如果再‘亂’了輪迴之道……”
來人擡眼望向平安所在方向,懶懶道:“罷了,我也不爲難你們,走吧。”
平安看見有人緩緩步上囚車,於車內錦墊上坐下,那身影極爲眼熟。
天神們長舒了口氣,護着囚車向這邊緩緩行來。
等囚車近了,平安能看見,車裡閒懶地坐着一個的戴着烏木鬼面具的男子身上僅穿着件月白中衣難掩他修長完美的身段。
衣襟微敝,頸項處還有曖昧的青紅淤痕和指甲劃傷讓人遐想聯翩。
囚車路過平安身邊,他忽然反手揭開面具,手臂一展向平安拋來。
戰神們想要喝止,已是不及。
平安懵懵的抱着面具,擡眼看去。
只見風拂開他烏黑般的長髮,是一張秀美絕倫的臉龐,他眉如遠山之黛眼若秋風柔水,漆黑無‘波’的眸子彷彿將天地間的雅秀之氣洗滌一空。
原本清儒秀雅的面孔,嘴角卻噙着一抹叛逆的不羈。
平安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忘了身在何處,只怔怔地看着那雙幽潭般的眼。
不想,他眸光流轉,竟向她瞥來,勾了‘脣’角,微微一笑,那一笑顛倒衆生。
隨着那一笑道上的彼岸‘花’好象羞於在他面前開放,即時凋謝,‘陰’暗的黃泉越加沉暗下去,彷彿世間萬物只剩下他的笑顏。
等平安回過神來,囚車已經從身邊過去,留下一縷淡淡的白‘玉’蘭‘花’香在鼻息間繚繞不去。
平安呼吸一窒那雙眼,那白‘玉’蘭的清冷淺香如跗骨般烙進她的心底,與‘迷’糊的記憶慢慢重合。
沒等她有時間細想,一碗忘川水已經強灌進她口中嗆得她一陣猛咳,原本破碎難辯的記憶越加模糊無法拼湊。
心裡正罵着‘混’蛋,眼前一‘花’,水碗被人掃落。
力道帶着她的身體踉蹌前撲,跌進一個結實的懷抱,被牢牢抱住,淡淡地白‘玉’蘭‘花’香飄入鼻息。
擡頭,竟然是囚車裡那張傾城的面龐,怔了。
他朝她笑了笑,那笑,醉人心‘混’,他低頭下來,薄涼的‘脣’貼着她的耳,媚‘惑’笑道:“我‘牀’榻上少個有趣的‘女’人,跟我回去打發那寂寞的玩意。”聲音帶着初醒的沙啞慵懶。
平安一驚,這人是瘋的,伸手推他“我不要做你‘牀’榻上的玩意,不要跟你去,不要“她的命運纔不要被別人左右。
他眼裡玩味笑意更濃,平安連打了幾個哆嗦,他勾‘脣’一笑,竟向她的‘脣’‘吻’落下來。
平安小臉煞白,又踢又打,連嘴都用上了,卻被他抱得更緊,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身上。
小閻王臉‘色’煞白“快放了她,不要再‘亂’了輪迴,繼續作孽。
他回頭譏請一笑“她的輪迴又當真正當?”抱了平安,往輪迴臺縱身一躍,上頭驚呼一片。
下墜的途中,他突然將‘脣’壓在她耳邊道:“我們很快會見面。”
平安一個‘雞’靈,眼前一黑,鼻息間是濃濃的木料與油漆味道,耳邊送葬的吹打聲嘎然而止,換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猛然一下劇烈的震‘蕩’,平安心裡叫着,不要做他的‘牀’上玩意,爬坐起身,發現自己一身喪服,坐在棺材裡,並不是想象中的‘牀’榻,身邊更沒有那個要她做‘牀’上玩意的男子,入眼全是慘無人道的殺伐,穿着喪服的人不斷被黑衣人砍死在刀下。
溫熱的液體潑濺在臉上,眼前景象瞬間‘門’g上一層血‘色’,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平安抹去‘門’g在眼睛上的血紅液體,不管殺人的,還是被人殺的,不認得一個,手緊扶着棺木,不知這時候,是該爬出棺材,還是躺回去,繼續裝死。
一個相貌極美的‘婦’人跌撞着撲到棺邊,驚訝地低喚“平安,你沒死?”
平安轉頭,竟是母親月娘,沒着落的心,回到xiōuǐ上掐了一把,痛得一吡牙,才知道自己真的活了過來“好象是沒死。”
‘揉’着漲痛的額頭,過去的事,還是記不起一星半點,皺了皺眉頭,難道真是失憶?
穿喪服的家人已經被殺了個七七八八,黑衣人正向她們‘逼’來,月娘慘白着臉,一拉平安“快走。”
平安忙爬出棺材,隨母親一起逃進身側的樹林。
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出了林子,發現竟是一處懸崖,懸崖邊上坐着一個男子,一襲似雪的衣裳,纖塵不染,垂下的衣角卷着風隨風輕揚,嫺俊優雅。
一個青獠鬼面具遮去半邊臉,‘露’在面具外的半張臉,下穎削瘦,涼薄的‘脣’完美得無可挑剔。
突然闖來的母‘女’二人,並沒打擾到他的雅興,闊袖半掩,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撫着身前琴絃。
平安即便是在逃亡,仍禁不住望着那襲如同遠山幽水的身影失神,直到聽見身後追兵已近,眉頭微蹙,拉了母親向另一側樹林逃竄,跑出兩步,停了下來,放開母親的手,奔到琴案邊,一把按住琴絃,令琴聲嘎然而止,焦急道:“先生趕緊逃命吧,一羣殺人不眨眼的人朝着這邊來了。”
雖然現在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但讓這樣風華絕世的男子轉眼變成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委實不忍心。
男子擡起頭來,‘脣’微微上翹,勾出好看的弧線,濃如夜幕的眸子裡‘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那眼神象黃泉道上的那個無賴,平安吃了一驚,退開一步。
手持帶血長刀的黑衣人從樹林裡閃出,月娘臉‘色’大變,拉住平安“快走。”
還沒到林邊,又一隊黑衣人從林中閃出,把去路堵死。
無論是她們母‘女’,還是白衣男子,都不可能再有路可逃,平安歉意地掃了眼坐在琴幾後的白衣男子,看樣子,這個萍水相逢的男子要受到牽連。
黑衣人們掃了平安一眼,突然面朝白衣男子一起跪了下去,垂頭叫道:“侯爺。”
平安突然意識到什麼,驚看向身後年輕的男子,變了臉‘色’“這些是你的人?”
被稱作侯爺的男子淡睨了平安一眼,又自撫上琴絃,算是默認。
“你你是平陽侯?“月娘一張臉頓時失去了顏‘色’,緊拉着平安一步步後退,不覺中退到了懸崖最邊緣,身後是萬丈的飛瀑,再無退路。
平安不知道平陽侯是誰,但感覺到此時的處境非常不妙,攔在母親身前,眼裡燃起怒火,剛纔還在爲這個男子會受到牽連而難受,結果這個人卻是派人追殺她們的罪魁禍首,真是可氣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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