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顧楠和天工異彩的負責人唐總約在公司見面。
雖然說是已經確定了要合作。
但1.5億可不是個小數字。
顧楠還是需要親自去考察考察……
“顧導，久仰大名！您能親自來真是我們的榮幸啊！”
這樣的話聽多了，顧楠早就已經麻木了。
不過他總覺得面前的這位唐總唐會林居然還真的挺高興的。
“唐總纔是赫赫有名呢！”
顧楠這話也算不下恭維。
唐會林的確還是有點名氣的。
十幾年前一個人單打獨鬥，白手起家。
他最開始是個小畫家。
平時就喜歡畫點漫畫玩玩兒。
後來無意之中在看國外電影的時候瞭解了特效這個東西。
當時就覺得特別神奇！
於是回家打算自己創業！
也要在夏國搞出這樣的特效！
現實總是殘酷的。
他沒有一點經驗，當時中國懂得特效的人少之又少。
到處碰壁。
直到後來有機會去國外學習了一段時間回來後纔開了一家小公司。
也就是做做簡單的特效短片。
唬唬人，也糊餬口！
而隨着時代發展，越來越多的人瞭解特效。
而特效在影視劇中也越來越重要。
這下，他的公司纔算是有了起色。
“顧導，我們公司是很有誠意跟你們合作的。”
剛一坐下，唐會林就單刀直入。
他經營公司這麼多年了。
當然看得出來對於哪些人需要用哪些套路。
很顯然，顧楠這個人就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歪心思。
直接談合作就是不二法門！
顧楠道：“其實我的要求非常簡單，錢可以馬上到位，但是前提是……”
“特效必須到位，絕對不能含糊。”
“你也知道，沒幾個人看好我這個電影。”
“但是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技術方面必須過關。”
唐會林點點頭表示認同。
顧楠這話說得確實沒錯。
其實他之前壓根兒就沒打算要跟顧楠合作。
跟科幻片合作，誰合作誰倒黴吧！
《流浪地球》的出現讓他對國內的科幻圈大爲改觀。
即便顧楠拍出來的科幻片不那麼受歡迎。
但是趁着現在科幻小說好像還有點市場。
說不定還可以賺一波錢！
還有一個原因是現在公司經營的狀況不太好。
能夠接到顧楠的這一個業務說不定還能讓公司多挺一陣子。
唐會林拍着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業務絕對過關！”
“這樣吧，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公司！”
“行啊！”
顧楠剛準備出門又被唐會林給叫住了。
“顧導，是這樣的，我女兒特別喜歡你能不能給她籤個名呢？”
唐會林說着還有點不好意思。
“沒問題。”
簽好之後唐會林又繼續說道。
“其實我女兒平時不追星的。”
“但是他就是特別喜歡你，她覺得你非常有才華。”
顧楠笑了笑。
難怪他第一眼見到唐會林的時候發現他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原來是因爲他女兒啊！
…
這家公司一共有兩層，每一層佔地面積都非常大。
兩個人從第1層開始逛起。
“這裡是一般人員的辦公區。”
顧楠一望去，幾乎都是高配置的電腦。
“我們的特效員工一般是分組的。”
“每一組的人有自己擅長的類型。”
“但是爲一部電影做特效的話，都是混合着取長補短的。”
顧楠道：“我看你們最近作品好像比較少啊？”
說到這個問題，算是戳到了唐會林的心窩子。
“是的，就連你都看出來了，最近我們公司的確出現了一些問題。”
“主要是經營不善，市場的份額都被那兩個公司給搶去了。”
“本來特效這方面有時候根本就賺不到錢。”
顧楠疑惑：“這怎麼會呢？”
唐會林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看起來我們要的價錢高，但是製作週期非常長。”
“最重要的是在實際過程中，一旦導演提出新的意見，我們就要根據這個意見來修改。”
“改來改去的這些超時的費用都由我們公司自己承擔。”
“如果運氣好的話當然是能賺錢，但是像這種情況的話基本上都會虧。”
說着兩人就來到了第2層。
很明顯第2層應該是一些比較珍貴的設備。
“這些應該都是做特效所需要的設備吧？”
唐會林點點頭：“是的，這些全都是頂級設備。”
“只要出現最新的設備，我們馬上就會投錢去買回來。”
“所以你放心，這絕對是國際上最頂尖的。”
顧楠又繞着這一層轉了一圈。
“這些設備應該值不少錢吧！”
“那當然了，好幾百個億呢！”
唐會林的語氣裡還帶着一絲自豪。
“你們公司現在經營狀況怎麼樣？”
說到這個問題，唐會林又使勁的擺了擺手。
“別提了，別提了！”
“負債幾個億呢！”
“我現在就指望着跟你這部電影合作之後，能夠把我們公司也給帶火。”
“再多接點兒工作，把債給還清！”
顧楠還真是有點不解。
按道理說，唐會林也算是一開始就佔據了市場。
不至於會虧損到這個地步啊！
而且這個公司還是業內特效公司前幾名。
擁有各類頂級設備和高精尖人才。
看着顧楠疑惑的神情。
唐會林解釋道。
“不瞞你說公司經營不善，確實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我。”
“我這個人就是個直腸子，直來直去的，說實話不太適合在生意場上跟人打交道。”
“我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所以一來二去的就少了很多客戶。”
聽到這番話，顧楠恍然大悟。
無論是在娛樂圈還是在商場上。
一家公司想要賺到錢。
有實力僅僅只是一部分條件。
善於經營，爲人處事之道也是非常重要的。
很明顯，唐會林就是吃了人的虧。
這個人雖然技術過硬。
公司的底子也非常不錯。
但是他自己不善於混商場。
“真是可惜了啊…”
又逛了一圈之後，顧導嘖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