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樹！
看到面前的人，劉子夏的腦海中很自然地浮現出這兩個字來。
沒辦法，實在是這位和劉子夏前世，一位樸姓的流行歌手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就連他本身的性格以及曲風都很像。
巧的是，這位程樹也是華夏內陸流行樂歌手、音樂製作人，曾經獲得過很多的音樂獎項，甚至曾經爲好萊塢的電影製作過插曲。
劉子夏和程樹都只是知道對方的存在，說是久仰大名也不爲過，但是他們倆並沒有遇到過。
沒想到，今天在飛機上巧遇了。
說起來也是有意思，劉子夏似乎每一次乘坐飛機，總能遇到圈裡人。
“對，我是劉子夏！你是，程先生？”劉子夏摘下眼鏡，站起身來，主動朝着程樹伸出了手。
“我就說我沒認錯！”
程樹臉上的淳樸笑容更加濃郁了，他和劉子夏握了握手，說道：“早就聽過您的歌，一直無緣得見，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
“程先生客氣了。”劉子夏笑了笑，說道：“程先生的歌我也聽過很多，不論是曲風還是歌詞，都是我喜歡的風格。”
程樹只是敦厚地笑着，說道：“劉先生，你這是要去金陵辦事嗎？”
“嗯。”劉子夏點點頭，說道：“有一個朋友在金陵出了點事情，我過來幫他處理一下。程先生這是去金陵，參加活動嗎？”
“哦，我去金陵參加一個節目的錄製。”程樹說道：“正好我也很少回老家，順便回趟老家去看看。”
“程先生不是京華人嗎？怎麼……”劉子夏奇怪地問道。
“我出生在金陵，小的時候也是在金陵長大的。”程樹回答道：“在這邊我還有一些朋友，這次回來也是想和他們聚一聚。”
“原來是這樣。”劉子夏點點頭，說道：“對了，剛剛程先生說要去金陵參加一個節目，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節目啊？”
程樹直接回道：“就是姑蘇電視臺新策劃的一檔綜藝節目，叫做……”
“咳咳……”
就在程樹要說出來的時候，走廊傳來了一道咳嗽聲。
程樹立馬停下了這個話題，扭頭看了過去。
走廊裡，一名穿着很休閒，身材有點微胖的青年男人，正用一次性的紙巾擦着雙手，看樣子，應該是剛從廁所裡面出來。
“師傅，這件事涉及到商業協議，你應該保密的。”
青年男人有些無奈地看了程樹一眼，這才面對劉子夏說道：“這位先……劉，劉，劉子夏？”
因爲之前，頭等艙裡算上月月一共就只有3個人，所以劉子夏摘了墨鏡之後也沒有繼續帶上。
青年這會兒，總算看清楚了劉子夏的臉，驚訝地都開始口吃起來。
“你好！”劉子夏衝着青年笑了笑，說道：“你是？”
“劉先生，他是我的經紀人周健，你叫他小健就行了。”程樹連忙介紹道。
周健和程樹之間的關係很奇特，平時周健喊師傅，就算平時發個微博、朋友圈啥的，也是用的程師傅這個稱呼。
“哦，原來是周……小健，你好。”劉子夏和青年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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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劉子夏的主動問好，讓周健有點拘謹。
好像剛剛那個幹練的經紀人，不是他一樣。
程樹有些好笑地說道：“不好意思，劉先生，小健之前就很喜歡你的歌，特別是那首《平凡之路》，他可是你的忠實粉絲。”
有意思，一個明星的經紀人，竟然是另外一個明星的鐵桿粉絲。
劉子夏笑了笑，說道：“是啊，很高興認識你。”
“那個……劉先生，你能給我籤個名嗎？”
一邊說着，周健回到座位上，從包裡掏出來一精緻的筆記本，充滿期待地遞給了劉子夏。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劉子夏接過筆記本，大手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劉先生，你要不要坐到這裡來？”
周健收回筆記本，指着自己的座位說道：“這樣你們聊起來也方便一點，我看着月月就行了。”
幾乎劉子夏所有的粉絲在喜歡劉子夏的同時，也很喜歡月月。
周健作爲劉子夏的鐵桿粉絲，當然也不例外了。
再說，看劉子夏和自家明星挺聊地來的，爲了不打擾到他們兩個人聊天，周健就主動提出來換座。
反正頭等艙裡一共就4個人，座位更是隨便換了。
“這個……不打擾你嗎？”劉子夏猶豫了一下，問道。
說實話，在剛剛程樹說出姑蘇電視臺的時候，劉子夏就有心繼續問下去，要不因爲周健打斷了話茬兒，說不定就問完了。
“不打擾，不打擾。”周健連連擺手，道：“你放心，我不會吵醒月月的。”
“那謝謝你了。”劉子夏點點頭，和周健換了個位置。
……
換過座來，劉子夏繼續剛剛的話題，道：“程先生，你剛剛說的姑蘇電視臺的那檔綜藝節目，是不是叫《蒙面歌王》？”
“哎，你怎麼知道？”程樹眨了眨眼睛，臉上帶着驚訝的神色。
周健也是一臉的驚訝，看來他也很好奇，劉子夏爲什麼會知道這事。
“我當然知道了。”
劉子夏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因爲這檔綜藝節目，就是姑蘇電視臺從我們夏月工作室和銳意工作室的手上買來的。”
“前段時間，夏月工作室進行綜藝節目招標，姑蘇電視臺是最後贏家？”程樹問道。
“對。”劉子夏點點頭，道：“前段時間，節目組就已經發出去了錄製邀請，我也是第一期節目的參賽歌手之一。”
對整個綜藝節目第一期的邀請嘉賓，其實黃中石已經給過劉子夏名單了。
但是，在第一期的邀請嘉賓裡面，似乎並沒有程樹的名字啊？
“我是被邀嘉賓之一。”程樹很誠實地說道：“不過卻是昨天晚上的時候才通知我的，給我打電話的，好像是節目組的導演，叫王什麼利的，我給忘了。”
昨天晚上接到的電話？
聽到程樹的話，劉子夏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李銳已經被公安機關給抓走了。
而且，這個導演王什麼利又是什麼鬼？
李銳被公安機關帶走之後，姑蘇電視臺這麼快就重新換了節目導演嗎？
明知道李銳作爲姑蘇電視臺副臺長的身份，以及《蒙面歌王》導演的身份，是合作協議的條件之一，在李銳被撤銷副臺長、導演的位置之後，竟然還沒有停下節目的錄製。
這件事，果然有古怪。
說不準，李銳之所以出現這件事，就是姑蘇電視臺的人故意設計，要把李銳給趕出姑蘇電視臺！
想到這一頂，劉子夏心中頓時無名火起！
見劉子夏皺着眉頭不說話，程樹問道：“劉先生，你怎麼了？”
劉子夏想了想，說道：“關於李銳潛.規則女歌手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倒是沒什麼要說的。”程樹說道：“就是有點可惜，李銳那麼好的導演，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我有些想不通。”
李銳的事情經過一晚上的發酵，早已經弄得沸沸揚揚地了。
現在，幾乎是個人就知道這件事。
“李銳出任姑蘇電視臺副臺長，以及擔任《蒙面歌王》導演，是作爲姑蘇電視臺買下《蒙面歌王》策劃案的主要條件。”
劉子夏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儘管這件事，事關商業機密，但是劉子夏想要知道其他人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更何況，這件事並沒有泄露到網絡上去，除了姑蘇電視臺以及夏月工作室、銳意工作室的幾位當事人之外，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啊？”
聽到劉子夏的話，程樹和周健臉上的表情，就不僅僅是驚訝，而是震驚了。
這種事情，說到這裡就已經很明確了。
“我是不是……被節目組給騙了？”過了好一會，程樹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也不一定。”劉子夏搖搖頭，說道：“說不定，他們就是想繞過李銳，完成這檔綜藝節目的製作。”
“可這麼做的話，不就是違約了嗎？”周健說道：“到時候是要吃官司的。”
“只要他們不是主觀違約，就行了。”
劉子夏分析道：“所以他們才一邊給嘉賓打電話來錄節目，一邊整這麼一出，只要證明李銳是自己觸犯了法律，那麼合同就還能繼續存續，就算錄製節目也不算違約。”
“姑蘇電視臺這麼做，也太陰了吧？”周健目瞪口呆地說道：“咱們去網上發微博，把這件事公佈出去。”
“這些還都是猜測。”
程樹擰着眉頭，說道：“在沒有拿到證據之前，就算咱們再怎麼猜測，也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劉先生，你這次去金陵，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嗎？”
劉子夏點點頭，說道：“還真要謝謝程先生了，如果不是程先生的話，恐怕我也想不通這一點。”
“劉先不用客氣。”程樹擺擺手，笑着說道：“我也要謝謝劉先生，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被矇在鼓裡。”
“那這麼說，咱們還互利互惠了唄？”劉子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