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楚柏,還真的是厲害……那天憑藉一人之力直接鎮壓了譚餘傑及其爪牙,整個過程連三分鐘都沒有,沒有一個人幹站出來說個不是。最後,還是譚家的那位【十二魔象腿】出的面才帶走了譚餘傑這些小輩……”
“【十二魔象腿】譚摩昶?他可是個成名一二十年的高手了,是不是和那個叫楚柏的大戰了一場?畢竟可是他譚家子弟被教訓了!”
“沒有。那晚,兩個人根本沒動手……”
“什麼?那譚摩昶不是說最爲護短的嗎?自家侄子被欺負,他沒點反應?”
……
佛山某傢俬人茶館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不少年輕武林人士圍在了一個年長的老者身邊,聽着他講述這兩天在武林裡流傳出來的一則故事。
若是平常故事也就罷了,但據聞……事關新晉宗師。
何爲宗師?
在武林界,宗師者,可爲人師,可開宗立派。
老者輕搖蒲扇,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下並沒有着急說答案,而是看了一眼面前早已經空空如也的茶杯,立馬便有小輩熱心給續了茶水。
老者見狀滿意一笑,這才悠悠說道:“譚摩昶此人極爲護短,這是江湖裡衆所周知的事。”
有初入武林的小年輕便立即問道:“既然都說這譚摩昶爲人霸道,那爲什麼他沒有選擇對那個欺負他侄子的人出手?莫非年紀大了所以改性子了?”
老者搖了搖頭,豎起兩根手指:“回答你這個問題前我要糾正你兩個問題。”
衆人紛紛翹首以盼起來。
老者模樣裡多了幾分認真:“其一,並非是有人欺負譚摩昶的晚輩,而是其晚輩仗勢欺人在先。這其二嘛,並非是譚摩昶轉了性子,而是他不得不將怒火嚥下去,至少我敢說三十年內他不敢說什麼要爲其侄子出頭的話。”
有人忙問道:“爲什麼?”
老者輕笑:“因爲那個被稱作楚柏的男人,可是新晉宗師啊!”
“當日,譚摩昶怒氣衝衝要爲其侄子出頭,然而只能靠近那位楚宗師三米遠外,不得入內。這便是宗師氣場!”
頃刻間,茶館內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又有宗師誕生了!
“這位楚宗師何門何派?年紀多大?要他的照片嗎?”
無數的問題彷彿驟雨般爆發了出來。
然而這些問題根本無人解答。
……
魔都。
袁嘉漁好奇地盯着楚柏看:“他們爲什麼這麼怕你?”
楚柏聳聳肩,“不知道。可能是覺得沒我帥,所以比較自卑吧。”
對於楚柏的這個回答,袁嘉漁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你怎麼這麼自戀?!”
楚柏輕笑:“這是事實好嗎!當時你也在場,那一個兩個哪一個比我帥,你挑一挑,真有比我帥的,我認!”
袁嘉漁沒好氣道:“那些人當我爺爺都夠了,你卻要跟他們比顏值?你可真是臉皮厚!”
楚柏笑笑。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人生旅行中匆匆而過的風景。
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放在心上。
沉下心神。
他看到了自己那個新獲得的屬性稱號。
——【太極宗師】
衍生屬性值:【宗師威勢+1】
當初之所以能夠鎮住那個叫做譚摩昶的老小子靠的就是這兩個屬性。
當時這老小子一出現,不由分說就要打打殺殺。
楚柏當時也沒多做什麼,就是瞪過去了一個眼神,這小子瞬間就乖巧了。
最終在秦老哥和一個白老哥的勸說下,楚柏放過了這老小子,旁人也都勸說着……別和一個晚輩一般見識。
楚柏記得很清楚,他瞅着這個大自己一輪的老小子站在自己面前戰戰兢兢低着腦袋的模樣……他恍然間覺得纔是個大反派。
不過,這感覺真的很爽。
譚家只有一位宗師,不過年事已高,要不了幾年就會仙逝……這也是爲什麼譚摩昶只敢對沒有宗師的門派面前護短的原因。
當初秦老三上門挑釁的時候,他不就是“剛好”外出修煉去了嗎……眼下踢到了硬板,他哪裡敢發話。
一番誠懇道歉,就差叩拜行大禮,纔在楚柏隨意的揮揮手,拎着早已經目光呆滯的譚餘傑匆匆離去。
望着此刻魔都的天空。
楚柏隱約記得……那天他多了很多大哥。
唔……白大哥是國家部門的某個大領導;
秦大哥是江湖高手,門下弟子衆多;
林大哥家裡的門徒都開到了北美……唔還有,幾位姐姐,咳咳,非說要介紹幾個待字閨中的晚輩。
楚柏揉着眉心。
說好的低調,可惜實力不允許啊。
輕笑了一聲。
迎着窗外已然薰黃的餘暉,楚柏扭過頭,難得輕鬆看過去,袁嘉漁的側臉完美的映入他的眼簾,頰畔的髮絲些許垂下。
這副恬靜的模樣與嘉漁以前活潑的模樣大相徑庭,但庸俗的說,就是好看,賊好看!
楚柏忍不住喊道:“嘉漁——”
“有事?”袁嘉漁翻着雜誌,聞言目光瞥去。
楚柏沒有出聲,只是眉眼間多了幾分笑意。
陽光下,他這副模樣像極了青春。
袁嘉漁再次低下了腦袋,頰畔的青絲垂下,遮掩住了她的半邊面容,任誰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
到底是楚柏先開了口:“晚上待在這裡嗎?”
袁嘉漁聞言看了眼時間:“我七點要去機場。”
楚柏遲疑地看了眼腕錶,已經六點十分了,也就是說他和袁嘉漁單獨相處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心裡竟然已經開始有些捨不得了。
沉默了會,輕聲問道:“吃過再走?”
袁嘉漁搖了搖頭:“不了,晚上不想吃飯。”
楚柏關心道:“晚上不吃飯對胃不好。”
見袁嘉漁遲疑地想要說什麼,楚柏輕笑道:“就你這身材已經足夠秒殺圈內很多女明星了,怎麼,還想減肥啊,給人家留點活路吧。”
袁嘉漁被逗笑,“好吧,不過待會你一定要及時把我送到機場。”
楚柏站起身,笑道:“放心吧,我除了做飯可以,車技也是槓槓的。”
袁嘉漁俏皮輕哼了一聲。
在這漸晚的餘暉下,好似一雙手將春風攬入了懷中……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