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質疑者基本上都是沒看過電影的人。
倘若讚美電影的用戶都是剛註冊沒多久的小號，那麼這種質疑聲來的倒不失偏頗。
可問題是大部分用戶都是在貼吧玩了不少年份的老人，其中還不乏有脾氣爆裂絕大數帖子都在批判電影的老大哥們。
你說他們是水軍？
一個個貼吧老大哥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恨不得將那羣質疑他們的小混蛋們狗頭擰下。
好在，隨着大量剛看過電影的用戶出現，質疑聲也越來越少。
“我先道個歉，之前想着只是一部小成本電影就帶有偏見地質疑大家，對不起，是我過於偏激了。上午特地抽空去看了這部《瘋狂的石頭》，看完了真的感慨頗深。沒想到在今年新春伊始的時候，能看到這麼一部讓人感到驚喜的作品，當真是一部誠意之作！聽聞這部戲是楚柏挖掘以及投資的，厲害！就憑這份眼光和魄力，我敢說偌大的娛樂圈還真沒幾個人敢這麼做！”
“我也道個歉，相當不錯的電影！”
“完全值得一看的一部誠意之作啊。”
越來越多的道歉兼推薦帖不斷出現，直到某個人的出現更是引爆了貼吧。
昨晚抱以觀望的管理員今早也去了電影院，特地看了這部在昨晚猶如黑馬在貼吧的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小成本電影，看完後內心久久不能平息，爲了不失偏頗，他又特地看了《大將軍》、《一步之遙》以及隨便選的一部製作費同樣不少的電影。
看完後他回到家，他管理員的身份發了一個帖子，對四部電影進行了客觀的評論，洋洋灑灑近千字。
被吧友們總結成四句話——
“《一步之遙》乾草，微澀；”
“《大將軍》乾草，尚可；”
“《封魔傳》毒草；”
“《瘋狂的石頭》仙草，意外之喜！”
管理員姓沈，從貼吧誕生開始便開始常年混跡於此，在貼吧這個圈子裡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一位人物了，而且他說話素來客觀，所以很是受到大家認可。
也正是因爲他這番評論，不僅洗清了《瘋狂的石頭》粉絲們身上的水軍嫌疑，也順勢讓論壇裡一些堅持是水軍的老頑固們越來越對《瘋狂的石頭》產生興趣。
……
魔都。
外灘的夜晚被璀璨的燈光籠罩在五顏六色中，入眼繁華，一望無際。
“在想什麼呢？”餐桌前，袁嘉漁突然察覺到楚柏的失神，難免有幾分擔心。
楚柏回過神，笑笑：“也沒什麼，就是突然發覺這段時間好像一直在忙，難得有機會帶你出來吃飯。”
袁嘉漁嘟起嘴巴，撒嬌般“哼”了一聲：“那你要統統補回來！”
楚柏失笑，自是答應了下來。
偏過頭，再次看向滿眼的繁華，於晚風相拂的夜色下，再次看向對面正開心的袁嘉漁，這楚柏的心頭只覺得豁然開朗。
“你那電影怎麼樣了？”袁嘉漁忽然開口問道。
楚柏搖搖頭道：“具體結果還沒出來，不過也快了。”
袁嘉漁笑道：“昨晚我和慄瑤去看了，真的很好看。特別是你在劇中扮演的那個角色，簡直了！”
“簡直什麼？”楚柏輕笑。
“你不去演喜劇，簡直是喜劇界的一大損失。”
楚柏屈指就要彈下去，袁嘉漁嬌笑着忙閃躲開來。
吃完飯又陪着袁嘉漁在外灘附近逛了逛，等他回到家已經快是十一二點的時候了，其實這個點袁嘉漁也有邀請楚柏上去坐坐。
但楚柏不敢。
因爲他聽袁嘉漁無意間透露，今晚她父母恰好都在。
楚柏莫名地就慫了。
上去幹嘛？
大晚上的上門做客？這個點做客不是擺明了沒安好心麼！看人親爹狗頭不給你擰下來！
那晚，看着楚柏落荒而逃，袁嘉漁罵了他一句膽小鬼！
……
回到家。
楚柏接到了許慕平那邊的電話，兩人聊了會上座率的事。
許慕平家裡的院線在國內也是大名鼎鼎的，哪怕楚柏和許慕平的關係再好，許慕平也沒辦法將這院線的排片率提升到和《大將軍》、《一步之遙》那種級別。
畢竟這集團還不是他許慕平的一言堂。
“我看了大衆的評價，一致叫好，等票房下來，我會想辦法把排片率提上去。不過楚哥，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是什麼嗎？就是當初應該纏着你跟在你後面小投一波，今早我也去支持你的電影了，太TM好看了，這電影不爆天理難容！”
楚柏失笑。
這一次他投資的電影上映，除了圈內諸如何老師、磊哥這幫好友相助，許慕平也是給足了面子，排片率硬生生從百分之八提升到了百分之十三，但這仍不及《一步之遙》和《大將軍》排片率的一半。
百分之十三，這已經是許慕平力所能及能做到的，再想往上提就勢必要壓縮其他電影的排片率空間，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理由和數據，這涉及到太多利益的事，許慕平也不敢親身涉險，畢竟誘人盯着他座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就等着他犯錯來着。
“謝了，下次來魔都我請你喝酒！”
……
臨近睡覺的時候，楚柏也去了論壇一趟。
一方面來說，他對《瘋狂的石頭》持有信心。一步好的故事必定是能夠引發共鳴的，也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
不管是前世那羣觀衆，還是眼下這些觀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都是一類人……讓他唯一擔憂的就是排片率和上座率的問題。
首播的時候他也有派人去調研上座率，別說心滿意足了，就是用差強人意來形容都是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
楚柏調研的是昨晚的數據，對於今早的數據倒是沒再去調查。一來公司的人也有其他的工作，二來今晚首日票房就出現了，沒必要再這麼浪費心神了。
熟練的打開論壇，從上而下開始瀏覽帖子，倒是一眼就看到了被頂在第二個熱帖的《瘋狂的石頭》，沒着急點進去，往下快速瀏覽了一遍，暗暗心驚。
這有關《瘋狂的石頭》的帖子倒還不少，再這麼下去怕是要屠版的節奏了。
心中稍稍穩了穩。
“真的很棒！”
“這是我們國家能拍出來的國產喜劇片？簡直不可想象，這種水平絕對是國內喜劇片殿堂級的！拋開劇情，我們再說裡面的演員，相當給力！【豎起大拇指】，而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楚柏的演技！簡直就把麥克給演活了！不知道他出演經歷的，你說楚柏是諧星出道的我都信！”
“瘋狂的石頭，新春瘋狂！牛掰！”
“原先是爲了楚老大才去的電影院，結果看完了電影才發現，這電影尼瑪也太好看了吧！還特麼廢什麼話，我先吹爆了！”
“這是一部黑色幽默！相當經典！”
“坐等口碑票房雙豐收！”
……
楚柏沒想到這個貼吧的風氣竟然這般和諧，而且大家都這麼熱情，誇的他都快有些不好意思了。
口碑在擴散？
楚柏挑了挑眉頭，他確確實實看到了這樣的苗頭。
“這麼說來？”
雲姐那邊這時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