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甘瑗將皇甫玦送出客廳，威爾早已經提着扶着車門在臺階下等。
遠遠看到二人，立刻就主動向甘瑗點頭致意。
“阿玦。”幫皇甫玦理了理並不皺的西裝，甘瑗輕聲開口，“一會兒，我想出門一趟，去……”
皇甫玦截住她的話頭，“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見任何你想見的人，前提是……保證安全，準時回來。”
她的心思他不難猜到，就算她不說，皇甫玦也知道，她要說的人一定是摩西。
她是他的愛人、未來的妻子，不是他的奴隸，當然有這個權利。
甘瑗凝視着男人的藍眼睛，“你……不介意？”
“介意。”男人藍眸裡目光真誠而寵溺，“但是，我信任你。”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她24小時帶在身邊，或者像是一件珍寶一樣收在盒子裡藏起來，不與任何人分享……
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
昨天晚上，衝動之下對她發脾氣，後來他也仔細想過。
爲了他，她義反無顧地生下甘棠，單獨將這個孩子撫養長大。
爲了他，她不惜賭上所有，這份愛意不應該得到質疑。
……
寥寥幾字，卻自有深情。
眼前的男人，從來不會是那種會甜言蜜語的人，卻一向是言出必行。
以他的個性身份，這份信任有多少珍貴，甘瑗懂。
心中有千言萬語不知由何言說，她乾脆什麼也沒說，只是扶着他的肩膀掂起腳尖，輕輕吻在他的脣角。
“早點回來。”
男人笑着點頭，轉身行下臺階，坐進車子向她揮手離去。
站在臺階上，注視着他的車子漸遠，甘瑗的脣角也是始終向上揚着。
想象過許多次，像這樣送他離開，等他歸來，她從未幻想過，會有美夢成真的一天。
沒想到，她竟然真得做到了。
一點點地收起笑意，她轉身快步上樓。
回到臥室換了一套衣服，立刻就拿過手機撥出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這樣的美好來之不易，這一次，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要努力去爭取。
……
……
街角，麪包店的玻璃窗上，掛着國慶打折的消息。
“巧克力慕司2.9美元、蘋果派3.6美元……”
最後一行寫着熱狗的價格——0.99美元。
櫥窗外，一身黑衣的摩西右手手指間翻動着一枚硬幣，多年來這樣的動作，已經讓他練出非常的速度。
那枚硬幣在他的手指之間飛快地翻滾着，卻始終沒有掉落。
麪包店的女店員隔着窗戶看看在那裡已經站了許久的摩西，終於忍不住從店裡走出來。
“先生，要是您錢不夠的話，我可以請你！”
摩西沒有出聲，事實上，他跟本就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存在。
嗡！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來，他怔了怔，猛地合指握住指上的硬幣，從西裝內袋裡抓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男人墨眸中閃過一抹異芒。
這麼多年，他一直還保留着這個號碼，並且養成隨時將手機帶在身邊的習慣。
……
……
早安，小公主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