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4章 趨於崩壞
律人腦子裡一片空白，“我哭？我哪裡哭了？我沒有啊。”
姚瞬責怪着律人這時候還在犟嘴，他索性過來指着桌子上的淚水水漬說道，“拜託，眼淚都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你還說你沒哭！”
律人抱着頭癱坐在座位上，他睜大眼睛思緒雜亂，“等下，先讓我想想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給你紙。”姚瞬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遞過紙巾給律人。
“謝謝。”律人結果紙巾卻沒有正眼看姚瞬。他心裡嘟囔着，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劇情的影響？修正？我怎麼會變得突然這麼奇怪呢。
“等等姚瞬，我頭有點暈。”
律人感覺眼前的事物在無限放大，而後又突然模糊了起來。
而在姚瞬眼裡，律人卻是在不斷的用頭磕碰着桌子，“拜託，突然這是怎麼了？！喂！律人！”
“我好像看見我的貓了……”律人看到自己正抱着一隻黑貓，那黑貓在不停的抽搐，貓的眼睛放大吐着舌頭困難的呼吸着。
律人狠狠的抓着自己的頭髮，他吶喊大叫着，“不對，這些都是幻覺！這一切都是夢！這都是幻覺！”
“律人冷靜！”姚瞬被律人突然的行爲嚇的有些發愣，他眨了眨眼纔過去拉住律人的衣領讓其不在往桌子上磕頭。
律人好似在空氣中抓着什麼物體，他崩潰的大哭着，“這TM的全是幻覺，我的貓不會離開我的！不會離開我的！不會離開我的！我能救它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爲什麼什麼都不會！我爲什麼什麼都不會！我不會心臟復甦，我不會人工呼吸！貓咪呼吸困難了怎麼辦！給我手機我去查查！時間來不及的！時間來不及的！
外面爲什麼在下雨！爲什麼天氣這麼冷！貓咪很冷啊！他很冷啊！我想要救他！都是我的錯！都是我自以爲是的錯誤！我不是什麼善人！我就是個混蛋！是個混蛋！我是個大混蛋！”
“律人！”姚瞬實在有些搞不清狀況，但他能夠感覺的出來律人的體溫的確在下降，並且他在律人的脖子後面看到了一片青綠色的痕跡，他拉大律人的領口看去，青綠色的斑痕。瞬間姚瞬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這個是？毒？是奧傑的毒嗎？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剛纔的醫生又是……”
就在姚瞬疑惑的時候，房間的門就被踢開了。首先是朱雀的打手躺倒在了地上，接着奧傑就光着膀子出現在了門口並衝着姚瞬和律人的方向笑道，“我的毒怎麼就不能出現在這裡了？”
奧傑朝着姚瞬這邊走過來，他笑的得意，“伱們帶我回到你們朱雀地界的時候就應該做好了面對我毒藥的準備了吧！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全倒了！一個不剩哎！我要是下猛一點，整個朱雀不就得全滅了啊！”
“奧傑你這個混蛋不要太過分！”姚瞬正奇怪爲何自己沒有中毒，他甚至懷疑是奧傑想要通過他來得到什麼東西，結果他一不留神律人踩上桌子就朝着奧傑衝了過去。
“你這個混蛋！我讓你動我的貓！我讓你動我的貓！”
“律人？”
姚瞬睜大眼睛看着一拳頭朝着奧傑的面們砸了過去。
奧傑受了一拳頭不痛不癢，說到底律人這人的力氣不大，打人自然不怎麼疼，奧傑更能正巧的握住律人的拳頭順帶着將其手腕後折了過去。
“就你弱成這個樣子還想和老子打，搞笑呢吧！你可真有意思！”奧傑出聲嘲諷，這時候姚瞬也繞過桌子打算將律人拉回去。
可律人並沒有因爲折了手腕而放棄對奧傑的攻擊，但是胡鬧的沒有規律的拳頭對奧傑來說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姚瞬能看出來奧傑現在手裡沒有槍，可現在他和律人手裡也沒有能夠防身的武器。姚瞬還擔心，就算現在擁有了防身的武器，如果把奧傑幹掉了，那朱雀的這些人要怎麼解開毒性。
姚瞬再看向律人，此刻的律人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他自己所見的幻境之中了。他的嘴裡在不斷的嘟囔着什麼東西，甚至冷的吐出了白氣。
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爲什麼要動我的貓呢？”
奧傑的手抵住律人的面部，此刻他就聽律人如此問了一句。
奧傑心想着，他撒下的毒大部分都是致人昏迷的毒藥，而這種毒只有過量吸食纔不會造成昏迷反而會產生幻覺。並且這個幻覺還不是一般的幻覺，它會讓人幻想到目前一段時間裡最爲珍愛的事物在自己面前消失的場景。
當律人提起貓的時候，奧傑就已經明白了律人對貓很是在意。他甚至看向姚瞬嘲諷，他嘲諷姚瞬在律人心裡連只貓都比不上。
但奧傑還是小看了一件事，因爲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劇情中的什麼角色，這個人不是什麼沒有能力的小嘍囉，他是這個空間的造物主。
造物主雖然規定了空間的互不干涉，但是律人終歸是造物主，他有權利修改任何機制。一個普通的角色罷了，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折手。”律人冰冷的說了一句，但是他的眼淚卻沒有停下來過。
奧傑還在思考律人話語的意思的時候，他的兩隻手卻不自覺的向後折了過去。
“呃啊——”奧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手的確在律人沒有觸碰的情況下後折了過去，疼的要命。
難不成自己也中了毒？
奧傑是這麼猜想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一切不是幻覺，是因爲姚瞬此刻看向律人的那副驚恐的模樣。
律人表情呆滯的看着奧傑，“爲什麼要動我的貓呢？你算什麼東西啊！你算什麼東西啊！你再責怪我！你再責怪我沒有照顧好它對嗎？”
奧傑看着律人逐漸靠近，他開始是沒有驚恐的，直到律人淡漠的開口道，“折腳。”
奧傑的雙腳竟然就直接折了過去整整九十度！
就在奧傑痛苦的慘叫的時候，律人大嚷了一聲，“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爲什麼你們痛苦可以慘叫！我的貓不行！它連叫都沒有叫！它不會叫！憑什麼你就能說話！給我忍着！給我閉嘴！”
奧傑真就成了啞巴。
奧傑也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什麼，他見律人靠近他只得忍着劇痛用雙肘雙膝做支撐遠離。
但是律人哪裡會輕易放過一個可以供自己發泄的角色呢。
姚瞬上前拉住律人，結果竟然沒拉住。
律人再一次靠近奧傑，他抓起奧傑的衣領，“喜歡毒？可以哇！這都是我給你的權利，你卻敢用在我身上來整我的貓。我給你全都用上怎麼樣啊！啊哈哈哈！”
惡人到底是誰，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