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
站在吵鬧的人羣裡，莫念沒怎麼聽清顧子墨說了什麼，只覺着在他的注視下，她禁不住全身發燙，臉頰像着了火一樣熱。
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顏青。自然明白什麼。
他向前一步，似解說的說，“這位小姐，你是GL員工嗎？？”
哦，這下莫念懂了，這是假裝不認識的節奏，於是她配合的點點頭，“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雖然合同在向氏，但目前她應該算得上GL的員工吧！
只是誰又知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淡漠疏離的顧總竟然來了句。“方便帶我們參觀嗎？”
一句話下來，莫念看到跟在他身後的精英們，個個瞪大了眼。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紛紛把目光投入她和泰然自若的顧先生。
莫念當下就弄不懂這男人葫蘆裡賣什麼藥了。
卻是知曉一切的顏青，快要被心底的笑意給憋死了，老闆啊老闆，你要不要這樣假公濟私？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分公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要人家引領？
真真是老不要臉，他像是感冒了似的，咳嗽了兩聲，提醒，“方便嗎？”
“……方便的。”莫念點點頭，快步迎上去，經過顧先生身邊時。激動得心跳都慢了半分，“電梯在右前方。”她笑笑，就往電梯裡引。宏吐臺號。
那知高高在上的顧總，回頭看了一眼，又來了句，“你們平時都有健身嗎？”
聞言，人羣裡又是一怔。有點頭又有搖頭。
而他自然又說，“那就走樓梯吧，剛好可以健身，你說呢？”說着，又對莫念意味深長的笑笑，那雙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欣慰，好在小妮子還不算怯場。
其實莫念緊張得要死，拋開顧子墨不說，單單就是跟在他身後的那些精英們。那個是善類？那一雙雙探究似的眸子，似鋼針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探出些什麼。
她表現得疏離，這男人卻又玩曖昧。
於是她順着他的意思熱絡，可這男人忽然又冷下來了。
從一樓到七樓，中間停停頓頓的差不多將近半小時的時間，她手心裡緊張的都快攢滿了細汗，楞是沒弄明白這老男人究竟是幾個意思，想着她五點要去接機，於是趁着轉身的空檔，莫念語速及快的和顧子墨說了說。
本以爲他會放過她，可是顧先生就像不認識她似的，怔怔的盯着她的臉看了好長一會。
直到看得身後那些精英們，紛紛找理由接電話、跑廁所，還有打個噴嚏都要跑得遠遠的，社交軟件更是快速將這個信息傳遞了出去。
什麼‘顧總借檢查工作，明目張膽的潛規則女員工’、又是‘顧總和女員工打得火熱，要滾牀’的消息，紛紛涌上熱搜榜。
一時間海城又熱鬧了，同樣與之相鄰的A市也受到波及。
白父藉着出差的名義，去看望身在A市療養的顧父，兩人閒聊之餘，自然提起了孩子們的事。
白父搖頭，“哎，沁兒命苦，不如她的小舅舅，情感事業雙豐收，說到底還是大伯教子有方啊！”
說着，又是一個重重的嘆息，藉着掏手絹的空，只聽‘砰’的一聲就把手機跟着給帶出來，偏巧手機質量好，並沒因此死機，卻是好死不死的停留在時下最熱門的話題上，一時間後續上傳的顧子墨和莫念同進休息室，藉着遞咖啡握手以及四目相對郎有情、妹有意的畫面跟着暴露。
顧亦朗坐在輪椅上，一雙略有些渾濁的眼，登時睜大，“那是什麼？”
“……啊？”白父別提有多麼驚訝了，彷彿剛剛知道似的，撿起手機翻看了幾頁，楞是把手機電池給扣了，直往遊池裡扔，“沒什麼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八卦，對了，大伯最近恢復怎麼樣？腿傷應該沒事了吧！”
“傷筋動骨，怎麼也要一百天！”顧亦朗打着哈欠，似想睡的樣子。
一看這種情況，白父自然是找藉口離開，只是他前腳剛走，後腳昏昏欲睡的顧亦朗忽然睜開眼，那雙原本有些渾濁的眼，此刻佈滿的盡是隱隱的精光。
他招手示意看護拿手機，上下翻看了之後，臉色微變。
喊來助理，“現在去訂一張飛海城！” 他倒要看看這喪門星想做什麼！！
其實喪門星啥也沒做，倒是喪門星的媳婦兒一進休息室，幾乎就現了原型。
莫念撅着嘴，微紅的小臉有着隱隱的怒意，“顧子墨，你又在做什麼把戲？就這麼進了休息室，把幾十號人晾在外面？有你這樣當總經理嗎？”天知道她剛剛泡咖啡經過時，那些人一雙雙的眼神，彷彿她就是個裸一樣，曖昧又不懷好意的笑。
片刻沉默裡，顧子墨起身，他走到休息室一側的窗臺前，微微掀開一邊的窗簾，看了看頭頂的藍天，好像有飛機掠過，“着急接機？”
開口他問了這麼一句，轉而又半倚着窗臺，鳳睥微微眯着。
看着那個認真點頭的女人，他又問了句，“知道要接的是什麼人嗎？”
“一個模特兒，姓何！”莫念偏頭，逆光裡雖然有些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直覺他不怎麼開心，她走上前，墊腳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有些不解，“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還有GL公司和天藍集團是不是有聯繫？你調我來的？”
“你猜！”摸住她的手，顧子墨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眼底卻閃過濃濃的複雜，伸手將跟前的女人攬在懷裡，嗅着她發間的清香，低沉的嗓音裡多了份無奈，“你這麼笨，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說着，又含住她那小巧的耳珠。
對於這個動作，顧子墨自己也有些驚訝。
今天這是怎麼了？向來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難道就因爲……
對於顧子墨的心裡變化，莫念自然是摸不透，她只知道擡頭想去看他的時候，擁着她的男人已經再度恢復了清冷和矜貴，除了眼底的溫柔，其他的地方已經儼然是那位神聖而又高高在上的天藍集團總經理，是這樣公事公辦的說，“去吧！”
莫念心底有疑惑，卻也知道分寸，點頭退出去。
只是前往機場的她，根本不知道顧子墨出了門就解散了那個精英們，他坐電梯直下七樓蘇曉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蘇曉好像早就猜到他會來一樣，提前泡好了茶，擺在會客區，在叩門聲響起時，自動起身拉門就道，“茶泡好了，只等你了！”
“爲什麼！”顧子墨原本冷峻的臉越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