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7 原來是他
（有時候手機碼子，難免有寫錯幾個字，不好意思了，最後一句，是有資格質問，我打成了知道。失誤。）
資格？
聽到這個字眼，在場站着的四個人，臉色極其不同，秦惠面色雖然有震驚，可卻一閃而過，彷彿她此時就是置身事外的人，靜等看戲。
而一直不敢言語沉默的方厲勳，看着方厲勳那張英俊冷峻的臉，還有他冰冷傲慢不可一世的態度，他是嫉妒的，因爲方厲虞是家裡唯一一個特殊的存在，雖然，每個人都說最特殊的那個人是他，可自己心裡取特別的清楚。
方厲虞的脾性就和老頭子如出一轍，狠起來的時候，殺人都不眨一下眼睛，他的隨心所欲的性格老頭子最看重，一直將他當成方家接班人的教育方式來嚴苛要求培養方厲虞。
而自己最終只不過是一個毫無作用的廢棋，只是方家前進的一座橋樑。
至於，許玉庭表面表現得很害怕的樣子，可心裡卻是暗自隱藏一絲竊喜。這樣鬧下去，吃虧的永遠都是方厲虞，老頭子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容忍方厲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哪樣的語氣質問自己。
最好，事情越鬧大越好，氣死老頭子，那麼這個家就不會這麼可怕了。
幾個人中，唯有顧愛整個人因爲方厲虞的話緊繃了身體，深怕他的話惹怒老頭子，他身上的傷可是還沒痊癒呀！要是老頭子生氣了，又打他怎麼辦？
她不能再這樣沉默下去。
可是，不等她開口，老頭子已經說話了。
“或許吧！”
很意外，他只說了這三個字，語氣惆悵，似已經很疲倦，不願多說。
老頭子摸着長椅旁邊的放着的柺杖，握緊慢慢站了起來，起初是背對着大家的，而此時他卻緩緩轉過身來秒錶大家，而他的眼睛給人一種錯覺，是看着站在遠處的顧愛。
也在他起身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顧愛整個人徹底地震住了，瞳孔微睜，不可置信的望着老頭子。
她看錯了嗎？還是眼花了？出現了錯覺，他………是聖誕爺爺？
差一點，她就驚呼出聲了，只是下一瞬，她忍住了。
怎麼可能？
是哪裡出了錯？
一定搞錯了，她的印象裡，聖誕爺爺雖然是一個冷漠的人，可內心確實一個很和藹的人。他喜歡下棋，每次下不過她。雖然說話不怎麼中聽，可也聽出他對她的關心。
所以，他絕對不是老頭子，他不是那麼殘忍，無情的人。
幾次將自己逼上了絕路，幾次又換另一種身份來和自己下棋。
老頭子握着柺杖慢慢走了過來，從衆人面前走過，來到了顧愛的面前，他面色像以往哪樣，平靜，甚至是像一個溫情的男人。
“不用這麼震驚，如你所想的那樣，那個陪你下棋的老頭就是我。”
聽着他的話，顧愛驚愕不已，忘記了反應，忘記了呼吸。
這下，弄得所有人都疑惑不解，茫然的看着他們，方厲虞大步快過來將顧愛攬在懷裡，目光一沉，冷聲道：“我不允許你傷害她，如果你敢像威脅季灝譯哪樣威脅她，動她一根頭髮，我和你勢不兩立。”
這句話，夠狠了，夠絕了。
這也是第一次方厲虞用這麼絕情的語氣跟老頭子說話。
他知道，就是老頭子給她注射的毒，如果沒注射毒，他會這麼一次又一次的沒有阻攔顧愛和他在一起嗎？
顧愛一愣，愕然擡頭看着方厲虞俊美的側臉，小聲道：“方厲虞，別和他吵架。”
就在大家都會以爲老頭子會發火時，他卻很淡定的說了一句：“不用我動手，她也活不了多久，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所有人一驚。
方厲虞黑沉着俊臉，眸色黯然一片，手握緊成拳，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真不明白，他到底有沒有心。
顧愛又被他的話駭然一片，她怕方厲虞懷疑什麼，更擔心他知道真相。
“紅燈熄滅了。”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打破了這沉重的氣氛。
所有人聞聲都紛紛轉過頭來，才發現是許玉庭說的這一句話，朝搶救室門上的亮着的燈看去，果然是熄滅了。
這時，搶救室的大門從裡面打開，是醫生走了出來，秦惠離得最近，她朝前邁了一步：“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
隨後，所有人都湊了上來，唯獨只有方厲虞和顧愛站在原地。
“病人的手腕傷口很深，失血過多，經過搶救她的一條命算是保住了，可是需要休養，保持良好的心態，這樣有助於身體很快恢復過來。病人已經送回病房了，你們去病房看她吧！”醫生簡單的敘說了病情和狀況就離開了。
聽到了沒有生命危險，大家也鬆了一口氣。
“走了。”方厲虞聞言沒事，攬着顧愛的肩膀就要走。
“不去病房看看？”顧愛的腳步一頓，拉住他。
方厲虞擡眸掠了走廊裡所有人一眼，漠然勾脣：“這麼多人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說完拉着她就繼續往前走。
離開的時候，顧愛又回過頭看了眼站着的老頭子，而他那雙蒼老的眼也朝她看過來，眸色深深，看不出任何情緒。
對於顧愛來說，老頭子就是聖誕爺爺的事，這讓她無法接受，更無法面對。
她總覺得，是兩個不同的人，怎麼可能就是一個人呢？太不可思議了。
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事。
“你幾號比賽？”
上了車，方厲虞問她。
回過神來，顧愛輕吐一口氣，沉悶的臉上展開一抹淺笑：“這個月28號，還早呢！到時候，你不許再有事了，一定要陪着我。”
“陪你，我有什麼好處！”方厲虞專注的來着車，可也側頭瞟了她一眼，英挺的臉上深深一笑。
這一笑，透着一絲曖昧。
“贏了比賽，就可以還你的錢了。”顧愛忽視他的神情，一本正經的說，她可是還記得當初是他給她錢去參加比賽的。
聽到錢，方厲虞臉色驟然一沉，不悅的瞪着她：“誰說讓你還錢了？顧愛，你皮又癢了是不是？一分鐘不修理你，你就欠收拾。”
驟然，車就停了下來。
顧愛嚇了一跳，錯愕的瞪着眼睛看着方厲虞，蹙眉：“幹嘛停下來？”
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他至於這麼當真嗎？
方厲虞側頭注視着她的詫異的臉，“老頭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顧愛跟着他打着馬虎眼，就知道他會會懷疑，會問。
可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的突然，她都沒做好心理準備。
“他說的同一個人是什麼意思？”方厲虞面色不改，就那麼緊緊的盯着她，她到底有多少事瞞着他？
顧愛還以爲他指的是她活不了多久的事，嚇得都驚慌失措起來了。
既然問這個問題，倒也可以實話實說，畢竟這也不是驚天秘密。
“還記得上次我給你說過的聖誕爺爺嗎？”
“………”方厲虞臉色一凝，斂眉，他記得，就是第一次帶顧愛回家哪一次，她說她遇到了聖誕爺爺。那個時候，他沒多想。
何其是他沒多想，就連顧愛也沒往深處去想，那麼顯然，明顯的事，她竟然沒發現。
第一次在方家與老頭子偶遇，她也懷疑過他的身份，可後來聽聲音不怎麼像，他也否認了。
所以，她纔沒有多想。
“我和他下過幾次棋，但都是以聖誕爺爺的身份，可是我從來都不敢往深處想，更沒想到他就是你爺爺。他明知道我的身份，竟然沒拆穿，還一次一次的陪我下棋，你說，他是不是很奇怪。”
“一點也不奇怪。”方厲虞沉聲回了一句。
“爲什麼？”顧愛一臉不解，疑惑的挑起眉。
“我爸爸就喜歡下棋，我聽說，老頭子從來沒有一次贏過他，雖然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過，對於他來說，他應該是利用了你。”方厲虞毫無疑問的解了顧愛心中的疑惑。
聽他這麼一說，顧愛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
除此之外，老頭子應該沒有任何的理由這麼親近自己，原來，都是因爲方叔叔的關係。
見顧愛垂眸沉默，方厲虞繼續說：“或許就是因爲這樣，他纔沒當面揭穿他的真實身份。只不過是他在你身上尋找一些安慰和寄託而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樣解釋的話，算是合情合理了，畢竟他那麼討厭我，突然換另一個身份對我那麼遷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話雖如此，顧愛心裡卻特別的不安。
突然想起了，今天在醫院天台上季灝譯對她說的那一句話，他說，你們都滿意了？
當時，她以爲他指的是她和季阿姨。
現在想來，他好像指的是她和老頭子纔對。
依稀記得那次在公園裡，老頭子和她下棋有聊到了有關師傅的事，當時她說了什麼！
她努力的回想，好像說了很多關於方叔叔的事。
想到這，顧愛心頭猛然一沉，感覺似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戳在了胸口上，有些疼，有些沉。
是不是因爲她口無遮攔，害了季阿姨他們被老頭子找到了！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真的做錯了嗎？若不是如此，老頭子也不可能找到季灝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