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是一家歐洲有些歷史的城市裡常能見到的老古玩店。
怡辰和林影推開老古玩店的店門,應該很久沒有上過油的老舊店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這聲音讓那應該是店主的老人收回空洞的眼神,把目光落在兩個他應該是很少見到的東方女孩身上。
“我是眼花了麼?這是兩位多麼美麗的天使,難道東方也有安琪兒麼?”老人從櫃檯後面顫巍巍的站起來滿臉笑容的用英語招呼道。
“你們可以隨便看看,老馬可的店鋪的名聲一直都很好的。”老人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灰藍色眼珠裡調皮的笑意讓他滿是皺紋的臉都顯得光彩生動起來:“雖然我的名字前面不能加聖,但是老馬可的信譽和躺在大教堂裡面的那位一樣好。”
老馬可幽默的話讓怡辰和林影都笑了起來,來之前兩個人惡補了一番關於威尼斯的知識,當然知道躺在聖馬可大教堂裡的那位就是威尼斯的護城神,耶穌基督十二門徒之一的聖馬可,馬可福音的作者。
廣場正是因爲他而得名,據說他的遺體被威尼斯人從君士坦丁堡奪回後就藏在聖馬可教堂裡面。
向這個看起來慈祥和藹的老人介紹過自己和林影,怡辰看到老人走出櫃檯要幫她們介紹那些貨架上陳列的商品,連忙笑道:“哦,其實我們是特意來找您的。”
“嗯?”老馬可眼裡露出狐疑的神情:“特意來找我?我不知道我和你們兩位美麗的天使有什麼關係,雖然老馬可年輕的時候很受女士們青睞,但是如果我曾經和像你們一樣美麗的東方女孩交往過,那我一定會記得的。”後面的一段話老馬可是用意大利語小聲嘀咕出來的,他顯然覺得兩個女孩一定聽不懂。
“不不不,我們不是你的私生女。”林影用流利的意大利語說道:“事實上是有一個叫皮埃爾的傢伙讓我們來的,他說你能給我們一個驚喜!”
不光是老馬可用驚訝的目光看着林影,怡辰也愣住了:“小影,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會意大利語啊。”
“拜託,我好歹在意大利生活了那麼長時間,會兩句意大利話有什麼奇怪的。”林影翻了翻眼睛,繼續用意大利語問老馬可:“怎麼樣,你還要跟我們裝糊塗嗎?”
老馬可搖了搖頭,用英語說:“你真可愛,會意大利語的東方天使,既然是皮埃爾那個小壞蛋讓你們來找我的,那麼你們一定有些東西做證明吧?”
怡辰和林影互相看了一眼,皮埃爾只是讓她們到聖馬可廣場附近的巷子裡找這家老古玩店的老闆,說這裡一定有她們感興趣的東西,可並沒有給她們什麼證明啊。
怡辰想了想,對老馬可說:“有些東西也許能夠作爲證明,但是這裡是不是不太方便?”
老馬可眼裡露出狡黠的目光,笑眯眯的說:“好的,你們可以等一下嗎?”
怡辰和林影點了點頭,老馬可從兩個女孩中間穿過去,開始吃力而又熟練的關店門。
“他不會想把店門關上,然後把我們怎麼樣吧?”林影有點擔心的問怡辰。
“我想不會,他那麼老。”怡辰說。
“你學壞了,真受不了你們這種有了男朋友的女人,什麼話都能說出口。”林影鄙視的看了怡辰一眼說。
“什麼?我只是說他那麼老了就算想對我們不利也打不過我們好不好。”怡辰一臉鬱悶的看着林影:“到底是誰學壞了,你的想法真齷齪。”
林影汗了一下,這個時候老馬可已經關上了店門轉過頭笑道:“姑娘們,店很小,你們說話我都聽到哦。”
“你會中文?”林影一下瞪大了眼睛,她剛纔和怡辰的對話用的都是中文啊,這老傢伙居然能聽懂?
“難道你不知道最早去中國的歐洲人就叫馬可嘛?”老馬可嘟囔着道:“好了,姑娘們,請把你們的證明拿出來吧。”
怡辰打開手袋從裡面小心翼翼的取出包裹得很嚴實的首飾盒,然後一層層打開,隨着包裝紙的打開,兩個人明顯感覺到老馬可的呼吸粗重了起來。
“上帝啊……”當首飾盒完全出現在老馬可面前的時候,這個老人雙手捧住它近乎嘆息的說:“瑪麗•德•美第奇的首飾盒,真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它。”
蒼老的手指在首飾盒上緩緩撫摸着,老人的眼眶似乎有些溼潤。
怡辰有些擔心起來,她能看懂老人望着那首飾盒的眼神,那是近乎癡迷的眼神,原本怡辰不擔心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會對自己和林影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眼神,怡辰有點不確定自己的判斷了。
幸好老馬可的癡迷只是一會兒,很快他的眼神就恢復了清明。他不捨的看了首飾盒一眼,把它雙手遞給怡辰:“包起來吧姑娘,你們跟我到二樓來,皮埃爾說會讓你們感興趣的東西,就在二樓上面的閣樓裡。”
怡辰和林影互相看了一眼,雖然有點害怕,但還是決定跟着到二樓去看看,女人一旦好奇起來,那真的是不管不顧的。
比起一樓佈滿灰塵的店鋪,看來是老人的起居室的二樓要乾淨清爽得多了,窗臺上還擺放着幾盆花。
這是一個套間,老人把怡辰和林影讓到外間的沙發上坐下,然後自己走到裡間去了。
怡辰看到桌子上放着很多細小的工具,不由驚訝的對林影說:“小影,這個老人是個首飾匠呢!”
林影懶懶的打了個呵欠:“首飾匠?那沒什麼稀奇的啊,咱們公司那些做首飾的工人不都是嗎。”
“不同的。”怡辰驚喜的對林影說:“你看到那些工具沒有,那都是做首飾的工具,這個老人是一個手工製作首飾的工匠呢,這樣的人現在很少見了,歐洲做首飾的傳統工藝現在可是沒多少人會了呢。”
怡辰正在說的時候老人從裡間走了出來,他手裡捧着一個小小的皮箱,怡辰和林影都看到
在那皮箱上也和首飾盒一樣鑲嵌着一個美第奇家族的紋章。
老人坐到桌子上,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怡辰:“美麗的小姐,你對首飾很有眼光啊。”
“我是一個珠寶設計師。”怡辰笑了笑:“馬可,能告訴我您的姓氏麼?”
“孔蒂,馬可•孔蒂。”老馬可道:“您是位設計師,這真令我高興,至少皮埃爾這個小壞蛋沒有把可憐的瑪麗王后的首飾賣給一個讓我不能接受的人。”
“謝謝。”怡辰道:“您拿出了一個箱子,而且上面還有美第奇家族的紋章,能告訴我箱子裡有什麼嗎?”
“當然可以,正如您手裡的首飾盒裡有瑪麗王后的六件首飾一樣。”老馬可輕輕拍了拍桌子上的皮箱:“這個小箱子裡也有一些首飾,它最早的主人也是美第奇家族的人,洛倫佐•德•美第奇。”
“oh,my god!”這一下怡辰再怎麼也淡定不下去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叫喊!
在怡辰和林影從巴黎到威尼斯,享受歐洲之旅並有了瑪麗王后的首飾盒這樣大的收穫的同時,薛浩然卻在夏威夷受着非人的折磨。
胡這個越南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他用那把鋒利的蝴蝶刀細細的在薛浩然的胸口小心翼翼的彷彿雕刻一件藝術品一樣雕刻了一朵花……
每一個花瓣都是鮮紅,因爲胡把那個地方的皮膚都仔細的割了下來!
在這個老變態雕刻‘藝術品’的過程中,薛浩然一開始還能發出淒厲的慘叫,到了最後,他已經疼得連慘叫都發不出了,或者說,他已經麻木了。
他疼得暈過去了幾次,但都立刻被弄醒……胡弄醒他的方法簡單而殘忍,那就是在他的傷口上澆上一勺海水。
是個人都知道海水是鹹的,鹹鹹的海水落在傷口上,那劇烈的抽痛立刻讓薛浩然醒了過來,最後那被剝掉皮膚的傷口處的筋肉都因爲海水的浸泡而不再流血,紅色中泛着慘白的顏色,顯得那麼的淒厲。
不知道薛浩然是應該憎恨胡還是感謝他的殘忍,因爲那個黑人漢森,這個外表粗獷的傢伙實際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基佬,對容貌英俊細皮嫩肉的薛浩然,這個傢伙有着強烈的興趣,值得慶幸的是當胡‘完工’以後黑人漢森走進這個像是地獄一樣的房間裡時,這傢伙顯然對滿身血漬的薛浩然沒了興致,嘴裡嘟囔着咒罵的詞句,黑人漢森粗聲粗氣的吼叫:“胡,你這個老混蛋,看你把這個小子弄得,太讓人反胃了!”
“呃,親愛的漢森,你不覺得我雕刻的這朵花很妖豔麼,多麼性感。”胡臉上露出惡魔一樣猙獰的笑容,笑嘻嘻的說:“你這個粗胚,不懂得欣賞藝術的傢伙,好了,現在聯繫我們的主顧吧,這筆生意做成了我們就有大把的鈔票,我們可以環遊世界,你完全可以找十個八個波多黎各的大屁股小子滿足你的大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