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你剛纔唱的是不是你們東方巫術的咒語?我對東方的巫術很感興趣。”羅伯斯見江邊唱了一句,便釣上來一條‘肥’大的大嘴鱸魚,以爲江邊使用了什麼神奇的方法。
“巫術?蘿蔔絲,我不得不讚嘆你的想象力。我要是有那本事,還用得着來辛辛苦苦地參加釣魚大賽,爲了那一點點獎金累死累活麼?”江邊笑道。
“我以爲你是爲了樂趣纔來的呢。”羅伯斯倒是真的因爲樂趣而來的。參加職業釣魚大賽的釣手一般都是中產階級,很多人都是因爲個人的興趣來參加比賽。
江邊這個時候實際上也算得上中產階級,不過他再最初參加釣魚大賽的時候,可還是一個掙扎在貧困線上的光棍男。
“接下來,我們去哪裡?”羅伯斯問道。
“去哪裡?不,我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這裡雖然位置不是非常好,但是最關鍵的是這裡離出發點比較近,可以確保我們不會遲到。”江邊連連搖頭。
羅伯斯以爲江邊是跟自己開玩笑,“江,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出問題。我已經學會了控制快艇。”
“我是說真的,羅伯斯,這個位置我‘挺’滿意,我覺得這裡很適合釣大魚,我們就在這附近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往更遠的地方去。我們節約時間,不是麼?”江邊搖搖頭,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就待在這裡。不過,我的朋友,我還是建議你最好能夠換個地方。畢竟這裡你已經釣上來一條大魚,肯定驚動了水底的大嘴鱸魚。雖然大嘴鱸魚‘性’情暴躁,但是並不意味着它們不害怕。”羅伯斯竭力勸說着。
“你放心。我對這裡很有信心。也許還能夠釣上來一條更大的上來。”江邊態度很堅定。
江邊的快艇別具一格的做法反而更引起哈維的關注。導播不時的將江邊的108號快艇的畫面切出來。
“年輕的中國冠軍非常的倔強,他似乎將自己的釣位固定在這裡。即使釣上來一條不小的大嘴鱸魚之後,依然不想換一換地方。難道他以爲他找到了大嘴鱸魚的老窩了麼?不得不說,他的運氣還是不錯的。竟然讓他再這樣的地方也能夠釣上來一條超過8磅的大魚。雖然不能確保進入前十名,但是至少短時間內,能夠安枕無憂。”哈維對江邊不換釣位的做法有些不能理解。
哈維只是對江邊有些好奇,但是的他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史考特等奪冠熱‘門’的身上,“比賽進行了近兩個小時。史考特向我們展示了非常老練的經驗,以及國人的技術。4條大嘴鱸魚關進了史考特的活魚箱。說明史考特今天的運氣也非常的不錯。另外,瓦特斯、博朗姆等老將表現也非常的出‘色’,斬獲極爲豐富。爲他們的晉級奠定了非常堅實的基礎。
張鈺霖的表現也非常出‘色’,到現在已經釣上來三條符合要求的大嘴鱸魚,不過都不是很大。總重只有7磅左右。而黃繼秋則收穫了兩條大嘴鱸魚,大約5磅的重量。在所有選手之中位列中游。
“這個傢伙,爲什麼總是這麼倔強呢?這麼久都沒有能夠釣上來一條魚,竟然也不想換個位置。難道他真的認爲這裡還能夠釣到更大的大嘴鱸魚麼?”曼青對江邊的做法有些不理解,但是內心又極希望江邊能夠釣到更大的大嘴鱸魚。
曼青眼睛看着電視直播畫面,雙手卻捏得緊緊的,不知不覺間,手心裡已經捏出了汗水。
紐約唐人街住着一對中年夫‘婦’。丈夫叫做唐鵬雲,妻子叫張靖瑤。
唐鵬雲是川南唐家的老三。不知道什麼原因,與妻子張靖瑤一起來到美國。兩個人都已經四十好幾了,卻還沒有要子‘女’。
“鵬雲。今天大哥打電話過來了,說老爺子病得厲害。要我們趕回去。我看我們是不是回去。”張靖瑤依偎在唐鵬雲的身邊,看着窗外碧綠的松樹在微風中搖擺。
“回去?他們用這個消息騙了我們多少回了?難道這一次就一定會是真實的消息麼?那個地方我一點都不想回去了。還有你,我不想看到你再次心碎的樣子。”唐鵬雲用手輕輕撫‘摸’張靖瑤夾雜着絲絲白髮的長髮。
“怎麼?我頭髮裡又多了幾根白髮了麼?”張靖瑤擡頭向唐鵬雲微微一笑。
“不是,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的美麗。我在想如果不是那件事情,我們會是多麼的快樂。對不起,我不應該再提起那件事情的。”唐鵬雲話說到一半,連忙剎住了話頭。
“沒事。鵬雲,那件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了,也許我們該放下了。我們都變老了,公公他已經七十多了,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在身邊照顧。雖然那個地方讓我們心碎過,但是老人沒有過錯啊?你作爲一個兒子,是應該回到他的身邊。我作爲兒媳也應該回去盡孝道。”
“我知道。但是現在回去,難道那些害我們的人就會善罷甘休?也許老爺子會重提唐家財產的事情,說不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我真的怕了。在這裡,我們也有自己的事業,能夠安安樂樂的過日子。對於唐家的那份財產我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唐鵬雲說道。
“其實我們也許不應該放棄。爲什麼要便宜害我們的那些人呢?我現在想通了,我們不應該就這麼算了。該我們的我們不能放棄。我現在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唐鵬雲問道,“什麼預感?難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我想也許是我能夠看到他了。所以這一次,我們還是一起回去一趟。”
“好吧。依你。”唐鵬雲說道。
房子中的茶几上放着一份《紐約時報》,其中一份上面刊登着世界釣魚大賽第一站巡迴賽開賽的消息。史考特的照片幾乎佔據了三分之二。而在同一頁的一個角落裡寫着:三個中國人蔘加了本次釣魚大賽,創造了參加本項比賽最多華人記錄。
唐鵬雲與張靖瑤回到客廳的時候,abc釣魚頻道,江邊的畫面剛好一閃而過。張靖瑤似乎覺得那個釣手有些面熟。
“咦?竟然有華人釣手參加?”唐鵬雲驚奇的說道。
張靖瑤這纔想到這裡是美國,每天遇到的都是一些大鼻子,偶爾在電視機裡看到一個華人的面孔,自然覺得有些熟悉。
“江,我們還是換個位置吧!”羅伯斯覺得江邊是不是在跟自己慪氣。
“蘿蔔絲,你放心吧!馬上就會有魚上鉤了。哦,大魚來了。釣啊,釣啊,魚兒不上鉤,蝦兒來吵鬧!”江邊說着說着又唱了起來。
羅伯斯將江邊又唱了起來,驚奇的探頭過來,嘴裡喋喋不休,“不會這麼神奇吧?哦哦,我的心跳加速了!”
江邊的手一直都在以微笑的幅度彈動着,如果仔細觀察水下的情況,就可以看到,魚線總是保持小幅度的震動,魚線的震中則總是讓擬餌保持着魚兒遊動的形態。而當大嘴鱸魚咬住魚餌的時候,江邊先是猛的一抖手竿,水下的大嘴鱸魚立即被勾住,然後江邊的手繼續保持小幅度的震動,不過這個時候幅度與震動頻率與之前有所不同,而且不時的發生變化。而大嘴鱸魚則似乎很聽話的直接往水面加速衝擊,在最後一刻,江邊猛的將手竿往上一‘抽’,使得大嘴鱸魚直接衝出水面然後一頭向快艇魚艙紮了過來。江邊又是伸出閒着的左手將大嘴鱸魚一把抓住。
江邊接近一米八的各自,手裡提着的大嘴鱸魚竟然有一大截尾部搭在了甲板上。可以看出江邊剛剛釣上來的這一條大嘴鱸魚的重量確實非常的驚人。
“江,你太‘棒’了,我幹肯定這一條大嘴巴肯定超過了10磅。釣手釣到的大嘴鱸魚最高紀錄是25磅1盎司,5磅以上的大嘴巴也很難碰到,但是江,你今天居然連續碰到兩條大嘴鱸魚。真是一個奇蹟。”羅伯斯準備過來幫忙。
江邊卻連忙阻止,這麼大的一條魚可不是羅伯斯這樣的菜鳥能夠輕易地控制住的。雖然江邊有一手絕活,但是能夠遇到這麼大的大嘴鱸魚也是需要一點運氣。
不要覺得一個一百多磅重的男‘性’,對於十幾磅重的魚就一定能夠很輕鬆。其實上了十磅的魚,即使是一條草食‘性’魚拼死掙扎的力量是不能低估的。要是讓沒有任何經驗的羅伯斯動手,還真不能保證,他能夠安全的將魚送進活魚箱。
“江,我覺得,作爲搭檔,你應該對我給予足夠的信任,雖然一開始,我確實拖了後‘腿’,但是我一直在努力提高。”羅伯斯有些沮喪,他覺得江邊已經不在信任他。
“蘿蔔絲,你誤解了。這魚的力量很大,要是沒有足夠的經驗,很容易讓它掙脫。”
好像印證江邊的話一般,當江邊將大嘴鱸魚放進活魚箱中,鬆開手時,大嘴鱸魚猛的翻動身體,‘激’起一米多高的水‘花’,正好將猝不及防的江邊澆了個溼淋淋。
“哈哈,哈哈,江,現在,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羅伯斯哈哈大笑了起來。
江邊翻了翻白眼,他可真不是爲了讓羅伯斯相信而故意讓大嘴鱸魚淋溼。真是沒有想到自己控制住的大嘴鱸魚竟然會來這一手。江邊倒是沒有因爲自己作爲一個煉氣期修士居然讓一條魚作‘弄’而感到任何的羞澀。
哈維看到江邊再次釣到大魚,驚動呆了,“老天,難道我真的要提前準備一頭‘毛’驢了麼?年輕的中國冠軍居然又釣上來一條大魚,12.5磅,他的總成績已經達到了20磅7盎司,他的成績這個上午應該不會有人能夠超越。不過要想參加最後兩天的比賽,他還需要繼續努力。要知道只有總重排名前十的職業選手才能夠參加最後兩天的比賽。”
哈維正要誇讚江邊的‘精’湛技術,卻馬上看到江邊被大魚‘激’起的水‘花’淋得全身溼透的樣子,“非常有意思的畫面。”
不知道怎麼回事,哈維看到江邊吃癟的樣子非常的開心。也許是因爲江邊如果這麼發揮下去,哈維會再全美觀衆面前大失顏面。
“江,還要繼續留在這裡麼?”羅伯斯終於忍住了笑。
江邊找來一條幹‘毛’巾,將身上的水珠擦乾淨,但是衣服溼透了,卻沒有任何辦法。
“留在這裡?不,我們得換個地方。蘿蔔絲,我們繼續往前走,船速不要太快,我說停下來的時候,你就把船停下來。對了,千萬不要開得太快。”江邊說道。
兩個人之間的‘交’流還算順暢,各自語言加收拾,中文加英文,總算將自己的意思轉述給對方。每說完一句話,都感覺到輕鬆了好幾斤。
“江,其實,開快一點,我也不會有問題的。”羅伯斯以爲江邊擔心他的技術。
“不是這個問題。我覺得這附近很不錯,不需要走得太遠。蘿蔔絲,你得給我保密。這個地方是個釣大魚的好地方。”江邊神神秘秘地說道。
羅伯斯是個很容易上當受騙的小夥子,自然信以爲真,“是麼?這個秘密我會爲你保守的。”
羅伯斯很感動,江邊如此重要的秘密都能夠與他一起分享。江邊也沒有想到,自己隨意捉‘弄’了一下羅伯斯,竟然讓羅伯斯連續幾天都失眠,據說原因是羅伯斯擔心晚上說夢話的時候將江邊的消息透‘露’出去。
“嗯,我是相信你的。”江邊很肯定的點點頭。
老韓連續幾次猜測江邊的意圖,都錯到了姥姥家。
一開始,他就說,江邊會快速搶佔有利位置。但是沒想到江邊的搭檔烏龍,江邊直接就在入口處開工。老韓認爲江邊的選擇不合理,結果江邊馬上就釣上來一條8磅的大魚。接着,老韓以爲江邊在釣到大魚之後,就會馬上換釣位,沒想到,江邊繼續在原地蹲守。當老韓預測江邊會在堅持一段時間之後不得不轉移陣地的時候,江邊居然又馬上釣上來一條更大的魚。
“也許江邊找到了傳說中的魚窩。跟一些老釣手聊天的時候,曾經聽他們說起過,有個時候,能夠遇到一些非常神奇的地方,在那樣的地方,不停地下竿,不停地會有魚上鉤。江邊似乎找到了這樣的地方,同一個位置,居然釣上來兩條大魚。江邊也許還要繼續在這裡釣下去。哦,不,江邊已經準備離開。”老韓抹了一把汗,好在經常從事戶外活動,皮膚黝黑,很好的將老臉通紅掩蓋的很嚴實。
電視機前的蕭雅琳看着老韓那個樣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這個老韓,真是可樂。江邊也是,老是捉‘弄’人家老實人。”
蕭雅琳最近心情非常愉快,家裡的麻煩解決得乾乾淨淨。最重要的是,媽媽的完全康復。蕭雅琳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得了如此重的疾病。
蕭信然與蔡訪云爲了不讓蕭雅琳擔心,一直隱瞞了蔡訪雲的病情。加上蕭雅琳爲了躲避家族安排的婚姻,逃離東海,去錢塘創業。
等到蔡訪雲病情嚴重到不能隱瞞下去的時候,蕭信然纔不得不通知蕭雅琳,原想讓蕭雅琳能夠在蔡訪雲最後的時候陪在身邊。
如果蔡訪雲就那麼逝去的話,那麼這將成爲蕭雅琳終生難以彌補的缺憾。不過現在,一切都徹底改變,這一切都因爲有了江邊。
現在不管是蕭老爺子,還是蕭雅琳父母,對江邊簡直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雅琳,你跟江邊的事情,一定要抓緊,好男孩不容易遇到,遇上了就不能夠錯過。‘女’孩子主動一點也沒關係的。”一邊的蔡訪雲見蕭雅琳每次聽到江邊的消息,都是欣喜若狂,自然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
“就是啊。雅琳,其實這一回,你吧應該留在家裡陪我們的。你媽的病完全好了,我們巴不得享受二人世界呢。你留在家裡反而成了電燈泡。”蕭信然笑道。
蕭信然最近‘春’風滿面,自己創業的云然公司有了起‘色’,一步步高速發展。當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婆娘又變成當初少‘女’時候的模樣,自己在服用了一些江邊配置的‘藥’劑之後,身體也像當初那麼健壯。說蕭雅琳成了電燈泡,還真沒有誇張。有些必要的工作,確實有些不好開展。
蕭雅琳嗔道,“媽,你看,爸爸都嫌我礙你們的事情了。看來我還是早點去錢塘算了。現在我可以安安心心地研究我的廚藝了。”
“信然,你太不像話了。‘女’兒,我把你爸趕出去,晚上不准他回來。”
“媽,爸爸現在這裡帥,小心被別的‘女’孩子搶走。”
“他敢。他要是敢,我以後再也不理他。”
蕭信然自然不能無動於衷,“‘女’兒,你可不能再你媽媽面前說爸爸的壞話喲。”
說起錢塘,蕭雅琳還真有些想回去了。那個地方對蕭雅琳來說竟然比這東海還要親切。
“你們現在怎麼樣了?”蕭雅琳心中說道。
嚴垣現在很苦鱉。嚴家與柳家已經共同決定在五月一日,讓嚴垣與柳如萱完婚。倒不是兩家迫不及待,而是柳如萱的肚子已經不能繼續等下去了。嚴垣埋頭苦幹,居然在沒有舉辦婚禮,便將柳如萱的肚子‘弄’大了。
柳如萱與嚴垣沒準備住嚴家的老宅,而是在外面買了一套房子,一百多個平方,嚴垣與柳如萱沒有問家裡要一分錢,兩個人湊錢付了首付,銀行按揭將房子買了下來。
然後嚴垣就迎來了他人生之中最苦鱉的日子。好在魚味館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嚴垣‘花’太多的‘精’力,他只嚴格管理好秘製湯。其他的事情都是李月季在一手‘操’辦。但是房子裝修的事情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嚴垣繼續一整天都在建材市場與傢俱市場。原本柳如萱也要親自出馬,但是讓嚴垣好說歹說,才留在了家中,但是在家裡也沒閒着,總是會不停地在網上搜集房屋裝修有關的信息。
好容易有了一點空閒,嚴垣坐在暫時租住的房子了看釣魚大賽的消息。
“唉!還是我兄弟悠閒啊!”嚴垣感嘆道。
“要不,你跟你兄弟去美國去?”柳如萱微笑着說道。
“哦,不。婆娘。我這就去新房看裝修進度。”嚴垣哀嚎一聲,淚奔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