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經理的臉色不太好，你沒事吧？”鄭妍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開口關心道。
不過語氣裡，倒是沒幾分真心。
也對，真的擔心年小慕，她就不會拿着這種照片過來挑釁。
看好戲的成分更多一點。
上次沒能看見年小慕失態的樣子，這一次，她很期待。
“照片拍的不錯，光線也還行，就是這姿勢……”年小慕伸手拿起她的手機，仔細的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嘖嘖”了兩聲。
“一看你們就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說什麼？”鄭妍一愣。
“說餘越寒看不上你！”年小慕將手機丟給她，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坐到椅子上。
雙手微微扶着桌子的邊沿，她沒有生氣，整個人的氣場彷彿已經將周圍都籠罩起來。
眉峰微微上挑。
“你既然知道我跟餘越寒在一起，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每天都睡在一起？他睡着的樣子，沒有人比我更熟悉，要是你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你就不是躺在他身邊，而是睡在他懷裡！”
“……”
“還有，你跟餘越寒如果真的發生什麼，第二天你還能醒的比他早，給他拍這樣的照片，那就他的不是了，他可從來沒有讓我醒的比他早過，鄭副總，這照片不是合成的，就是你魅力不夠啊，需要指導嗎？我友情教你，不收費！”
“……”
這跟鄭妍想的不一樣。
年小慕不僅沒有讓她挑撥，幾句話，還奚落了她一頓。
話裡話外，都在嘲諷她。
比起承認自己魅力不夠，她寧可說照片是合成的！
察覺到自己被年小慕帶了節奏，鄭妍的眼裡閃過一簇幽光。
緩緩的笑了。
“我確實小看你了，可就算我跟寒少沒有發生關係，這照片總不是假的，你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殺人誅心。
無形的刀刃最致命！
任憑哪個女人看見這種照片，聽見這樣的話，此刻都肯定氣得想要殺人。
可鄭妍在年小慕的臉上，找不到一點失態。
她很淡定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看着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目光輕蔑。
“鄭副總該不會以爲一張照片，就能讓我跟我男朋友分手？醒醒吧，別做夢了，男朋友太優秀，總有女人惦記也不是他的錯，再說了，誰還沒個瘋狂的追求者？我從小就是好看的小哥哥寵着長大的。”
鄭妍丹鳳眼眯了眯，“年經理自信是好事，可太過自信就是自負了，我是沒有什麼殺傷力，可你就不怕，哪天出現一個有殺傷力的？”
鄭妍往年小慕的面前一湊，一字一頓。
“比如，餘家小小姐的親生媽媽。”
“噗——”
年小慕真的是沒忍住，一口水就從嘴裡噴了出來。
差點噴了鄭妍一臉。
對上她錯愕的目光，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怕，我好怕，怕的每天晚上睡覺都怕第二天一覺睡醒，小六六的媽媽回來，餘越寒就不要我了……”
年小慕話鋒一轉，冷冷的掃了鄭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