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站在病房外面，指尖一直不安地摳着自己的掌心，滿腦子都是韓菲兒苦苦求救，而自己無動於衷的樣子。
人就是這樣！
一旦吃了虧，就會讓自己變得冷血無情起來。
她厭惡自己的冷血……
如果當時她心軟一點，也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韓菲兒被安排到了病房裡，夏雲笙進去看她，看見她躺在牀上，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再強硬的人，經歷了這一番打擊，看起來也楚楚可憐。
夏雲笙見她睡在牀上，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
明明那個孩子，對她來說很重要。她那麼喜歡凌西澈，那是她跟凌西澈的孩子，不是嗎？
“你輸了。”韓菲兒看着夏雲笙，都到了這時候，她的眼神裡面，依舊寫滿了得意。
夏雲笙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對，我輸了，你對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我能不輸嗎？”
韓菲兒拿孩子來作戲，是夏雲笙怎麼也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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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菲兒看着夏雲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不像你，有人護着，除了自己努力，又能怎麼樣？”
“你跟韓凝煙不愧是姐妹。”韓凝煙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是，韓菲兒，我真的不懂，你怎麼可以……對這個孩子下得了手？”
直到今天，想起當初失去的那個孩子，夏雲笙依舊覺得悲傷。
可韓菲兒，到了這時候，卻一點後悔的意思也沒有。
“只要能讓澈哥哥恨你，孩子什麼的，以後會有的。反正這個孩子也留不住。”韓菲兒說得毫不在乎。
夏雲笙握了握拳頭，覺得自己理解不了韓菲兒。
再聊下去，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打人的衝動。
韓菲兒現在已經夠慘了，她不想再落井下石。
她轉過身，準備離開，韓菲兒卻突然叫道：“夏雲笙。”
“……”夏雲笙停住腳步。
韓菲兒坐在牀上，看着她，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爲什麼要打掉這個孩子麼？”
“你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韓菲兒說：“其實，這個孩子不是澈的。”
夏雲笙愣了愣，韓菲兒這句話，讓她剛剛積鬱在胸口的愧疚感頓時消失，“你說什麼？”
韓菲兒一副無賴的樣子，“就算我告訴你又怎樣？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
“韓菲兒。”夏雲笙冷冷地看着這個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她懷了別人的孩子，卻栽贓給澈？
難怪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打掉這個孩子！
“無恥又怎麼樣？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韓菲兒不屑地看着夏雲笙。
夏雲笙道：“我跟你不一樣！”
就算死，她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從她失身給程延之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沒有跟凌西澈在一起的勇氣。
韓菲兒挑了挑眉：“夏雲笙，你今天這麼恨我，不就是因爲當初我給你下了藥麼？”
“……”一提到這個話題，夏雲笙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知道這是她心中的傷口，韓菲兒就喜歡在上面撒鹽，“沒錯，我是毀了你的清白，讓你跟程延之在一起！讓你沒有資格再喜歡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