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漸漸佈滿天空,無數辰星掙破黑幕探伸而出,散發着點點亮光,窗外的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九寒葉,枯源木……”
盤坐在牀榻,蕭陽前方的物品,依次排開,旋即分門別類的收進幾個空界石,這些,都是自丹樓倉庫收繳的戰利品。
“七副六品丹方,二十一幅五品丹方。”
收下其它物品後,蕭陽看着鋪在牀榻的丹方,淡淡的笑了笑,左炎司的空界石,其實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許久未煉製丹藥,都快有些生疏了,正好材料衆多,萬一能借此,尋找到晉升七品丹師的契機,也算是大賺特賺。”蕭陽一彈空界石,白色的星晶鼎浮現,熾熱的丹火,自其騰昇而起。
晉升六品丹師後,每向突破一點,都是難加難,不知有多少天賦卓絕的丹師,永遠的停留在了這一層次,無法領略七品丹師的風景。
連叱吒一時的藥帝,都是花費了近十年時間,方纔突破六品丹師的障礙,跨越七品。
夜涼如水。
清脆的蟲鳴聲,在窗外此起彼伏的響徹着,赤焰趴在蕭陽的肩膀,安靜的眨着漂亮的眸子。
這一刻,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這件房間隔絕。
“譁!”
丹火漸生漸滅,一顆顆圓潤的丹藥,被蕭陽隨手丟在一旁,這些,全部都是五品丹藥。
雖然只是五品,但它們的煉製方法迥異,六品丹師照樣能從其,獲得一些新鮮的領悟。
突然間。
蕭陽的眼神,悄然冷了一些,一股陌生的精神力量,自窗外探伸而進,至於它窺測的目標,正是牀榻散落的丹方!
“誰!”
潮水般的精神力量涌出,將那股精神力抓在其,蕭陽的吐出的聲音,泛着濃濃的冷意。
丹方對於丹師,乃是私密的物品,怎能容許他人窺測。
“放開!”惱怒之聲響起,聽那聲音的主人,赫然便是姚玉。
“居然用靈魂力量偷窺他人,你的父母,沒有教你最基本的禮節嗎。”蕭陽冷厲的說了一聲。
“這是黑窟崖的地盤,我想怎樣怎樣,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快把我的精神力量放開,否則,我要你好看。”姚玉的聲音,泛着掩飾不住的高傲。
“想怎樣,怎樣?”眼神猶如出鞘的利劍,蕭陽的精神力量,猛然緊縮,令得十丈外的姚玉,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該死,你若是敢動我的精神力,我一定要你死的十分難看,我發誓!”
“嘭!”
蕭陽手掌冷漠的一握,姚玉侵入房間內部的精神力量,轟然爆碎而開,一道淒厲的尖叫聲,自黑夜響起,頗爲刺耳。
靈魂力量受損,可不是用丹藥能恢復的,必須經過長時間的調養,姚玉遭受的創傷,最少也要半年的時間,才能恢復。
“你敢毀我的精神力?”姚玉披頭散髮,身體顫抖,那惡狠狠的模樣,宛如即將爆發的潑婦。
她有什麼過錯?
不過是看幾張丹方而已,有什麼大不了,可蕭陽,竟然惡毒的毀滅了她的精神力。
該死!
“怎麼了。”姚索急忙掠來。
“他敢毀我的精神力!”姚玉指着蕭陽的房間,破口大罵,各種污穢的言語盡出,彷彿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很好。”姚索眼寒芒瀰漫。
現在的姚幽,正在外尋找材料,還不是他想如何如何?既然蕭陽找死,那他的計劃,乾脆提前實施好了。
“姚玉,想辦法毀了他。”姚索淡淡出聲。
微微愣了一下,姚玉的眼,繚繞起惡毒的光芒,她冷笑着點了點頭,旋即快速衝進蕭陽的房間,將肩膀的衣衫拉下。
“救命!”
這聲音,剛纔的慘叫聲,淒厲百倍,頓時間,黑窟崖內動火通明,一名名強者飛速趕來,圍住蕭陽的房間。
位於前方的,正是被廢掉的姚空之父,姚行。
“姚索,發生什麼事了,好像是玉兒的聲音啊。”姚行寒聲問道。
“三叔,我也是剛剛趕到,並不清楚具體情況,不過,這間房內住着的,乃是姚幽邀請來的丹師,我不能貿然打擾。”姚索搖了搖頭。
“姚索,你妹妹要是出什麼事情,我饒不了你!”一名緊隨而至的年男子,憤怒的剮了姚索一眼,旋即一腳踹開房門,裡面的場景,頓時清晰的呈現在衆人眼前。
趴在牀榻的姚玉,衣衫不整,哭的梨花帶雨,彷彿是受到了某種侮辱,而盤坐在牀榻的蕭陽,卻是一臉從容,時而不時的,還拈起一株藥材,扔進前方的星晶鼎。
這強大的反差,令得一些黑窟崖之人,面露茫然。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玉兒,發生什麼了!”踹開房門的年男子,怒聲大喝,而他,正是姚索與姚玉的父親,姚拓。
“爹!”趴在牀榻,姚玉哭的花枝亂顫:“他是姚幽姐姐邀請來的丹師,說是要教我煉丹,救治爺爺,結果我一來,他強行與我發生關係,我不答應,他還毀了我的精神力量,想要凌辱我!”
“轟!”
一道道狂猛的氣息,轟然爆發,無數人看向蕭陽的眼神,充滿了暴怒的殺意,其,有姚行和姚拓一脈的人,還有許多立的人。
與一名陌生的丹師相,他們自然更願意相信姚玉。
蕭陽,真是太無恥了!
“我想幹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能救爺爺,你是納我爲妾,我都毫無怨言。”姚玉一副認命的表情。
這話一出,許多人面色大變。
原來,蕭陽竟以救治姚青林做要挾。
“玉兒,你讓開。”姚拓冷冷的走進房間,手掌黑氣繚繞,看向蕭陽的眼神,殺機畢露。
“爹,都是我自願的。”姚玉連忙搖頭,這舉動,更是令得房外的人,狠狠磨牙,恨不得把蕭陽千刀萬剮。
“殺了他!”
“我們黑窟崖,不需要一個淫賊相救!”
暴怒的聲音,在外面轟然響起,姚索的嘴角,勾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他要的,是這種結果。
只要殺掉蕭陽,一黑窟崖,遲早都是他的。
“你真卑鄙,居然利用玉兒對老爺子的感情,作爲要挾的籌碼。”姚拓殺氣騰騰的看着蕭陽。
“戲演夠了嗎。”蕭陽忽然開口。
“你什麼意思。”姚拓眼神陰沉。
面色不變的將牀榻的丹方,盡數收進空界石,然後推開身前的星晶鼎,蕭陽淡漠的目光,落在姚拓的身。
“我說,戲演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