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來了啊,有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你,你們八極閣的高手,徹底激怒了我,炎梟大師正在趕來,他必死無疑,等着給他收屍吧。 ”
嘲諷嘲諷的話音傳入耳,仇不落沒有絲毫搭理,他掃了幾周,目光最後停留在蕭陽身,在確認了一番後,恭敬的俯下身子。
“在下仇不落,見過蕭大師,知道您大駕光臨,仇某本應立即趕來,奈何當地傳送陣法嚴重受損,故而耽擱了不少時間,怠慢之處,還請責罰。”
衆多青年天才,不由驚了一下。
蕭陽的鑑寶術是強,但也沒能讓仇不落卑躬屈膝的地步吧,要知道,像他這種人物,即便見到龔允,也只需客氣一下。
這恭敬的簡直太過分了。
“蕭大師?這稱呼,怎麼有點耳熟?”
皺了皺眉,翟昶冷笑出聲:“還蕭大師呢,什麼狗屁,師兄,炎梟一來,他馬會死,你還不如求求我,若我心情好,還能考慮放八極閣一馬。”
“師尊,讓我和他進行生死戰。”常炙狠厲的盯着蕭陽,眼嗜血的光芒,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
“沒問題。”翟昶淡笑着點頭。
他話音剛落。
“轟!”
原石林的岩石地面,宛如隕石落地一般,塌陷出一個大坑,附近的幾塊原石,當即爆碎成碎石,所幸其沒有任何物品,只是廢石。
灰塵散去。
一名臉色陰翳的年人,緩緩的浮現而出。
正是炎梟。
“炎梟好友,你來了?”翟昶分外得意,當初他利用日月輪的雙瞳,爲炎梟搞到一個傳送陣盤,讓炎梟欠了他不小的人情。
能與一名七品丹師攀關係,可認識龔允有面子的多。
“誰是你好友。”炎梟轉過頭來,冷冰冰的道,毫不客氣的話語,令得翟昶臉龐的得意一僵。
怎麼會這樣?
緊接着,炎梟下一個舉動,讓他腦海轟鳴,如同見了鬼一般。
“蕭公子,我和他並不熟悉,只是剛到南域的時候,欠了他一個人情。”炎梟冷淡的說了一聲。
諸人眼瞳驟縮。
炎梟,認識蕭陽?
而且,他堂堂一個七品丹師,怎麼會用這種近乎解釋的語氣與蕭陽對話,好像是生怕被責罰一樣。
還有,那聲蕭公子……
“我想起來了,他是蕭陽,蕭大師!”
“在丹典,煉出第八色離骨妖瘴丹之人!”
“炎梟大師,是敗在了他的手!”
幾名青年天才駭然失聲,其他人在聽到這些話後,眼神呆滯的盯着蕭陽,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之前仇不落稱呼蕭陽爲蕭大師,他們並沒有放在心,畢竟對於強大的鑑寶師,也能這般稱呼。
現在想來,這哪是對蕭陽鑑寶師身份之稱。
分明是七品丹師!
原來,一直和他們呆在一起的,是最近南域聲名鵲起的蕭大師!
霎時間,有些人喘不過氣來。
傳說的七品丹師,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之前出售物品給蕭陽的幾人,更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七品丹師,可靈虛強者罕見的多!
“他是,蕭陽,蕭大師?”翟昶臉色慘白,全身的力氣,像是在這一刻,被盡數抽空了一樣。
他竟然威脅一名七品丹師?
多麼可笑!
“炎梟,剛剛這人說,你是我爺爺呢。”蕭陽似笑非笑。
眼神一冷,炎梟身形閃爍,擡起的膝蓋,狠狠地撞在翟昶的腹部,巨大的痛感,讓翟昶把膽汁都吐了出來。
“你想死?”
一腳踹在翟昶腦袋,炎梟眼神森冷。
他本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只是在追隨蕭陽之後,才稍稍收斂一些,如果放在以前,他這一腳,能把翟昶直接踢爆。
“嘭!”
腦袋撞在一塊原石,翟昶求救般的看向蕭陽:“蕭大師,我錯了,你饒我一命吧,我的鑑寶術,龔允都強,我可以幫你賺取靈玉!”
“你不該惹我的。”蕭陽聲音平緩的道。
在翟昶威脅要殺他全家的那刻起,他註定不會放過翟昶。
有些底線,不能觸及。
“饒了我,饒了我!”翟昶還在哀求,腦袋對着堅硬的岩石地面,不斷撞擊,那雙眼深處,卻是有着日月顯現。
“你想動用日月輪雙瞳的力量,殺我?”蕭陽走到翟昶前方,面色從容。
翟昶的身體,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蕭陽怎麼知道?
除了常炙外誰都不知道,當年他從古遺蹟得到的寶貝,正是日月輪的眼瞳!
“蕭大師,你說什麼?什麼日月輪雙瞳?”龔允怔怔的問道。
“這傢伙,不過一個六品丹師罷了。”
蕭陽輕笑的聲音,如同石破天驚,震得衆人張大的嘴巴,可以塞進一個蘋果:“他之所以鑑寶術超羣,是因爲把日月輪的雙瞳,嫁接到了自己身,這些原石裡面,到底裝着什麼東西,他一清二楚。”
“難怪!”仇不落恍然大悟。
陽元坊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積累到這麼多財富,靠的是日月輪眼瞳吧。
他還以爲,翟昶真是突然覺醒鑑寶天賦,突破的速度如閃電呢,現在看來,南域的鑑寶師,都被龔允耍了。
“你個混賬東西!”
衝前去,龔允顧不得大師風範,擡起的腳掌,狠狠的踹向翟昶:“你是靠這東西贏我的?你敢耍老夫?誰都別攔着,老夫今日要打死他!”
“你是怎麼知道的。”仇生將信將疑的看着蕭陽,以翟昶的奸詐,蕭陽應該很難發現日月輪雙瞳的存在吧。
笑了一聲,蕭陽右手一翻,兩指間的蒂螢姬花瓣,略顯耀眼。
“此物,可是玄獸蒂螢姬的花瓣?”
仇不落輕吸了口涼氣:“我說一位七品丹師,怎麼會懂鑑寶術,感知力和靈魂力量相互對衝,還不把自己搞炸了?”
被龔允打得死去活來的翟昶,臉色一白,差點吐出血來。
同是具有鑑寶能力,蒂螢姬乃是日月輪的剋星。
在兩者同不完整的情況下,蒂螢姬仍要略勝一籌。
他這才知道。
他之前的裝模作樣,在蕭陽的眼裡,是一場笑話,從翟昶挑釁蕭陽的那刻起,陽元坊已註定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