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江羽然倒是沒有說錯，若非寧灼華的話，現在她是否能存在於這個世界，還不一定呢。
西域那些人，尤其是進入軍營的，皆是非死即殘。
她若是當真被蠱王抓到了軍營。
恐怕……
江羽然已經將過去跟戚封坦誠，現在看到江羽然這般神色，戚封連忙握住她的手。
發現她手心冰涼，低聲安撫道：“一切都過去了。日後你就是我戚封的妻子，戚家的少夫人，誰都不敢對你如何。”
誰也搶不走她。
早就沒了親人，如今戚封的話，宛如一縷清泉，滋潤了江羽然的心。
這也是江羽然爲何會留在墨河城的原因。
是戚封打動了她。
而且那日大婚喜宴上譚家來鬧事，戚封如何果決的解決，她也聽到眼裡，記在心裡。
戚封如此與譚家撕破臉，只不過是不想要她丟臉而已。
這是在給她長臉。
要讓整個墨河城的人知道，她這個戚少夫人是名副其實的。
“嗯，我都知道。”
反握住戚封的手，江羽然對着他笑了一聲。
“咦，你們夫妻兩個要秀恩愛，能不能回家到房間裡再秀，沒看到還有黃花閨女嗎？”
寧灼華眉眼彎彎，笑着開口。
這話說的當然是戚荷了。
戚荷聽了，立刻幫着寧灼華道：“是啊是啊，哥哥嫂子，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
“我還沒出嫁呢。”
“話這麼多，明日就把你嫁出去。”江羽然嚇唬道。
“哇哇哇，哥哥，嫂子要把我嫁出去，好可怕。”戚荷躲在自家哥哥身後，想要尋找安慰。
豈料自家哥哥竟然將她拎出來，從容回道：“日後你嫂子說了算，她要把你嫁出去，哥哥只能從命。”
“我是個沒有人要的小姑娘，卓姐姐，您身邊還需要丫鬟嗎？”
“讀過書的，長得好看的那種。”
戚荷可憐兮兮的看向寧灼華。
寧灼華摸了摸戚荷漂亮白皙的小臉蛋，微微頜首：“嗯，容貌達到標準了，等會讓如煙帶你去考考，看你的腦子能不能達到標準。”
“當卓姑娘的丫鬟還要考試？”戚荷趕緊搖頭，“那就算了，我最怕考試了。”
“咱們真是無緣吶。”寧灼華嘆息一聲。
聽到寧灼華的感嘆，戚荷看向給寧灼華捶腿的美貌侍女，“這就是如煙嗎？”
“奴婢是。”
清冷又悅耳的聲音，微微擡頭，戚荷看到如煙的臉。
驚訝了一下。
“如煙姐姐這麼漂亮，卓姐姐身邊的標準果然很高，我這容貌哪裡搭得上。”
戚荷十分心塞。
這年頭，連丫鬟要求都這麼高。
真可怕。
寧灼華低笑道：“足夠。”
“別鬧卓姑娘了。”戚封拍了拍妹妹的腦袋，隨後看向寧灼華，“今日前來，是特意前來看望卓姑娘的。”
“對，卓姐姐，我們是來看望你的，你會在這裡把小寶寶們生出再走嘛？”
看着戚荷期待的眼神，寧灼華微微搖頭。
“不會，我們很快便要離開墨河城，前往晉州。”
只是如今還待在這裡，是秦臻準備聽聽夙青城那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