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明白自家王爺的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王爺是真的不生氣,因爲她已經想到了如何處置蕭景御的法子了。
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出門之前,寧灼華抿脣問道:“蕭景嶺隨秦相回來了嗎?”
今日應該就是秦臻回程之日。
寧灼華並不知,早在昨夜,秦相便已經回臨都了,如今正前往宮中見駕。
守在門口的莫白沉聲回道:“昨夜秦相已經回府,二皇子今日應該就到臨都了。”
“秦臻昨日就回來了?”寧灼華本來是想要問一下蕭景嶺的,讓他跟蕭景御狗咬狗。誰想到一聽到秦臻的蹤跡,便不在乎其他人了。
知道自家王爺心中掛念秦相,莫白昨夜一得到消息便想要稟報王爺,但是想到自家爺的起牀氣,還是決定今日一早再告知也不遲。
畢竟秦相昨夜到達臨都已經三更天了。
就算王爺知道了也沒啥用。
如此便自作主張,今日方纔啓稟。
誰料寧灼華眉宇間的冷凝越發得凝鬱,“誰準你自作主張,現在才告訴本王?”
“屬下……知罪!”
莫白跟在自家王爺身邊多年,一看王爺就是真的生氣。
瞬間跪下。
等待發落。
“等本王處理完蕭景御再處置你!”寧灼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即漫不經心的越過他走向門外。
步伐緩慢,並不怕六皇子已經等了她兩刻鐘的時間了。
敢讓皇子等她,不得不說,自家王爺這膽子簡直大的要捅破天了。
莫白慌忙跟在自家王爺身後,“謝王爺。”
延遲處置他。
畢竟他還想要今日隨王爺一同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夙太子呢。
要知道,這夙太子的美名可謂是天下皆知,不遜色於秦相的人物。
寧灼華氣定神閒的到了外殿,便看到一個端坐在實木椅子上的清潤男子,手持白瓷茶盞,神態自若。
似乎並沒有因爲寧灼華的失禮而有半分惱怒。
“讓六殿下久等了,本王昨日睡得有些遲,今早不免怠慢了殿下。”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聽到寧灼華的聲音,蕭景御便緩緩擡頭,眉眼溫和儒雅,“本皇子也未曾等太久。”
這茶都喝了五盞了,還說自己沒有久等,當真是虛僞。
攝政王府伺候的美婢眼觀鼻鼻觀心。
心中雖然腹誹,但是面上依舊是滿目微笑。
當真不愧是攝政王府的人,這察言觀色的本事比起宮中那些太監宮女毫不遜色。
寧灼華朗聲大笑,“殿下果然心胸寬闊。”
說罷,寧灼華慢悠悠的坐在主位上,神色怡然的偏頭看着蕭景御,“殿下前來,所爲何事?”
故作不明所以。
手臂撐在桌上,一副懶散自如的模樣。
什麼攝政王的威嚴都沒有。
若不是寧灼華那一雙鳳眸宛如纏繞着讓人看不清的戾氣,恐怕蕭景御還真的就覺得寧灼華這個人只是一個只會打仗的莽夫。
可惜,在這麼多次同寧灼華交手之後,蕭景御當真不會天真的以爲寧灼華如此簡單。
“今日辰時,本殿下收到消息,說是北齊來使會在午時到達臨都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