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簡直全場寂靜。
偏生秦臻還真的將她的手圈住，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聲音靡靡，“如你所願。”
“皇上駕到！”
衆臣這纔將視線收回，各自在自己的位置站好。
“恭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擡步邁上了龍椅。
居高臨下的看着衆臣。
鷹眸落在寧灼華與秦臻身上，微微掃過。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很快，閣老傅辭率先走到中間，“臣有事啓奏。”
“傅愛卿所奏何事？”
“關於林氏一族被滿門血洗一案，此時不知何人散佈消息，說是秦相所爲，微臣奏請陛下，欲查出何人所爲，霍亂天下。”
言辭綽綽，話鋒銳利。
倒是皇帝，似乎沒想到傅辭會替秦臻說話，多看了他兩眼。
隨即看向秦臻，卻發現秦臻依舊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樣，對傅辭之言，不置可否。
皇帝這懸着的心方纔放下來。
鷹眸泛冷，轉而看向寧灼華，“事關秦愛卿，寧愛卿有何看法？”
寧灼華慢悠悠的甩了甩衣袖，散漫的開口，“坊間關於秦相的傳言這麼多，相較於之前那些，這都不算什麼，傅大人不必在意。”
“這……”傅辭有些懵。
攝政王不是跟秦相關係匪淺嗎，說這話，怎麼看着跟有仇似的。
倒是皇帝，似乎頗爲滿意寧灼華的話，朗聲一笑：“寧愛卿也不怕惹了丞相之怒。”
“有陛下在，肯定會保護微臣的吧。”
寧灼華鳳眸含笑，彎彎的如同夜空中的上弦月。
“倒也是。”皇上輕鬆一笑。
轉而看向其他人，“可還有事？”
絕口不提方纔傅辭提出來的事情。
傅辭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寧灼華一個眼神逼了回去。
心中驚訝，攝政王不想替秦相掃清罵名，這是何意？
然而能夠爬上這閣老之位，傅辭也不是傻子。
皇上絕口不提，攝政王不讓他提，可見此事有異。
他何必上趕着找事。
閣老之位還未坐穩，一切小心爲上。
等到早朝一散，一羣人洶涌而出，生怕秦臻會拿他們發泄。
寧灼華雙手環臂，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場景，豐潤的脣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纔看向秦臻，“回去。”
“嗯。”
秦臻微微頜首，見她心情不愉，工整綺麗的眉心微微一蹙，嗓音染着幾分低啞，“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全天下的人都惹我生氣了。”寧灼華冷哼一聲，語氣分明都是不屑。
倒是秦臻，聽到寧灼華這話，話語沁涼而坦然，“那就把惹你不愉的這些人，都弄死。”
“也不用這樣，若是如此，世上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寧灼華眼神一絲溫度都沒有。
將他們的對話聽到耳中的傅辭腳步一頓。
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寧灼華卻替他做了決定，擡手拍拍傅辭的肩膀。“不知本王可有榮幸邀請傅大人喝個茶。”
“微臣之幸。”
傅辭連忙拱手應承。
絲毫不擔心，會被人誤以爲他站隊攝政王。
他坦坦蕩蕩堂堂正正，自然不怕被人說。
寧灼華與秦臻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