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華擡眸,眼神落在珍妃身上。
明明是清潤的眸子,卻讓珍妃有種骨子裡的不寒而慄。
事到如今,她只能硬撐着。
忽而寧灼華正色道,“臣確實不明,還請珍妃娘娘詳細一敘。”
看着寧灼華的清涼如玉的眉眼,就連珍妃心裡都打鼓了,但是整個臨都除了寧灼華之外,誰還敢還能誰下手如此狠毒,再者,她聽自家女兒曾說過,寧灼華如何平靜的將一匹馬撕碎,手段之狠辣兇殘,與她弟弟林峰所敘說的一樣。
想到這裡,珍妃堅定了他弟弟沒有說謊。
於是便在寧灼華灼灼的目光下,帶着哭腔說道:“今日,本宮的弟弟林峰,帶着幾個僕從在街上閒逛,遇到了醉酒的攝政王,兩相沖突,攝政王便將林峰的手腳筋挑斷,還怒殺了所有的僕從,林峰受驚過度,現在不單單是身體上重傷,還恐懼人。”
說道這裡,珍妃又哭了。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的,美豔動人。
不得不說,珍妃能夠在這宮中受寵十幾年,靠的不單單是手段,還有這隨着年紀越大越有韻味的美貌。
“所以,攝政王今日見過林峰嗎?”六皇子接受到自家父皇的眼神,接過話來問道。
畢竟是皇帝,就算是再寵愛愛妃,這個時候還是需要有一個人來審問,不能親自出馬,若錯怪了臣子,豈不是令臣子離心,若是不問,更讓妃子傷心。
兩者總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這不是,幸好六皇子來請安,倒是可以讓他出馬。
聽到六皇子的問話,寧灼華微微挑眉,嗓音淡淡:“見過。”
這話一出,不單單是珍妃驚了,就連審問的六皇子也有些驚訝,接着問道,“那珍妃娘娘所言,可是屬實?”
面對這三個貴人的眼神威壓,寧灼華依舊雲淡風輕,眉宇沉靜,“其一,本王雖然在街上遇過林峰,也打過他,主要是因爲他強搶民女,當時本王也不知是珍妃娘娘的弟弟,所以便出手教訓了一番……”
這話一落,便聽到珍妃哭訴,“攝政王下手太狠了,教訓就教訓,爲何要斷他的手筋腳筋,讓他以後如何生活,我林家可是一脈單傳啊……”
哭聲落在皇上耳中,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於是將氣灑在寧灼華身上:“朕封你爲攝政王,不是讓你來打殺人,攝政王,你知罪否!”
寧灼華撩袍而跪,“臣冤枉,還請陛下容臣繼續說明。”
“對啊,父皇,可能其中還有什麼隱情,攝政王可是大昭棟樑,如何會恃寵而行兇!”六皇子也跟着求情。
他賣寧灼華一個面子,到時候,寧灼華必定會還他。
可惜,若是前世的寧灼華,搞不好還會把他當成好人,但是這一世……
寧灼華看都沒看六皇子一眼,直直的看向皇上。
被寧灼華如此清明的眼神看着,皇上冷眸一眯,“你說。”
“當時臣看到林峰當街猥褻女子,一時氣不過,便用石子打了他的手腕,但是絕對未曾斷他的手筋腳筋,那街上所有的圍觀百姓都可當臣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