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前馬陸還和衝你尿尿在小區門口的麪包店各買了一大包蜂蜜奶酪棒。
馬陸當場嚐了根，味道確實不錯，但還是比不上老王做的。
到家後他將剩下的奶酪棒分給了甄野、馬悠悠以及這些天家裡來的其他客人。
假期總是短暫的，一晃眼就到了初五，爲了避開返程的高峰期，馬陸決定今天就回B市。
臨走前他還帶所有人去市動物園裡逛了一圈，特地去熊山和衝你尿尿告別。
衝你尿尿這會兒正在假山下坐著曬太陽，任遊客怎麼叫嚷起鬨都一動不動。
馬陸現在已經有些能理解他的選擇了，同屬服務業或許也就只有衝你尿尿可以完全無視顧客的各種要求。
哪怕上班摸魚，頂著一張臭臉，也沒人會投訴他，而他只要稍稍拿出一點幹勁兒來，就能讓外面的遊客激動不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或許熊山裡的衝你尿尿比熊山外的所有人都要自由。
衝你尿尿這時候也看到了馬陸，他從假山下站了起來，向這邊揮舞著熊爪。
一個坐在爸爸肩頭的小男孩頓時興奮的哇哇大叫。
“爸爸，爸爸，你看那隻懶熊熊，在跟我們打招呼！”
“真的啊，老婆你快看。”那男人也很高興，“那隻一直在睡覺的熊醒了！”
之後越來越多人注意到了衝你尿尿。
下一刻衝你尿尿的身子微微後仰，抖起了屁股來。
小男孩更興奮了，“爸爸，熊熊在跳舞！哈哈哈，好好玩啊！”
只有馬陸知道，衝你尿尿是在模仿那天他車上的座椅按摩。
馬陸隨後對他做了個保持聯繫的手勢，下面的衝你尿尿則回了他一個敬禮。
現場的氛圍也被這個敬禮給徹底引爆，人羣紛紛掏出手機，都不想錯過這難得的一幕。
“快看，那隻熊在敬禮！！！”
“之前聽你說我還有點不信，這次見到真人，他還真的是樂在其中呢。”一旁的馬悠悠道。
“是吧，那傢伙很享受這種在暗中操控別人感情的時刻。”
“誒，感覺以後都沒法正視動物園裡的那些動物了，明明我還挺喜歡這裡的，小時候總和哥哥來。”
“啊，你也是L市的啊，”馬陸揚了揚眉毛，“對啊，前些天讓你去買禮花，你直接跑去批發市場，如果是外地人的話，應該是不知道那個批發市場的。”
馬悠悠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漏嘴了，不過她也沒想辦法往回圓，只是嘿嘿一笑。
“對了，既然都回來，你沒有趁機去看看你的家人嗎，雖然有可能會碰上現在的你，但遠遠看一眼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不用了，”馬悠悠道，“像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狠心的傢伙。”
“哈哈。”
從動物園回來，馬陸又回家吃了午飯，給爸媽兩人各發了50萬的紅包，然後就開車載著老王等人回B市了。
不過回去後他也沒著急開門營業，又和安奇一起去北海道玩了三天，秀了下他的滑雪天賦。
等再回來才徹底結束了假日，準備收心開始幹活，而算算時間，正好也該外出採集食材了。 再回到厚德，【實戰是最好的老師】和【負重練功】這兩項科研都已經完成了。
尤其是後者，一點出來，讓本就羸弱的厚德師生，在災厄帶的戰鬥力又打了個對摺。
因此馬陸臨走時反覆叮囑曹幼儀，在他回來前的這段時間裡千萬不要派人去清理災厄帶。
不過他這叮囑顯然也有點多餘，因爲厚德之前能帶隊清理災厄帶的也就曹氏兄妹，曹金華一死，曹幼儀又要守著學校。
壓根兒沒教員能帶學生出去，而且一般來說災厄帶也不在學校附近，趕過去還需要一筆路費。
以厚德目前的財務狀況，就連這筆路費都掏不出來。
馬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曹幼儀站在校門口，正和一羣人在對峙。
那些人身上清一色的靛青長衫，頭戴瓦蓋帽，體格精壯。
而爲首的那人則是個戴著單片眼鏡西裝革履的男人。
“曹小姐，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年初令兄在我行借了一筆錢，當時我們便說好，要是還不上，就用貴校一棟校舍來抵，我有契書爲證。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了份契約出來。
“就算你是符師，也不能阻止我們去查看我們自己的產業吧。”
曹幼儀豎起柳眉，“家兄的確找你們銀行借過錢應急，但是說好了一年後一併歸還本息的，卞經理現在就來要錢，太早了點吧。”
“不早，曹小姐可以看看契約上第二條——支取款項雖未到期，我行亦可隨時請求歸還本利。”
曹幼儀聞言終於伸手接過那份契約，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單片眼鏡所說的條款。
“我也不是故意要爲難曹小姐你，主要是總行那邊下了命令，要從我行抽調一大筆資金。
“爲防止消息泄露，出現擠兌，我行也不得不未雨綢繆，先收回一部分貸款，以備不時之需。”
單片眼鏡嘴上說得好聽，曹幼儀卻只是冷笑，“厚德今日不比往昔，空校舍的確有很多，就算給你一棟也沒什麼，但是你之前說你們打算那裡開什麼？”
“煙館。”單片眼鏡道，“不過不是我們開，你們那棟樓收回來後我行打算轉賣給鹽幫的季二爺，這次跟我一起來看地方的也都是鹽幫的好漢。”
“你打算把學校的校舍賣給流氓，還讓他們在這裡開煙館？”
單片眼鏡摸了摸鼻子，“我們是銀行，誰開價高就賣給誰，至於拿到地後他們打算做什麼，我們也管不了。”
“那就麻煩卞經理你再給我們點時間，我會想辦法籌到錢還給你們的。”
單片眼鏡的臉上露出一抹爲難之色，“可是我們真的很急，行長有交代，今天就要見到錢。”
“那我們就今天還錢。”
從衆人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卞經理轉過頭去，看到一個生面孔的年輕人。
“你是誰，厚德的事情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嗎，我是厚德的校長。”馬陸微微一笑。